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輕,雲層掩月。

一夜奮鬥,解婉兒麵紅嬌潤。

到了點,宮女自覺推開房門,按照自己的事情忙活起來。

唯一缺少的但是**那一抹紅。

如此,所有人更加明確,那日朱瞻基寵幸的女子便是解婉兒。

……

朱瞻基旁若無人,摟著解婉兒的玉臂輕笑道:“昨日睡得可好?”

“殿下如此之猛,昨日……想睡的好都難。”

說起來,解婉兒麵露潮紅,都不敢直視朱瞻基。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充斥著柔媚風情,不愧是自己爭取的媳婦!

裏麵氣氛陣容時,外麵的宮女催促道:“殿下,時辰快到了,您還得去受學呢。”

“這些人啊,片刻都不讓人消停。”

朱瞻基有些鬱悶,本來還想再戰一場。

無奈之下,朱瞻基穿好衣服,在解婉兒臉上大大嘬了一口,“乖,等我回來。”

文華殿,朱瞻基神采飛揚,前腳剛踏進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和尚,你怎麽在這?”

“自然是來輔佐太子和皇太孫。”

姚廣孝就穿著自己那身黑袍端坐在那裏,雖然吃光頭,卻總顯得和其他和尚格格不入。

“別鬧騰,趕緊過來坐下。”

朱高熾衝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端坐在位子上。

沒辦法,學到老活到老,兒子和爹一起上學,這場麵也是夠可以的,誰讓朱棣身子骨還硬朗著。

“楊太師,你負責教授太子,我負責教授太孫,你覺得意下如何?”

“這……”

楊士奇有些茫然,他就差直接說嫌棄自己教不好。

不過還是礙於情麵給了個麵子,“自然沒問題。”

兩人中間隔了道屏風,等同於一等一教學。

楊士奇講儒家大道,和尚卻講的是治國之道。

他這是想跳過朱高熾,直接把自己當做君王嗎?

雖然……自己那圓潤的爹是不償命,但這個哺乳性有點強啊。

朱高熾耳朵都要貼到屏風,若非楊士奇提醒著將他拉回思緒,隻怕還有更尷尬的要發生。

“太孫殿下,你覺得何為為君之道?”

朱瞻基輕笑一聲,反問道:“對於和尚你來說,正確答案應該是,為君者,首先得是明君?”

“那何以為明?公不濫賞,最不濫刑!知忠言逆耳,以施仁政?”

姚廣孝怎麽想他不知道,是反正旁邊的朱高熾笑的十分滿足,情不自禁道:“說的好呀!”

“可我不這麽想。”

此言一出,在場除他之外,其餘人瞬間臉色驟變。

君主當以仁者治國,他居然不認同?!

開什麽玩笑,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還是當著皇上的心腹麵前!

朱高熾眉頭緊促,不過卻沒著急反駁,反而問道:“那你怎麽想的?”

“為君之道,當順應時局而變,而眼下最合適的便是霸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