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淵不動聲色的奪過了李嬌藝的手機,小聲道:“吃飯就別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李嬌藝的一對美眸微微眯起一分,頓時識破了張淵心中的小把戲。

不是鄒子文騙張淵,而是張淵在騙眾人!

不過無所謂,李嬌藝才不會在乎呢,無論張淵想做什麽,她都全力支持。張淵這麽說,無非就是想讓家裏人放心罷了,她能理解。

雖然張淵搬出了這麽多高達上的頭銜,但李秀娟還是有些不放心,總是覺得種菜不靠譜。

有承包菜地那錢,去鎮上開個小飯店什麽的他不香嗎?

這頓飯吃的很是漫長,從晚上八點半,一直吃到淩晨一點。

最先頂不住的是李葵雪,她十點多的時候就困了,想帶李嬌藝走,但後者卻不依,在張淵家裏看了會電視,終於頂不住了,強行將李嬌藝給拽了回去。

沒過多久,張漢民與李秀娟也相繼離開,回房休息去了。

張淵怕吵著父母,於是便將酒桌搬到了二樓自己房間,與鄒子文徹夜長談。

張淵非常喜歡跟鄒子文說話,對方時不時就會冒出兩句挺深奧句子,正應了那句話,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鄒子文聊起了自己的過去,張淵也逐漸打開心扉,傾吐心事。

當聊到李清清被糞雨淋了一身的時候,鄒子文開懷大笑,可眼角卻閃著淚花。

張淵知道,那是他最深愛的女人,為了李清清,鄒子文放棄了大好前程,放棄了學業去拚未來,青春、汗水、金錢、時間、知識、感情全都給了李清清,可是到頭來……她卻跟一個油膩的光頭大叔跑了,真是可悲!

“害,隻能怪那女人瞎了眼,別想她了。以後有她後悔的時候。”

“對!來,喝!”

鄒子文長吐一口氣,鬱悶情緒一掃而光,與張淵碰了下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一杯接一杯,兩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直至眼前模糊一片,這才作罷。

第二天,張淵被久久不停的電話鈴聲吵醒,一個又一個,跟催命似得。

張淵迷迷糊糊的摸過手機,發現是狗頭打過來的。

“喂,剩爺爺,怎麽了?”

“淵子,這是怎麽回事啊?”

“什麽怎麽回事?”

“你昨晚是不是把工料都給搬走了?搬哪裏去了?今天我們還要用呢!”

張淵酒勁退去一分,撓了撓頭,道:“什麽工料?搬哪裏去?我為什麽要搬?”

狗頭道:“可是我們昨晚放的水泥、石子都沒了,不是你弄的嗎?”

“不是啊!”

“那你快過來看看吧,石料可能被人給偷了!”

“什麽!”

張淵立馬從**彈了起來,套了件衣服便出門了。

鄒子文還在酣睡,昨天他喝的最多,今天上午是廢了。

來到雙塔林,遠遠地便看到狗頭等數十名工人坐在地上聊天拉呱,張淵快步走了過去,眾人紛紛起身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