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上了,他們那邊確實有人參種子賣,不過,需要一次性大量購買他們才買,買的少零零星星的,他們不做。他們說,最少一千袋起步。”

張淵笑了笑,道:“他們規模還挺大的嘛。一千袋,一袋幾顆種子?”

“一袋十二支人參種子。一千袋是一萬兩千支。”

“一萬兩千支。”

張淵露出思索之色,垂眸沉思數秒。

這一千兩千支人參,真的有些太多了。他就一家藥膳館,也用不完啊。

這福元堂藥膳館的流水賬單他剛才都看過了,一天差不多十支人參足以,要知道,一支人參可不止能泡一壺茶,當然,如果有需求,不差錢的話,那十支人參泡一壺茶都可以。

隻是很少有人這樣點,基本上都沒什麽要求,就是普通的參茶。

一支人參十壺茶左右,一壺價格三百到五百,十壺三千到五千之間。這是普通的人參茶。而一支普通的人參大概三四年年份的,價格在三百到五百之間,算下來能賺三四千塊左右。

十年人參,一支進購價在五千左右,市場價在八千、一萬塊區間。十年人參茶一壺兩千塊。

不要覺得貴,有些地方的十年人參茶一壺才兩三百塊,三四百塊,但那支人參其實不知道泡過多少壺茶了。這邊之前馬來雲跟趙經理講的很清楚,一支人參就隻泡十壺茶,客人如果一次性點五壺以上,人參也會附帶著送給對方。

這消費水平,在湯山鎮已經非常非常高了,所以,不是有錢人根本消費不起,基本上來的都是做生意的老板,劉廣義那幫人就是這裏的常客。

一天十支還是在生意好的情況下,生意不好,也就六七支而已。

一個月也才兩三百支人參。

而對方一次性讓張淵購買一萬兩千支,張淵賣給誰啊!?種出來當胡蘿卜吃嗎?

不過,張淵心裏倒是又有了一個疑惑點。

這普通的蔬菜種出來以後味道鮮美,那如果催生的是中草藥呢?

張淵也不是沒有催生過中藥材,隻不過次數極少,貌似就催生過一次、兩次,而且具體是什麽味道他也沒有去嚐。

他之前賣給馬來雲的那些中藥材,全都是自然生長而成的,都是從道觀裏挖掘出來的。

這個倒是可以試一試。

如果也能“變異”的話,那張淵不介意種他一萬兩千支人參,然後躲開幾家藥膳館,正常酒店跟藥膳館一把抓,反正都是做吃的。

“你沒問對方能不能先試用一下?”

趙經理抓了抓頭發,滿臉疑惑的愣了幾秒,皺眉問道:“這個……也能試用嗎?”

人參生長周期非常長,難不成要現在試用,十年後再確定要不要買?

“怎麽不行,你再給對方打個電話問問,你就說我有種植藥材的意思,而且是大規模種植,但是我不知道他們的藥材種子行不行,你讓他們送幾顆我試試,最多七天之內就給他們答複!”

“這……”趙經理還從沒聽說過種子也能試用,他撓撓頭,道:“好吧,那我再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

這時,外麵進來了幾個客人,個個都夾著公文包,像個大老板一樣。

而為首那人張淵認識,剛才還提到了他呢,正是做建築生意的劉廣義。

“老趙,給我泡壺人參茶,開個包間。呀,張總你也在這啊。”

張淵點點頭,笑道:“劉總,好久不見。”

“唉!”劉廣義歎了口氣,從包裏掏出了一遝白紙包著的錢,遞給張淵,“張總,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昨天我不在湯山,今天上午才回來,節哀,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我的事?我的什麽事?”

“我聽說熊哥前幾天不是……他跟你不是兄弟嘛,你說熊哥年紀輕輕的,真是……唉!還有,你在蕭山鎮的十家店,不是也發生了一些事情嘛,我昨天沒能去參加熊哥的葬禮很是過意不去,這點錢是我的一點意思,你收下吧。”

張淵搖搖頭,沒有收,“不用不用。沒想到這件事你也知道了。”

“拿著拿著。熊哥可是蕭山鎮的扛把子,這麽大的事情,誰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幹的,這件事一定不能這麽算了!張淵,如果有什麽用得到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張淵還是沒收下對方的錢,“劉總,你有這個心意已經夠了。錢我不能要,但是,我還真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哦?什麽事,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你是搞建築的,應該認識不少開發商跟政府的人吧?”

劉廣義略微思索一番,想著張淵問這件事的目的,自己應該說是呢還是不是呢?

“這個……認識一點,但也不是很多。你也知道,我生意規模不大,也就在附近幾個鎮子而已,跟那些大老板們沒法比。”

劉廣義之前的話說的很漂亮,但這句話,卻有怕攬事的嫌疑!

熊九跟張淵是兄弟,現如今熊九慘遭不測,肯定是他們惹上了什麽仇家,就連熊九這種鄉鎮巨頭都被殺了,那他劉廣義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丟的。

所以,他現在並不想跟張淵走的太近。

但是,也不能太遠!

張淵有本事啊,賭石、醫術還種的一手好菜,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萬一張淵拔地而起,他豈不是錯失良機了?

所以,他說話還是捏著尺度的,說自己並不認識太多的人,一些大忙幫不上,回頭等張淵說出自己的目的,他再決定自己能不能“幫的了”。

張淵也聽出劉廣義的意思了,他也不怪對方,這是人之常情,誰讓他與陳家杠上了呢。

陳家可是梁山市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有幾個人能鬥得過陳家?

劉廣義這種小角色,連吳長青都搞不定,又何談陳家!

他怕引火燒身,也是人之常情。

“一點就夠了。劉總,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別害怕。梁山市與金山市之間不是有個小寒山嗎?我想把小寒山給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