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朱棣聽說這件事還驚動百姓,別提有多歡喜。
餘震威力如此強悍,虎蹲炮威力不言而喻。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朱棣讓人隨意找了個借口安撫老百姓。
這幾天,朝堂上下無一不是在議論虎蹲炮之人。
朱高煦身體養的差不多,也聽說了這件事,心裏更不是滋味。
不過最近自己屢次犯錯,挑釁朱瞻基,不可能也隻能隨波逐流,跟著一起吹捧。
散朝之後,朱高煦湊到朱瞻基身邊。
感受到對方不善的氣息,朱瞻基也不慌,反而遊刃有餘地調侃道:“二叔的傷養好了,身子不疼了吧?”
“少在這陰陽怪氣,你無需得意,畢竟一山更比一山高。”
“你有你的虎蹲炮,難保人家不會研究更厲害的家夥,自大是會毀了一個人的。”
朱瞻基輕歎一口氣:“想不到二叔還有好幾副麵孔呢,朝堂之上還誇我有實力來著。”
“不過也沒事,如你所說,一山更比一山高,我未必就壓不住他們。
“隻不過二叔你呀可要努努力了,現在這點威望很難得償所願。”
朱瞻基瀟灑離去,氣的朱高煦咬牙切齒。
明知嘴上功夫不如他,又何故非要過來自取其辱?
完全沒有注意到,丘福已經悄然在他身後。
“漢王,你覺得太孫實力怎麽樣?”
突如其來的話,將朱高煦嚇了一跳。
轉過頭去,發現居然是丘福,又瞬間覺得有些羞愧。
“淇國公的突然這麽問。”
之前利用丘福在朝廷鬧事,在受了朱瞻基的提點,丘福也想找他問清楚緣由,不過被他多次以病為由拒之門外。
其實態度也很明顯,丘福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也知道他受傷的是恐怕真的另有隱情。
不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朱棣都不計較,他又有什麽刨根問底的理由?
知道再多又怎樣,對自己能有什麽好處呢?沒有人希望別人身上拿捏著自身汙點。
仰望天空,丘福庫爾感慨道:“之前虎蹲炮發射現場臣也在,其威力綿延千裏,令人心驚膽寒。”
“這種強有力的武器,可比馬背上的刀槍來的更加令人聞風喪膽。”
丘福這人還是講究一些公正,親眼所見,他無法否認朱瞻基的實力。
有那麽一刻他還為此動搖過,自己選擇支持朱高煦,是不是真的一意孤行的愚蠢?
忽然,丘福冷不丁的問道:“殿下可知自己輸在哪裏?”
兩人邊走,朱高煦也被弄得格外緊張。
一方麵是愧疚,一方麵是這個讓人窒息的問題。
輸?他也覺得自己輸了?
“無非就是有才,年少有為,仗著爹對他的寵愛。”
丘福輕笑一聲:“看來殿下的理解很片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