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功夫不負有心人,也不枉費我們這兩天的耐心等待。”
朱瞻基雙手一拍,來到這裏幾天毫無眉目,而今天便是他們邁出第一步的開始。
他連忙看向解婉兒,“你就在這裏乖乖呆著,我隨他們一起去看個究竟。”
“夫君,你一定要小心些。”
解婉兒倒是想要跟他去,但又怕自己給他們拖後腿。
畢竟他不會武功,也沒有什麽實力。
等朱瞻基離開之後,隨著那幾個暗衛抵達地方。
杜府院子同樣很大,分為東西兩處廂房,而杜小姐就住在西廂房。
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他們不敢把動靜鬧大,所以小心翼翼,行動緩慢,反正做到精益求精。
朱瞻基借著高牆作為掩護,窺視這院子裏的情況。
恰在此時,幾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出現,他們扛著一個大黑袋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就是杜小姐。
以朱瞻基的眼光可以看出來,這些人個個身手敏捷,經常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是有一定的底子,否則不可能夜裏偷人卻毫無察覺。
同樣這也考驗他們團隊的默契程度。
在他們抵達高牆之上前暗衛,也跟朱瞻基交代了一些其他情況,就比如說他們負責放哨的人。
“殿下,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
親眼看著那些人帶著洛小姐就要走,這都是罪人啊。
暗衛有些蠢蠢欲動,卻見朱瞻基冷聲道:“先不要輕舉妄動,暗中跟著就行了。”
“這些人日日在城中物色獵物,肯定在這個地方還有一處隱蔽的藏身之處,先找到他們的主要窩點!”
朱瞻基的想法十分通透,他的身法甚至要比暗衛還剛上一劫,跟隨在他們身後,不費吹灰之力。
奇怪的是,這些人越走越偏,甚至以及遠離安州城外。
“不對勁!”
朱瞻基忽然停止腳步,也阻攔身後繼續追蹤的人。
他妄想周圍的情況,心裏莫名的有一種不安感。
就在這時,幾個身著黑衣的人猝不及防地圍了上來,一個個手持大刀,凶神惡煞。
“跟了我們這麽久,是要迫不及待的送死嗎?”
對方率先開口,朝著朱瞻基步步緊逼此事。
他身邊就隻有兩個暗衛,三個人加在一起,在十幾人麵前顯得是如此勢單力薄,毫無優勢可言。
朱瞻基警惕地壓著聲音,“你們要小心了,這些人出現的悄無聲息,他們能打。”
看得出來,他們受過專業的訓練。
隻不過朱瞻基想不通,自己一直隱藏極好,為什麽會被他們發現?
剛才他們進入杜府的時候沒這麽多人,突然便竄出一堆,難道說是早就在這裏等著了?
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知道自己計劃的,就隻有解婉兒和暗衛。
解婉兒自然不用說,而這些暗衛也是朱棣一手訓練出來的天才,忠心耿耿,又怎會輕易的背叛?
思南縣朱瞻基想不通,索性直接開口問:“你們是怎麽發現我的?”
“還是說你們早就知道我的計劃,所以有備而來。”
帶頭的人大笑起來,“你覺得我們會告訴你嗎?真是天真而愚蠢!”
“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不知死活的,敢壞,我們好事。”
“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求死,我們自然應該大方滿足!”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倒是讓這些人更為警惕,恨不得立刻殺人滅口。
隻見那些人一擁而上,兩個暗衛拚死保護,朱瞻基高聲說道:“掩護公子撤退!”
那些人又豈會輕易的放過他?
雙拳難敵四手,就算他們有心相互,卻總能讓敵人鑽了空子。
“不要分神,專心對付他們。”
朱瞻基也很快加入戰爭之中,意料之中,他們的身手很不錯,可不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雖然他們有實力,可是在人數上的劣勢之下,他們很快就落了下風。
三個人身上都受了心傷,朱瞻基見準時機,突然掏出兩顆丸子直接砸了出去。
隨著一陣劇烈的響動,濃煙四起,朱瞻基立刻吩咐道:“趕緊撤退!”
三個人行動迅速,那東西並沒有殺傷力,確認範圍性的製造煙霧,迷惑敵人視野。
等到那些霧散去之後,朱瞻基幾人早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眾人怒不可遏,“可惡,居然讓他們給跑了。”
“還會玩些小手段呢,有些意思!”
連旁邊的手下上前問道:“老大,要不要繼續追殺?反正咱們知道該如何找到他。”
“陳家那個女人就是最好的利用工具!”
不錯,通過他們就是通過陳依依開始關注朱瞻基的。
陳依依的事情他們聽說過了,之前那批人被路過的土匪幹掉,他們是新接手繼續“捕獵”的人。
本來想將陳依依這個漏網之魚抓回去,可聽說她瘋瘋癲癲,這樣的人好像沒什麽利用價值。
可朱瞻基卻妙手回春,居然讓人有好轉的跡象,這怎麽能不讓人警惕一些?
再加上他們發現,最近盯上的獵物,似乎好像有人也盯上了。
被稱作老大的人冷哼一聲,“不必去自找麻煩,相必經過今日的教訓,他們應該會收斂一些。
雖然不知朱瞻基的具體身份,但他能隱約感覺到一個小小的郎中可不會有那般強悍的身手。
無論怎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以利益為重!
濃濃夜色下,幾滴血順著路線一路蔓延。
兩個暗衛攙扶著朱瞻基回到客棧,他們沒有走正門,而是特地從牆麵翻過去,免得過於引人注目,引起不必要的議論。
解婉兒一直都在房間等著,屋子裏隻有一點微弱的燭火。
窗戶的動靜將他嚇了一跳,好在看到了朱瞻基的麵孔。
同樣還有從他身上流下來的,觸目驚心的鮮血。
解婉兒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拔腿上前:“怎麽回事,你們都受傷了?”
那兩個暗衛也同樣如此。
解婉兒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我去找大夫。“
朱瞻基則輕輕一笑,“傻夫人,大半夜哪裏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