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飛哈哈一笑,問道:“錢良友,你現在無權命令我!”

“嗯!?”錢領導眼神一厲,周鵬飛敢直呼他的名諱,這是對他極大的不尊重!

周鵬飛拿出了一張文令,指著上麵的印章,道:“這個你沒看過嗎?你是沒接到通知嗎?哦,我忘了,這是上周我才遞交上去的,你那邊可能沒有這麽快,不過我這邊已經有了答複了!你現在已經不是領導了,你與張家勾結,多年來受賄金額高達十億之多,證據確鑿,你現在不僅不是領導了,而且還要麵臨牢獄之災,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什麽?”錢領導眼睛一睜,不敢置信地看著周鵬飛手裏的那張紙。

周鵬飛笑道:“能看的清楚嗎?來,給錢領導拿過去,讓錢領導好好的看看!看看那印章是不是真的!”

一名青年從周鵬飛手裏接過那張紙,來到錢領導身邊隨意一丟,把紙丟在了地上。

“你給我撿起來!”錢領導看著那人冷聲說道。

那青年哼了一聲,理都沒理他,轉身回到了周鵬飛身邊。

周鵬飛笑道:“錢領導,是不是頤指氣使慣了,對誰都想使喚兩句?你還是自己撿吧!”

錢領導的麵子有些掛不住,福伯立馬走了過去,幫他撿起了那張紙。

他拿起來看了幾眼,臉色大變,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驟然,他繃直了身體,直挺挺的朝後躺去。

福伯眼疾手快,趕忙扶住了錢領導。

“錢領導,你沒事吧?”

錢領導今年都已經七十了,這輩子如履薄冰,總算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晚年,沒想到,晚年卻有此一劫!

周鵬飛說的是真的,他馬上就要麵臨調查,往後的日子裏,可能要在冰冷的牢房度過了,而且,他的子女也會被牽連!

“咳咳咳……周鵬飛,你小子好大的能耐啊你!這四十多年,我還是沒能防住你!咳咳咳……”

周鵬飛厭惡地道:“行了吧你,少說兩句吧,回頭一口氣沒上來再背過去了,你老婆還得賴我呢!”

“鵬飛!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張老太太一臉不理解地看著周鵬飛,又心痛,又不解。

周鵬飛哼了一聲,眼中絲毫沒有憐惜跟後悔,無情地道:“你是在問我嗎?這麽多年來你們張家對我怎麽樣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張家……張家對你不好嗎?”

“張家對我好嗎?”

夏夜的風,似乎也變得寒冷了,這一刻,張家與周鵬飛徹底站在了對立麵!

以前周鵬飛不敢輕舉妄動,一來是因為張老太太,畢竟是他姐姐,二來,是因為錢領導的存在。

張淵打任家這件事成了導火索,周鵬飛一開始也沒想過在今晚上演這最終的大戲,但他已經萬事俱備,淩雲空也被他給請了過來,即便提前上演,也無所謂了,隻是對他姐姐來說有點殘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