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愣在原地,絞盡腦汁也想不通。

那小子以前是靈活,但也不至於能發明出這些玩意吧!

不過看朱棣的樣子,這是不可能作假。

因為他從始至終,看中的不僅是和朱瞻基的爺孫之情,更是這個好聖孫的能力!

接下來小半個時辰,朱高燧便一直聽著朱棣碎碎念說起,他不在這些時間,說起朱瞻基的各種才華實力。

臉上的那股驕傲勁,著實有些折磨人。

這就是傳說中的隔輩親,對親兒子的稱讚隻是潦草敷衍,可一個不在這裏的局外人,卻讓他唾沫橫飛,樂得合不攏嘴!

直到太監提醒藥用晚膳,朱棣才勉強收住話匣子,留著朱高燧一起吃了頓飯。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下來,朱高燧的腦子裏邊卻渾渾噩噩的,更多的卻是不服氣。

自己努力兩年半凱旋,就算沒打退網來,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結果全被朱瞻基搶了風頭!

他好像個跳梁小醜似的!

“行啊,隻希望過些日子,你還能如此風光!”

朱瞻基還在悠閑地過日子,倒也聽說過朱高燧回來的事情。

於情於理朱高熾既是太子,又是他的兄長,他都應該前來拜會,結果隻是讓人過來說句,身體抱恙,行動不便。

於是,朱高熾便帶著一大堆補品,也不顧什麽身份禮儀,親自去探望這個好弟弟,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解婉兒一邊替朱瞻基捏腿,到是忍不住抱怨:“殿下,您說太子爺是真的仁義,還是裝糊塗?怕是還沒從漢王的事情中吸取教訓吧。”

“什麽身體抱恙,分明就是借口托詞?遇見老爺子的時候,那他可積極著呢!”

“婉兒看啊,這個趙王也不是什麽善茬,便是知道太子爺,重視親情,過於仁義,故意讓他去的。”

“知道的要是要誇一句太子爺看中兄弟,不知道的怕是要亂說,什麽太子爺在趙王麵前自愧不如,親自前去伺候照顧什麽的。”

如果是普通家的兄弟也就罷了,可他是太子啊,這事是關乎臉麵。

解婉兒說的話已經夠委婉,直接一點,就是朱高燧故意借口壓著和太子呢!

聽到解婉兒的鬱悶生豬戰機,卻隻是一笑而過。

吐掉嘴裏的葡萄籽,笑眯眯道:“無所謂,他掀不起什麽風浪。”

“倒是我家婉兒,越發有點當家女主人的風範,都開始為家人著想了。”

這話說的,解婉兒臉色脹紅,“殿下又開始調侃我了,漢王和趙王早年關係不錯,走得近,難免臭味相投。”

“尤其是咱爹當上太子之後,那就越發的有意疏遠。我就是覺得太子爺實在太容易輕信於人,對兄弟手足毫無防備,這樣下去也會連累您吃虧的。”

“歸根究底,反而還不是擔心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