“什麽!?”

“怎麽會這樣!?”

任大富、陸戰等人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完全展現,此刻便已經凝固了。任大富震驚的站了起來,原本是必定命中的一招,那把忍刀明明都已經抵達了張淵的喉嚨眼,為什麽張淵身體忽然以超快的速度晃動了一下,就給閃開了?

不僅如此,而那躍入空中忍爺,也莫名其妙的倒飛了出去,四腳朝天的摔在了地上。甚至沒有人看清張淵是如何出手的!

坐在陸家那邊的淩雲空終於睜開了眼睛,一雙渾濁的老眼之中,纏上了一絲愕然。

在場之人,除了張淵以外,隻有兩人知道張淵是何如擊倒忍爺的!

一人,就是當事人之一的忍爺,自己受的什麽上,他還能不清楚嗎!

而另一人,就是淩雲空了!

別看淩雲空一直半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一般,從始至終也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是,這周圍的一切他都了然於胸,甚至比這些人用眼睛看的還要清楚。

“想不到這窮鄉僻壤之中,居然也有高人。”

對TS市而言,梁山市、金山市這些城市屬於窮鄉僻壤,但是,對於魔都而言,TS市又何嚐不是山高水遠的寒酸之地。

國內五十六個省份,前三名無疑是京都、魔都、花都!

而後三名之中,鐵定有福昌省。

即便TS市是福昌省的省會,但與魔都、京都相比,還是窮的沒邊了。

要知道,培養出一名修真者需要消耗大量的財力、物力,沒有金錢的支撐,修真者在修煉一途寸步難行。

不說排名靠後的幾個省份了,即便是排名居中的那些省份,傾盡全省之力,也沒能培養出幾名修真者來。

沒想到,福昌省裏,居然能有修真者的出現!

當真讓人驚訝!

這麽窮的地方,能出現一個修真者已經不容易了,想來修為也高不到哪裏去。

驚訝過後,淩雲空的眼神變得平靜了起來,淡淡的又掃了幾眼張淵,隨後恢複了先前那副昏昏欲睡的神態,一雙眼睛半閉不閉,似乎對什麽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

“你……你竟然是……”

忍爺曾經也是大城市的人,有幸見過修真者。

張淵一直沒有表現的那麽明顯,直到剛才,張淵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詭異的能量,看不見、摸不著,但卻非常強大,這讓忍爺瞬間便知曉了張淵的身份。

沒想到,張淵居然是修真者?

怪不得他那麽自信!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反應過來後,忍爺苦笑著搖頭,臉上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淩厲,在修真者麵前,他淩厲不起來,他是個聰明人,清楚自己與修真者的差距有多大!

忍爺的前半生並不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很傳奇,他學過忍道,但他並不是忍者,隻能勉強算是半個忍者吧。

就跟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差不多。

為何會學習忍術,這跟忍爺的母親有關,忍爺的母親不是中國人。

後來,學會了忍術的忍爺自視甚高,加上年少氣盛,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雲遊各省,尋找強者挑戰。

隨著勝場越多,忍爺的自信心也膨脹了起來,認為自己天下無敵,直接殺入了魔都。

結果不言而喻,被魔都的強者們按在地上摩擦,差點丟了性命,後來最落魄的時候,遇上了任大富的爸爸,還清了他身上的債務,將他帶回了TS市,為自己效力。

忍爺在修真者身上吃過虧,所以對修真者極為忌憚。

這麽多年過去了,雖然忍爺的忍術也有進步,能夠打敗大部分的煉氣期強者,但他仍不敢過於囂張,他知道,煉氣期隻是修真者的開始,真正的修真強者,隨意的揮揮手就能捏死自己!

張淵能夠在一瞬間震退他,顯然張淵並不是一個煉氣期修真者那麽簡單,張淵的真正實力,遠沒有展現!

可能是因為這裏人多,張淵不想太過張揚,又或許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導致張淵一直沒有認真跟自己打,所以兩人才會交手這麽多招!

不過此刻的忍爺已經可以肯定了,自己絕對不是張淵的對手!

張淵低頭看著自己的位置,仍然保持原位,一步未動。

“你輸了,還要繼續嗎?”

望著張淵的臉,忍爺搖頭苦笑一聲,“還怎麽繼續啊,我不會是你的對手的。我輸了,心服口服!”

忍爺親口承認自己輸了?

雖然看到了整個比試過程,也聽到了忍爺的自甘認輸,但眾人還是有些無法相信!

“忍爺輸了?”

“忍爺怎麽會輸呢?”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媽呀,我的青春結束了嗎?忍爺居然輸了?”

“忍爺從未輸過,今天這是怎麽了?狀態不好嗎?”

“好強!這個張家人,真的太強了!居然把忍爺給打敗了!”

而張家、韓家這邊,人群的議論聲雖然也有震驚,但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欣喜。

“我們贏了?哈,哈哈!我們贏了?”

“我以為必輸無疑呢!沒想到居然贏了!”

“好啊!太好了!原來忍爺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喂,姓陸的,你們還有什麽好囂張的!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你說什麽啊?想打架啊?”

“嘿,奇怪了,咱們不是一直在打架嗎?要不然呢?在這裏鬥地主呢?沙壁!”

“靠!你罵誰?”

“罵你怎麽了?不服氣嗎?不服氣給我憋著!”

“媽的!老子砍死你!”

“來啊來啊,不來你是我孫子……”

原本隻是在議論張淵與忍爺的戰鬥,但不知是誰罵了陸家那邊的人一句,然後兩方便掀起了一場罵戰,紛紛指著對麵的人,罵的麵紅耳赤,口沫橫飛!

“夠了!”

任大富一拍椅子扶手,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忍爺是他們這邊的一張王牌,王牌落敗,他怎能高興的起來!

他轉頭看向旁邊的陸戰,這比試的事情,是陸戰答應的,他剛才想著直接動手就完事了,可陸戰非要堅持這樣,現在好了,連忍爺都輸了,這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