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朝廷中又分為兩派。

一方麵是同意,另一方麵是否認。

雖然有思想禁錮的成分,但同樣也兼並著大明發展的重任。

夏元吉上前道:“陛下,微臣認為,當今讓所有的學子們都多元化的學習,更能促進民族的進步和發展,是有利之事,不應該被淘汰!”

“荒唐!學業有專攻,知識若是融雜在一起,又如何全方麵的接受?隻能使人分身乏術,力不從心!”

眾人紛說不一,雙方競爭十分激烈。

朱瞻基和旁邊的朱高熾兩眼一看,都是挺無奈的。

他們吵得太凶了,這種情況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

畢竟那幾方勢力太過於龐大,隻有在水平的局麵下,讓他們認為事情還有轉還的餘地,能拖一時是一時。

果不其然,時間悄然而去,朱棣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雙方也沒有爭論出個所以然。

各執己見,也各有自己的理由。

沒有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

朱棣穿著腦袋就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們,如跳梁小醜一般你跟我搶。

直到他們的爭吵聲徹底落進尾聲,朱棣才開口:“怎麽,討論出個結果沒有?”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喧嘩。

“行了行了!意見不同,討論一輩子也沒用。”

“你們私下還是好好的磨合磨合,關乎學業之事不可兒嬉。”

“有人支持,有人否認,就代表現有的學習模式也有被接受的可能性。”

“按照朕的想法,不如就堅持一段時間,如果沒有顯著的成果啊,那這件事情自然也沒有持續的必要,各位愛卿怎麽想?”

朱瞻基連忙帶頭,配合地拱手道:“皇爺爺英明!”

朱高熾同旁附和:“這個主意好啊,也足以見得公平!”

“以前一直都是單一的教學模式,現在已經更改為多方麵學習,日久見成果。”

“時間一長,學習的變動是好是壞,那也能一目了然。根據最終的結果重新調整方案,也是最合理的行為。”

他倆沒有明確的表達自己的觀點,隻是希望給一個多元化學習的機會。

就憑這一點,那些反對派也抓不到理由,隻能咽下了這口悶氣。

朝會散去之後,幾個人湊在一起,麵色滿是哀愁。

“還日久見成果呢,時間一久,那些人還不得翻了天了!”

旁人一聲冷哼,“你還沒看出來嗎?那一家子在自導自演呢,就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你可知那些書是誰編撰的?”

聽到這話,其餘兩人有些好奇,眼巴巴的望著他。

隻見她憤憤道:“就是咱們的皇太孫殿下,想不到吧!”

確實挺出人意料的,年紀輕輕就能編書了,而且還列為天下學子學習的教材?

這些事情,是翰林院那些德高望重之輩才能參與的吧!

“簡直與你不和,有失體統,咱們不如以此為由……”

這個提議被另一人毫不猶豫的否決,“我說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人家自導自演的,哪裏會幫著咱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咱們就幹坐著?”

當愚昧的人突然變得有出息,就意味著對他們的反抗。

真的到了那種地步,他們背後的勢力也會逐漸分崩離析,瓦解到所剩無幾。

為什麽能夠在朝廷站穩腳跟,不就是因為背後引以為傲的靠山嗎?

他們在意的不是學習模式,而是他們的根本利益!

一旦被觸及,對他們是滅頂之災!

在幾個人連聲探討之下,一人冷笑道:“既然我們的力量無法抗衡,那無數人呢?”

對於那些頗有名氣的文人來說,他們以孔子為尊,以文學知識為傲,又怎會允許其他領域來褻瀆他們的驕傲。

一旦煽起這股無名火,那將會如野火,一般越吹越旺,甚至達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好啊,你這老家夥真有想法!”

幾個人哈哈大笑,有些情難自控。

“爹,您說他們在討論什麽呢?”

朱瞻基和朱高熾就結伴而行,跟在那幾個人後麵。

以前他們時而仰天大笑,又時而低頭緊張,看著奇奇怪怪的。

朱高熾略作思量,分析道:“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商量著如何恢複從前的單一學習製度吧。”

“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確實有些勢力,但天下是是咱老朱家的天下。”

說到這裏,朱高熾難免有些小驕傲,權力突然變得有意義起來。

回到東宮之後,解婉兒送來兩碗湯藥,“殿下,您比較喜歡哪一碗?”

“這是什麽?”

“太醫專門調配的強身健體的法子。”

“這兩碗有什麽區別嗎?”

解婉兒搖搖頭,“沒什麽區別,隻是想等殿下做選擇。”

朱瞻基隨意挑了一碗,忽然捏捏胳膊:“嗯,不錯,這些湯藥確實挺管用,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解婉兒略有驚奇,“真的假的!”

她連忙一飲而盡,可身體除了那股熱流湧動之外,好像沒什麽特別之處。

“殿下,你不會又在騙我吧?”

解婉兒有些鬱悶,虧得她如此信任呢。

誰知下一秒,朱瞻基單手扛起她,“不信的話,你試試就知道了。”

房間一關,一番折騰,動靜鬧得太大,停到外麵宮女都麵紅耳赤。

一夜春宵過後,解婉兒童光煥發,朱瞻基也精神抖擻。

不得不承認,那藥還是挺有用的。

本以為,那幾個世家大族會鬧上許久,誰知最近幾天他們居然安安分分的,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這可不像那些人的個性,朱瞻基琢磨不透,但也沒有多想。

畢竟想要猜透狐狸的心思,那還是有些難度的。

可沒過小半個月,朱棣就麵臨了一個絕對的困難。

東宮的父子兩個連同幾個重要的大臣,全部都被叫到禦書房。

“你們可知最近發生了何事?”

眾人一頭霧水,“最近小事多有,大事卻寥寥無幾,不知陛下說的是什麽?”

如果真的是小事,朱棣也也犯不著把他們都叫來吧,那豈不是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