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談會隻開了半天,其餘的兩天時間荊叢轍帶著曲笙在華都各地轉了轉,把知名景點、美食聖地都打卡了一遍。
晚上兩個人去了之前來華都就去過的那家會所,酒吧老板是個紋花臂的大哥,特別熱情地招待了他們。
上一次曲笙喝多了,連這人的長相都沒記住,看花臂大哥直衝衝朝他們過來,還以為是要幹架,他躍躍欲試挽起袖口,被荊叢轍一把拎著衣領給拎了回來。
荊叢轍向他介紹,花臂是他高中時期的朋友。
曲笙滿臉寫著震驚,看看大哥又看看他哥,兩邊來回瞄著,說:“看不出你還有這麽酷的時候。”
花臂的臉上也寫滿了震驚,本來以為荊叢轍上回帶的小孩是隨便玩玩,就沒有多問,但這都過去半年了,荊叢轍又帶著同一個人來……
酒吧裏龍蛇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花臂早已見怪不怪。
高中時期荊叢轍是老師眼裏的規範生,同時也是他們這群混混差生們的頭腦所在,每次打群架他們都聽荊叢轍指揮。
當年情人節女生塞滿抽屜的巧克力和當眾的示愛表白統統被荊叢轍殘忍拒絕,原來源頭在這裏,荊叢轍壓根對女人不感興趣!
花臂屬實是想多了。
荊叢轍當年除了要保持優異的成績外,還要抽空打架緩解壓力,且不被老師和家長發現,需要思考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根本無心搞男女情愛。
說是不感興趣也沒錯,起碼在當時的荊叢轍看來,家裏借住的小孩兒惡作劇,把同樣活潑、不受管束的拉布拉多帶到屋子,都值得他思考很久要怎麽平和的解決,最終決定把門鎖上,自己的房間不需要用人打掃。
談戀愛在他看來比這件事麻煩了不止一百倍,荊叢轍壓根不想把經曆花在猜測一個人心思上。
當然,那些都是十幾年前的想法。
曲笙的心思根本不需要他猜,一直都寫在臉上。
比如現在,他圍著花臂的胳膊轉個不停,眼裏的驚歎和讚賞自然而然流露出來。
荊叢轍和花臂講話期間叫了他好幾次,都被敷衍了回來。
“喜歡?”荊叢轍問。
曲笙依依不舍地把眼睛移開,“一般般吧。”
荊叢轍瞥了眼花臂滿是紋身的胳膊。花臂脊背一涼,喜歡還能怎樣,砍了送給這位小兄弟?
就算是親哥們也不能這麽用啊。
花臂把手臂收了回來,順便搓了搓上麵的雞皮疙瘩,“紋身師我熟,你要是想找靠譜的,我可以介紹給你。”
曲笙咽咽口水,肆意暢想了一下,最終搖頭:“算了,肯定很疼。”
打耳釘護養的那段時間就已經夠他受的了,紋身屬實是超出了他的忍痛範圍。
他還想再仔細瞅瞅,卻被荊叢轍拉回身邊。
曲笙熟練地抬手拍了拍荊叢轍的背,順順毛,“我就看看,什麽都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