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氏都已經被送去庵堂了,她還鬧了不少事。

在柳曼的堅持下,陳氏剛剛是直接被送去了庵堂,大夫也是請到了庵堂裏,給她治傷。

柳曼可沒有那麽好心去給陳氏請大夫,而薑尚明也沒有那麽好心,他在乎的家宅安寧,以及事情的所有風向都對自己有利。

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陳氏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個生兒育女的工具罷了。

所以,請大夫的事自然就落在了薑妍溪的身上。

薑妍溪雖然是魂穿,但是對著母親還是有感情的,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陳氏傷重而亡,親自去杏林堂請了坐堂大夫去給陳氏治傷。

陳氏辱了薑尚明的顏麵,薑尚明鞭打她之時,用了很大的力氣,鞭鞭入肉,陳氏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薑妍溪命素素給她上藥,昏迷不醒,口裏卻在呢喃著疼。

陳氏醒來之後見自己被放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大喊大叫,薑妍溪擔心她的傷勢,給她留了小個小丫鬟。

小丫鬟聽見陳氏的喊叫聲,漫不經心地走進來道:“夫人,別喊了,這裏是清心堂的後院,其他人都在前麵禮佛,根本就聽不見。”

陳氏看著這個陌生的丫鬟,惱怒她的不敬,“大膽,我可是五品官員的妻子,你怎可用如此不敬的語氣同我說話?”

“還有,清心堂是什麽地方?快說啊。”

小丫鬟道:“清心堂就是清心堂,是尼姑庵堂。哦對了,奴婢不能再稱呼你為夫人了,姨娘,你的傷還沒好,還是躺著好好休息吧。”

陳氏一聽,眼前一黑,“你說什麽?姨娘?我可是平妻,平妻,你知道嗎?”

小丫鬟撇撇嘴,“可是我聽之前那些人就稱呼你為陳姨娘,還說你已經被除了族譜,是薑大人的妾室。”

陳氏急得臉白脖子粗,“你胡說!不可能!我是老爺的平妻,平妻!平妻是和大夫人地位相當的!我是薑府的女主人,怎麽可能會變成姨娘?”

小丫鬟繼續道:“隨你信不信吧,陳姨娘,你趕緊休息吧,若是把傷口崩裂了,還要我來伺候。”

說完,小丫鬟便把門給帶上了。

**的陳氏歇斯底裏,“不可能,不可能!你給我進來,我話我還沒問完,你個死丫頭,我是主子,還不給我進來回話?”

小丫鬟被吵得不耐煩,“陳姨娘,奴婢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陳氏咽了咽口水,努力把自己的思緒理清楚,問道:“我女兒呢,我的女兒妍溪在哪裏?”

“哦,你說那個年輕的小姐嗎?她給你上完藥之後就離開了。”小丫鬟就是在這清心堂山腳下買的一個小丫頭,什麽伺候人的規矩都沒有學會,就連奴婢二字都說不順口。

陳氏聽聞女兒還給自己上了藥,心中一喜,“去,立刻去把我女兒給叫過來,我有事要找她。”

小丫鬟翻了個白眼,“陳姨娘,那位小姐已經回城了。清心堂距離京都城足足有四五十裏路,奴婢可不會駕車,靠我這兩條腿,走到京都城,怕是今晚都回不來了。”

陳氏惡狠狠道:“那就給我去找信使,幫我寫信,給我女兒,快點!”

小丫鬟屬實是沒轍了,“陳姨娘,我不會寫字,也不認識信使,這清心堂在山上,除了庵堂裏的師太們,就隻有山林野獸,要下山隻能等明天。”

小丫鬟這次是再也不想搭理陳氏了,關了門,找了兩團棉花塞在耳中,在院子裏清洗衣裳,手裏摸著衣裳的料子,有些可惜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料子,但必定是好料子,有些破,沒關係,縫一縫,也還能穿。”

不過,讓她非常難受的是,屋子那位還在大喊大叫,搞得她洗衣裳也不清淨。

好不容易消停了,小丫鬟透過門縫往裏一看,得了,麻煩又找來了。

陳氏剛剛動作太大,身上的傷口又被扯開了,現在人又昏迷了。好不容易給她換了藥,第二日,她又像昨日一般,大喊大叫。

就連庵堂裏的師太都過來問情況了,小丫鬟也是沒法兒,隻能把陳氏的訴求告訴了師太。

師太搖搖頭,“來了清心堂之後,便要靜心,怎可隨意與外界聯係。”

薑尚明曾說會為陳氏找一個聲譽極好的庵堂,就找了這個日子清苦,專門吃齋念佛的庵堂。

小丫鬟道:“師太,我也是沒辦法了,若不然給這位喝些安神湯?”

師太聽著屋子裏的嘶吼,眉心狠狠地皺了一下,“清心堂是禮佛的地方,快去給她熬製安神湯吧。”

小丫鬟連續喂了幾日的安神湯,陳氏整日裏昏昏沉沉的,好在是她安分下來後,沒有作死,身上的傷在幾天的治療之下,也好了大半。

小丫鬟正高興呢。

拿起勺子便要將安神湯往她的嘴裏喂去,豈料那陳氏竟然一手揮落了湯藥,“賤逼,你給我吃的都是什麽?”

小丫鬟可惜地看著撒了一地的安神湯,抱怨地說:“陳姨娘,你知道現在的草藥多難找嗎?下山不易,師太們又沒有時間去采藥,你這不喝也不要灑了啊。”

陳氏惡狠狠地盯著小丫鬟,“你給我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啊?”

小丫鬟不以為意,“安神湯啊,不給你喝安神湯,你的傷怎麽能好得這麽快?”

陳氏怒道:“我的傷我自己有數,你趕緊去把我女兒找來,我有事要找她!”

小丫鬟道:“陳姨娘,你消停會兒吧,那位小姐自會來看你的,你等著便是。”

陳氏看著這個油鹽不進的丫鬟,甚是惱怒,拿著那湯藥碗,狠狠地一摔,立馬跳下床,拿著碎瓷片刺向那丫鬟。

丫鬟被那瓷片嚇到了,顫抖著說:“陳……陳姨娘,你別衝動,你,你,你告訴我,你想做什麽?”

陳氏死死地扣住小丫鬟的肩膀,“說,這裏管事的人是誰?帶我去找她!”

陳氏算是明白了,這小丫頭一問三不知,也不會下山去找妍溪,她隻能威脅她,讓她帶著自己去找能說得上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