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發了朱高熾朱瞻基耳根子,總算稍微停歇了解婉兒。

窗外的風呼呼吹,吹著朱瞻基**漾的心。

和解婉兒一番風雨之後,兩人皆是香汗淋漓,互相依偎著。

許久不見,連思念倍增。

朱瞻基沉浸在美好,解婉兒卻顯得有些愁眉苦展。

“怎麽啦?莫非是剛才我不夠努力,要不……”

朱瞻基笑眯眯的盯著他,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結果卻被解婉兒躲開。

“殿下又在南宛兒尋開心,我隻是覺得這次太過分。”

她聲音諾諾的,帶著幾分猜不透的鬱悶感。

與朱瞻基回憶自己所作所為,好像也沒有做什麽壞事,怎麽就惹人生氣了?

他眼巴巴的望著解婉兒:“究竟發生什麽事了?跟我說說。”

“殿下,您一個人去那麽危險的地方,把婉兒置於何地。”

“你可知這些日子我有多擔心,每日在寺廟祈福,吃齋念佛,都不能做一個與你有關的美夢。”

不誇張的說,解婉兒都快被折磨的伸出相思病。

她可不是什麽要強的女子,在朱瞻基麵前也是柔弱的存在啊。

當事人微微一愣,無奈輕歎道:“婉兒,這件事是我不對,不過你也知道得用心良苦。”

之前解婉兒想要跟他一起去集中營,但被朱瞻基權利製止,甚至還讓幾個人看著他,不準離開東宮。

原因無他,還不是因為擔心解婉兒會出事。

自從之前去安州,謝婉兒差點被人欺負,朱瞻基就已經決定不讓他隨自己參與任何危險的事情。

夫妻倆都明白對方的顧慮,可相隔數裏,就要為對方的安危而擔憂,這本身就是一種比病痛還要讓人倍感煎熬的折磨。

“那你知道我每天都去打探你的消息,得知一串又一串的噩耗有多難受嗎?”

“以及我甚至都想過,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我就!”

朱瞻基堵住他的嘴,“不要胡說八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未來還很長,不要太糾結於過去發生的事情,人總該要向前看。”

每次都是這樣安慰的話,解婉兒眉宇間還是有怒氣林語縈繞,沒有鬆懈的意思。

朱瞻基隻能使出特殊手段,反手摟著她的腰將人壓在身子底下:“既然你不聽勸,那我就隻能好好的懲罰你一下。”

“殿下,我們才剛!”

解婉兒臉色一紅,你在朱瞻基的身體未免也太精壯了,這一夜三四次都不在話下嗎?

就仿佛將這些日子缺失的全都一次性補上了。

他家腦袋別向一邊,“再這樣下去的話,我身體有些吃不消。”

朱瞻基微微勾起嘴角,“就是因為你吃不消,所以才叫懲罰,誰讓你胡思亂想?”

這一夜兩人幾乎未曾消停,門外守夜的宮女都聽得麵紅耳赤。

不得不承認,小別勝新婚,這夫妻之間感情可真好啊。

等到第二日,解婉兒被弄得雙腿發軟,甚至都有些直不起腰板,宮女十分貼心的將水盆和早飯都送到床邊。

“太孫妃,您不必下床,奴婢們就在這伺候就行了。”

“是啊,昨日真是辛苦您了。”

“你們幾個擠眉弄眼的做什麽呢?莫非是在笑話我?”

解婉兒白了他們一眼,這幾個丫頭都是專門伺候解婉兒的,平日還算相熟。

如今就這麽調侃他?

“太孫妃,哪裏有什麽笑話之說,我們實在替您感到高興呢。”

“泰森殿下身體這麽厲害,日日恩寵,別人求都求不來。”

“就是,外麵有多少人都想嫁給太孫,結果他眼裏隻獨寵您一人,可叫人羨慕嫉妒的很。”

幾個丫頭調侃著,又把好壞都說進了解婉兒,就算想挑他們的毛病,還真找不到好理由。

最後隻能化作一陣無奈的寵笑:“你們就是伶牙俐齒。”

“對了,殿下,去哪裏了?”

昨日太過疲憊,解婉兒睡得比平時要久一些。醒來的時候,床邊甚至連朱瞻基的餘溫都感受不到。

“自然是去上早朝了。”

解婉兒恍然大悟,都差點忘了日子。

……

朱瞻基回來之後第一次上朝,朝堂上大食顯得格外熱鬧,所有人看著他,無一不是欽佩之態。

這一次,朱瞻基是徹底將那些人給整服了。

畢竟敢拿自己的未來和性命做賭注的,就恐怕也就隻有朱瞻基一人。

如今他在百姓中的威望已經高到不可估量的地步,若再有人與他作對,其中的心思就值得讓人再三揣測。

“恭喜殿下平安歸來,成功解決瘟疫之事。”

眾人紛紛恭維著,直至朱棣到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朱棣的笑容都快翹到眼角,落座的時候也十分灑脫爽快。

這態度其他人看了也安心!

朱棣的喜怒都寫在臉上,高興事就是好事,不高興時他們都得跟著倒黴。

很難得的,在朱瞻基離開的那些日子,這是朱棣第一次展開笑顏麵向群眾。

真的很難想象,如果沒有皇太孫他們的日子該怎麽過啊?

“是想必大家都知道,瘟疫已經成功解決,朝廷給予的補貼也已經抵達到百姓們手裏,如今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僅此一事,老百姓對朝廷更為看重,也對咱們更為信任,這都得多虧了皇太孫!”

朱棣毫不吝嗇,說到目光寄居在他的身上。

朱瞻基都有些不好意思,怎麽還當眾表揚呢?

“我都已經跟,皇爺爺這都是而成分內之事,也沒什麽好值得驕傲的。”

朱棣的笑意更濃厚了:“看看,不僅有出息有智慧,而且為人謙遜低調,不驕不躁,此等才是我未來的國之棟梁!”

今日朱棣的目的就主打一個誇獎。

也是讓暗地裏對朱瞻基有所不滿的人都看看,他們所排斥的人有多麽優秀。

他們在不滿些什麽?有什麽資格不滿?

就算朱高熾平時為人老實忠厚,但威望也逐漸不如朱瞻基。

朱棣難得的召開朝會,就是為了去表彰一個人。

他不怕朱瞻基驕傲,就怕他低調!

他們老朱家的子孫,自己的後代,做了好事就應該宣揚出去。

低調什麽?讓那些不長眼的人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