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到天黑,父子倆抄的腰酸背痛手抽筋,總算是圓滿完成任務。

解婉兒送了兩杯熱茶,“殿下,太子爺,那你們辛苦啦,喝些茶吧。”

看到茶水,二人莫名有些反感,連忙擺擺手,“算了算了,不喝。”

“先餓了,要不弄點吃的吧?”

朱瞻基眼巴巴地望著她,沒想到抄書也是個體力活。

這一個下午折騰下來,就像是跟了一天的地,誰受得了?

簡單的吃過晚飯,父子倆坐在院子裏吹風,倒也算是怡然自得。

突然,朱瞻基冷不丁的說道:“爹,我有些不甘心。”

“你小子又想幹什麽?”

做爹的是真心累呀,打量著朱瞻基,總感覺他不懷好意。

當事人坦然道:“他們欺負我們在先隻不過是略作教訓,卻還要被罰,實在是讓人感到不爽。”

“明天我找他們做遊戲去!”

朱高熾欲哭無淚,連連勸道:“乖兒子,咱要不就消停消停吧,沒必要的。”

“或者緩幾天也行!”

他今日的手差點都抄斷了,就算要再來一次,那至少得給人一口恢複的時間啊。

朱瞻基撲哧一笑,瞬間明白朱高熾的意思,“這麽說,其實老爹也不服氣,也想教訓他們!”

“放心吧,這件事就包在兒子身上。”

“不讓他們受傷,隻是帶他們領略一下大明的特色魅力。”

雖然他說的這麽真誠,可朱高熾心中的陰霾未散,總有那麽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間上蔓延。

畢竟他上次也是這麽打包票的,事實卻尤為殘酷。

第二天大清早,朱瞻基特地提了個箱子又跑到驛站去了,聽說朱瞻基挨罰。

禮部的人都有些愧疚,“殿下,是咱們連累了您。”

“要不是您為了給咱們出氣也不會,也不會被那些有心之人參一本。”

朱瞻基輕笑兩聲,“你們不必自責,我又沒有後悔,但是就是在來會會他們。”

“對了,最近兩天他們可有安分些?”朱瞻基挑挑眉。

說到這,眾人連連點頭,瞬間轉悠為喜。

“可隻是安分啊,現在什麽事都不敢挑了,說話都得輕聲細語。”

“唉,人家之所以輕聲細語,那不是舊傷未愈嗎?”

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別提有多痛快了,第一次感覺落井下石這麽爽。

朱瞻基也稍微舒坦了些,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胳膊,“安分就好,也不枉我抄了那麽幾十遍。”

“你們各自忙活去吧,我去看看他們。”

幾人趕忙攔在他的麵前,“殿下,使不得啊。”

“這損人也不利己,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反正他們現在都安分了。”

看朱瞻基拿著個箱子,他們有種不祥的預感。

朱瞻基微微挑眉,冷聲道:“你們真覺得哪些人會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