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的抬起腦袋,透亮的眸子已經落上一層水霧,有些楚楚可憐。

“殿下,您真的不願意娶我嗎?”

朱瞻基態度堅定,再次給出了十分肯定的答案,“不錯,如果可以的話,我這輩子隻想有一個女人。”

“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對太孫妃用情至深,就算是娶了你,你一輩子也隻會是獨守空房。”

“身為郡主,身份地位,權力財富,這些都是你的優勢。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不會愚蠢到把自己困在東宮那個囚籠裏,享受一輩子的孤獨寂寞。”

一入宮門深似海,嫁入皇宮的女子,就算是不受寵,他們也得不到自由。

正如太平君主所說的,他優秀美麗,麵個方麵並不輸解婉兒。

可唯一不足的就是,她沒有得到朱瞻基的心,這也注定他堅持不懈的結果,隻會是一敗塗地。

四目相對間,太平郡主的心依然涼的透透徹徹,他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堅定不移的信念。

就算自己真的堅持下來,到的結果必然不盡人意。

她真的要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而陪上後半生嗎?

顯然是愚蠢的想法!

深吸了一口氣,太平郡主想通了,微微的露出一絲笑容,“多謝殿下及時開導,才讓我不至於誤入歧途。”

“關於嫁入東宮的事情,到時候我會跟父王說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同時,也多謝當時您的救命之恩。那你放心,就算沒有婚約的事情,太平王府也絕對會是你堅實的後盾!”

看樣子,太平郡主雖然是個衝動的人,但也是明事理,講道理。

朱瞻基滿意的點點頭,“郡主能夠想通透最好。”

朱瞻基離開之後,太平郡主和太平王商議起來。

還有些難為情呢,“父王,關於婚約的事情就算了吧,我突然覺得嫁到東宮也並不是什麽好事。”

這態度十八變,簡直比山路還要誇張。

太平王有些懵圈,開什麽玩笑說變就變,這不像是自己女兒的態度。

他瞬間惶恐起來,“是不是皇太孫逼迫你或者威脅你了,才讓你臨時改口?”

“父王你不要想那麽多,其實是我自身的原因,我想通了他無異於我嫁過去,也不過是備受冷落。”

“你女兒各方麵都那麽出色,憑什麽要過去受委屈?”

“他說了,關於之前那些流言蜚語會解決的,不會影響我。”

親聽他這麽說,太平王心中微微落下了口氣,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雖然知道朱瞻基很有才,有實力,但真正心疼女兒,又怎會因為那些權利而屈服。

比起去宮裏麵爭鬥,她應該擁有更好的生活。

“想通了就對了,回頭我去跟陛下說。”

“爹,您不怪我而心中多番變化,讓您在陛下麵前丟臉嗎?”

確實是有些丟臉,不過太平庸卻絲毫不在意:“丟臉算什麽,隻要你能開心就好。”

“你放心,到時候本王一定找一個年輕俊氣又優秀的男子,身份雖比不上皇太子,但是其他方麵絕不比他差!”

……

轉眼,太平王又跑到朱棣麵前,尷尬的表明要放棄婚約。

朱棣臉色再度陰沉,這一個二個當婚姻大事猶如兒戲,怎麽一點重視感都沒有。

他本想著讓太平王堅持一下,到時候還能順理成章給朱瞻基安個媳婦,沒想到這家夥這麽不盡敲打。

才過去多久啊?一天工夫都不到,他的態度就兩極反轉!

朱棣有些好奇:“皇太孫到底跟你說了什麽,可能讓你們態度如此大變?”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稍微開導了一下,講清楚了其中的利弊關係。”

“太平是個聰明的丫頭,她也能夠分得清好壞利弊,是不會讓自己也深陷於沼澤之中,而無法自拔。”

關於這一點,太平王還挺驕傲的。

錯沒關係,但是要及時認清自己的錯誤並加以改正,那才是一個女子深明大義的地方。

朱棣一是無言,“行了,你下去吧。”

“關於這件事情,畢竟是讓太平名譽受損,也不會讓你們白白受著委屈。”

第二天大早太平王府就收到了一封聖旨,內容很簡單,太平郡主直接變成太平公主。

這下好了,她甚至直接長的朱瞻基一個輩分,以後誰還敢亂傳那些流言蜚語。

太醫院也宣傳下去,將朱瞻基救人的行為是做表率,還向他學習。

他們也沒想到,原來落水之後失去意識還是能救的。

隻要能夠將胸腔裏麵的水排出來就沒問題!

而朱瞻基所展示的胸部按壓方式,無疑是最簡單有效且快速的方法,值得提倡宣揚!

大家都知道朱瞻基是真的在救人,他總算是脫離那些人的議論了。

一時間,激動難以言喻。

朱瞻基也微微伸了個懶腰,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兒心情就是好。

關鍵是,朝鮮那邊傳來戰況,憑借朱能的勇猛,朝鮮那幫蹩犢子玩意根本招架不住,被打的落花流水,連連投降求和。

朱能直接視若無睹,早知道這樣當初幹啥去了?

要是不把他們徹徹底底的打服打怕,想要真正的和平是不可能的!

朝鮮那邊戰況順利,隻不過以王忠掛曬前往蒙古的部隊,卻並不盡人意。

之前蒙古和大明朝軍隊已經有多次周旋,對他們的戰略部署和列陣形式都有一定了解。

在逐一擊破下,雙方一直保持僵持的狀態,傷亡也十分慘重。

朱棣一時間有些頭疼,再這樣消耗下去對他們是大大不利。

“立刻派送物資過去,務必要讓他們尊重,就算是吃就消耗,也絕對不能讓他們占上風!”

鬥了這麽多年,輸了那豈不是很丟臉,也對不起老祖宗!

東宮裏,朱瞻基還忙活著製作自己的新玩意。

這一次,解婉兒倒是看得出來,“殿下,您是在製作暗器嗎?”

“你還知道這個呢。”

朱瞻基笑著看了他一眼,圖紙已經繪畫的初見成形。

隻不過這暗器有些讓人費解,好像不是尋常所看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