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有些茫然,還以為是自己神情出現錯覺,看了看旁邊的小太監:“他這什麽情況?”
太監無奈的聳聳肩,“奴婢也不清楚啊,突然就這樣了。”
就在他倆好奇觀望時,解縉急匆匆的冒雨的跑到屋簷下,連忙對朱棣詢問道:“陛下,不知可否借把傘?”
“這麽大的雨,衣服都給我淋濕了!”
他一邊嫌棄地抖著雨水,又滿臉期待的看著朱棣。
氣氛詭異的有些嚇人。
那小太監究竟說了什麽話,居然能讓他瞬間態度大變。
朱棣也傲嬌起來:“剛才給你的傘,你不是自己折斷了嗎?”
“既然解學士這麽喜歡淋雨,不如就直接領會去,也可彰顯一下老當益壯的風氣。”
這個時候,解縉就不得不服軟,笑的殷勤的很。
“陛下不要怪罪嘛,微臣一把年紀是老糊塗了,所以才會做那種蠢事。”
“還請陛下再賞賜一把傘。”
大丈夫能屈能伸,解縉更是將這一點運用的爐火純青。
朱棣也不跟他繼續鬧騰,衣服都濕完了,要是真的耽誤您出個好歹,自己還難辭其咎。
讓人準備了一把傘,解縉高高興興的理智。
他的步子輕快的恨不得直接原地起飛。
“真是奇了怪了,一句話便能讓人態度大變,看來這句話不簡單呀。”
太監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朱棣,“陛下,要不要將那小太監抓過來問問?”
朱棣瞪了他一眼,“有什麽好問的,無非就是關於自己女兒的事情唄。”
解鈴還須係鈴人,態度轉變就能說明一切。
“如果真沒猜錯的話,估摸著太孫妃已經平安無事。”
至於剛才那個報信的小太監,肯定是朱瞻基的人。
既然他不願通知自己,而事先通知解縉,估計還是打算繼續隱藏這件事情。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朱棣微微伸個懶腰,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感慨頗深:“今天這場雨下的好啊,隻希望下他個三天三夜,永不停歇!”
南蠻使者團也受邀參加三日後的喜宴,一個個的都懵了。
這和他們想象中的結局完全不一樣。
“那個臭女人究竟在搞什麽?朱瞻基沒出世,反倒是太孫妃生死一線!”
“還有,讓他去殺人,他居然都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
幾個使者氣的捶胸頓足,桌子敲得砰砰響,恨不得直接闖進紅月的住處,將她拉出來問個明白。
巫師也蹙起眉頭,“那個女人果真是個不受控製的角色。”
“不過沒關係,他也沒幾天時間了。到時候毒藥發作,他便知道厲害,會在咱們麵前跪地認錯!”
當天夜裏,這些巫師的話就應驗了,原本在屋子裏坐著太孫妃美夢的紅月,突然間腹痛如刀絞,在地上左右翻滾,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