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婉兒的怒意剛要發作,朱瞻基的手輕輕落在她的手心,柔柔一笑,好似清風拂動。
“沒事,今天有這麽多世家大族都在與各位一起做了,也算是我的榮幸。
“即使如此,那我就略微展示展示。”
徐欽雙手抱懷,心裏卻得意的不行,剛才高帽子都帶出去,就算朱瞻基能做出詩,可並非佳作,那麽也會受人詬病。
堂堂皇太孫作詩水平又怎能與他們在同一水平線呢?
所以朱瞻基要作詩,那必須得是好詩,能讓所有人都佩服的存在!
“對了,上一句詩以什麽結尾?”
但凡不是自己媳婦作的,朱瞻基根本沒興趣聽,因為根本沒什麽聽的必要。
那些東西與其說是詩,在他這裏也就是口上白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秦如玉輕笑道:“殿下,上一首詩是以月字結尾的,那麽對應的就要以月字開頭。”
點朱瞻基點點頭,略作思量,片刻隨即朗山道:“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
一氣嗬成十分大氣,所有人都傻眼了,這簡直就是一篇人間佳作,讓人防不勝防!
原本還格外得瑟的徐欽,此刻也徹底傻眼了,他怎麽都沒想到,朱瞻基居然能做出這一首絕妙之詩
“好一個月落烏啼江楓漁火,工整相對,簡直就是神來之作!”
秦如玉情緒激動,就連解婉兒也大吃一驚,沒想到朱瞻基隨便一首直接碾壓全場。
他們從開始到現在少說也出了幾十句詩,卻沒有一首是可以和這個相比較的!
這簡直是完勝啊!
朱瞻基微微勾的嘴角,“多謝秦小姐誇獎。”
“也不過是臨時起意,隨手一做,各位不必放在心上。”
臨時起意隨手一做,聽聽這話是人說的嗎?
簡直就是大型的凡爾賽現場!
已經眾人欲哭無淚,瞬間覺得自己學了小半輩子的詩,在這裏也不過是跳梁小醜。
難怪朱瞻基剛才一點**都沒有,在他的水瓶麵前再想想自己所做的詩,完全就是孩童水平。
聽多了反而影響自己的作詩情緒!
“這怎麽可能!”
徐欽咬咬牙,他也不過就隨便帶幾個高帽子,沒想到朱瞻基是真有實力。
但凡一個文人墨客有這水平,估計世界都已經出了幾十本,而朱瞻基卻從未有過。
他是真的覺得徒有虛名,想要將其捧高,然後重重摔下,誰知卻是自取其辱,他才是真正的漂亮小醜啊。
就自己那個水平,是有什麽理由什麽,底氣去和朱瞻基叫板去陰陽怪氣他的?
難怪解婉兒會對他如此上心,如此體貼,你這一切也是有跡可循。
解婉兒向來看重才華之人,而朱瞻基不就是其中的翹楚?
一股自卑感莫名襲來,他咬咬牙,還不信這個邪,“殿下固然一絲驚豔眾人,就怕這首詩是早有所創,即使擺到台上來,我們講究的是一個臨時起意殿下,有本事就再做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