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巫師還真是神了,就這麽唱唱跳跳練幾句,天上的雨逐漸小了下來。
不一會,晴空乍現!
來去自如,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眾人直勾勾的看著,有種難以控製的激動感。
突然間,原本的使者直接跪地膜拜,高聲呼道:“巫師大人神力超群,令我等佩服支持!”
其他人冷不丁,也被嚇得連忙跪下。
這就是從眾心理。
朱棣薇薇捏著拳頭,大部分的大臣都跪了,隻有幾個尚存理智的。
他低聲嗬斥:“你們在幹什麽!”
跪天、跪地、跪父母。
自己還在這裏,他們卻跪一個巫師,還有把天子放在眼裏嗎?
朱棣不當場給他們來點教訓,就已經是仁至義盡。
眾人瞬間反應過來,一個個惶恐起身,似乎沒有意識到朱棣的不滿。
甚至還喜出望外道:“陛下,咱們大明有福分了,這位巫師真乃天神下凡,實力不容小覷。”
“呼風喚雨,顛覆天地,如果有如此能人在我大名常駐,你一定能為百姓謀福,為大民謀劃好未來!”
“以後就再也不愁什麽旱災,水災!”
大臣們眉飛色舞,你跟我搶的說個不停,都已經化身成巫師的小迷弟。
使者還挺鬱悶的,沒想到這些人的覺悟這麽高,他們都沒有鼓搗兩句,就已經主動開始上當了?
這話比他們說的更為專業,更有說服力。
連使者也趁熱打鐵:“天子陛下,吾師乃是我南蠻神聖的存在,如今獻給大明朝,一定能幫你們成就更輝煌的未來!”
“還請陛下笑納!”
其他人跟著紛紛附和,所有人都在逼著朱棣。
這些人一看都心懷不軌呀,初來乍到大半程明居然都被他洗腦了,一個個乖得跟孫子一樣。
要是他一直住在這裏,天子的威望豈不是都要被他占去了?
朱棣不傻,也不是任由他們擺布的砧板魚肉。
“好,這麽厲害的人物,你們自己為何不留著?”
“若是他走了,那你們的生活應該會更加艱苦吧?”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那些盲目從眾的人。
是啊,有這麽個厲害的角色,他們為何要貢獻出來?
朱瞻基也玩會的,抖著腿笑道:“唉,巫師大人再美厲害,可您所待著的地方依舊在過著打家劫舍,騷擾無辜百姓的生活。”
“天神會原諒您這種放縱無恥的行為?”
“要是您在我們這裏的話,該不會也帶領咱們去做那些荒唐事吧?”
“我大明風氣良好,還希望巫師大人有這點覺悟。”
爺孫兩個嘴是真的夠毒的,朱高熾站在旁邊話都不敢說兩句。
既有對神明的崇敬,又有對他們的懷疑。
這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倒是相當默契。
使者們也沒想到有這麽個寶貝,他們居然還問東問西的。
互相看看:咋整啊,之前也沒有應對過這種問題。
這個時候,巫師上前一步:“陛下,在想,之所以來到大明王,都就是順應天命所指。“
朱瞻基恍然大悟,“我懂了,就是在喃喃混不下去,所以想來霍霍我們了?”
“我們能夠還請皇太孫殿下注意言辭,在下隻是遵從天命,何來什麽禍亂之說?”
“您若真的不信,方才呼風喚雨,大家親眼所見,不知您在懷疑什麽?”
“難道說,你也可以?”
他傲嬌的抬起眼皮,那得瑟的小模樣,著實有些欠揍。
朱瞻基眉頭微微擰起,現在他確實沒有這個本事。
如果真的要做到呼風喚雨的程度,必須得對天下有一定了解,提前預測天下。
當初朱元璋登基的時候,不也是預測天象對天誥命嗎?
不過是早有準備而已。
朱瞻基聳聳肩,回答的也很實誠:“目前沒有,不過這東西有手就行。”
“我要是學會了,您在這裏恐怕就混不下去了。”
他嗤之以鼻道:“開什麽玩笑,這本就是上天賦予的能力,豈是你等學就可以學會的?”
“來之前,在下就已經算過大明的命數,注定會有一場滅頂之災,或許這就是老天指引在下前來此地相助的原因。”
“隻可惜,如今到了此地,卻發現好像並不受人歡迎,實在令人心寒。”
“既然如此,再想也不會繼續在這裏討人嫌,還是那句話,一切自有命數!”
他大手一揮,直接落到使者的隊伍中,所有人卻慌了神。
“陛下,既然是天命所指,我等應順天而為不可逆天啊。”
“逆天必遭天譴,還請陛下三思而行。”
朱棣倒是巴不得他趕緊滾,隻是這些窺視憲法的人卻坐不住了。
這麽多人,如果朱棣執意跟他們對著幹,未來但凡出現了一點劫難,那麽他們就會順勢聯想到巫師身上,同時也會怪罪到朱棣頭上。
因為是他趕走了巫師,是他讓這場本該可以化解的劫難變成了現實!
這就是人心。
朱棣深謀遠慮,如果今日要與他們對著幹,那未來注定要承擔一場風波。
朱瞻基對望了一眼,他突然道:“皇爺爺,既然這巫師這麽厲害,不如就讓他說說,我大明朝究竟有何災難?”
“你如果說的合理,那我們就叫他留下,為大明的未來打基礎。”
朱瞻基笑眯眯的看著巫師,“您覺得如何?”
巫師挺著身板絲毫不慌,十分坦然道:“天機不可泄露。”
“我隻能暗中推波助瀾,化解災難,若是讓你們都知道的,豈不要天下大亂?”
“噢,那就是他什麽都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故能玄虛的騙子。”
朱瞻基抖了抖肩,還以為能吹出什麽樣的牛皮,沒想到這一句糊弄話,敷衍誰呢?
“你!”
巫師咬咬牙,目光似扣在朱瞻基身上,突然開口道:“如果一定要說出來的話是會折壽的,但是為了幫大明化解這場危機,我願意犧牲一下!”
“巫師實在是大義啊!”
眾人感激涕零,目光全部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朱瞻基挑挑眉:“說吧。”
倒要看看,這貨還能怎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