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像一隻啄木鳥一樣，在我的臉上無亂啄了起來。
我嫌棄地推開他，“你也不怕別人笑話？”
宋聞璟：“你先給我送一次，看看別人什麽反應。”
“好吧，好吧，都依你。不過，我真的要回宴席上了，本來就是我來操辦，我走開的時間太長了，不太合適。”
宋聞璟依依不舍，“可是，我不想去喝茶水了……”
比起香香軟軟的夫人，喝那些淡得沒味兒的茶水，見那些都記不住臉的人有什麽意思……
“好了，好了，別任性，你也趕緊去。今日你可是主角，再撐一會兒。”
我親了親他的臉，安撫道：“乖，走吧。”
回到宴席之後，鄭側妃故意發難，“雲卿，去哪兒了，丟下這一廳的客人。”
當眾給我難堪，也看我願不願意接受，“側妃娘娘，我自然是去有事了。”
“有事？有什麽事要去那麽久？”
“聞璟身體不舒服，我回去照看他了一會兒。”
鄭側妃沒想到她會拿宋聞璟當借口。
宋聞璟也確實是個萬能的理由，鄭側妃也不好去跟宋聞璟當麵對峙。
“下不為例，就算是去照看聞璟，也應當跟我說一聲。”
鄭側妃是無論如何也要給我這個下馬威了。
“側妃娘娘，我留了人在這兒呢。宴席上也沒出問題。如果你累了，那就請你回去自己的院子休息休息。”
鄭側妃臉色鐵青，一個小輩，如此放肆！
“薑雲卿，你！”
劉嬤嬤見狀，也站出來說：“鄭側妃，這宴席大家都吃得好好的，您這是要做什麽？”
“你又是哪個？區區下人也敢在本側妃麵前放肆，來人，掌嘴！”
我對著石榴輕聲說：“去請王爺來。如實說。”
廳裏的客人看著這一幕，有的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有的臉上掛著事不關己的表情。
梅香走到劉嬤嬤的身前，伸手就要往劉嬤嬤的臉上刪去。
“你敢？”
我推開梅香，“這是我的人，鄭側妃，你要是有怒火，就往我身上發就好了。”
“在這裏欺負一個奴婢，這算什麽？仗勢欺人嗎？”
鄭側妃沒想到我會破罐子破摔，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一個奴婢而已，本側妃還打不得了嗎？”
“鄭側妃，你要打人，先給我一個理由。”
鄭側妃：“理由？我想打就打，在這府裏，本側妃也是你的長輩！”
“鄭側妃，你確定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跟我說誰是誰的長輩嗎？”
鄭側妃：“那又如何？你問問在座的各位，本側妃是主子，懲罰一個奴婢很過分嗎？”
聰明人蕭楹起身說：“鄭側妃、嫂嫂，家中還有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蕭楹對宋聞璟和薑雲卿圓房一事，耿耿於懷，現在根本就不想去看這一場鬧劇，說完之後就立馬離開了王府。
有一人開頭，便有第二人，第三人，“我們也先行告退了。”
“今日王府招待不周，下回再好好招待大家。”今日本來宴席都快要結束了，鄭側妃還來這麽一下，賓客們一個一個接著離開，我隻能對著眾人說抱歉。
沒一會兒，偏廳的人基本上走光了，隻剩下我們幾人。
薑妍溪是鄭側妃的兒媳婦，自然要替婆母說話，“母親說笑了，主子懲罰奴婢，天經地義。”
我嗤笑一聲，“奴仆是人，不是物件兒，你要罰你的人，我沒有意見，但是你要罰我的人，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鄭側妃惱怒，不就是打一個奴婢嗎？犯得著在這麽多人的麵打她的臉嗎？
鄭側妃臉色難看，揮揮手：“梅香，給我打！”
“你敢？！”
楚王身邊的宋管家及時進來，行禮：“側妃娘娘，王爺有事找你。”
鄭側妃臉色一變，搬來救兵又如何？她今天這口氣非出不可了！
鄭側妃道：“好。”
走上前的時候，突然反手就給了劉嬤嬤一巴掌。
“啪——”
“本側妃要打一個奴婢，還需要經過世子妃的同意嗎？”
鄭側妃的動作太過及時，我和石榴也都沒有反應過來，“你！”
鄭側妃輕聲道：“長輩訓斥，你一個晚輩便好好受著，沒事不要瞎反抗，遭殃的可是你的身邊人。”
鄭側妃帶著梅香耀武揚威地走了。
薑妍溪捏著手帕走上前，“哎呀，姐姐，劉嬤嬤這傷可不輕，要不要妹妹幫你請個大夫？”
“行了，這裏又沒有別人，還有必要假惺惺的嗎？”
薑妍溪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姐姐，你說你，好好認個錯不就行了，幹嘛非得和鄭側妃鬧起來，這不，劉嬤嬤還挨打了，嘖嘖嘖，聽著那聲響，就覺得疼。”
“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麽要認？我可不像某些人，偷東西偷得明目張膽，還死不承認。”
薑妍溪怎麽可能聽不懂薑雲卿的含沙射影，皮笑肉不笑道：“姐姐有時間在這裏指桑罵槐，不如去好好想想怎麽彌補那些離開的客人。今日這一遭，姐姐應該也在京都城裏出名了。恭喜姐姐。”
薑妍溪得意地走了出去。
宋聞璟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薑妍溪那一句“恭喜姐姐”，冰著一張臉，冷聲道：“弟妹不如說說何喜之有？”
薑妍溪腳步一頓，有男人幫就是好啊，“世子說笑了，什麽恭喜姐姐，你聽錯了，我先回去了。”
轉身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恨。
宋聞璟上前：“卿卿，我來了。”
我搖搖頭，“沒事兒。”
“石榴，你幫我去李神醫那兒要點去淤的傷藥來。”
“嬤嬤，你怎麽樣？是不是很疼？”我輕輕摸了摸劉嬤嬤的臉。
劉嬤嬤的肉眼可見的顫抖了一下。
劉嬤嬤卻還在說：“姑娘，我沒事。”還強硬著扯出了一個笑容。拉扯著臉上的傷，又“哎喲”一聲。
“好了，嬤嬤，別裝了，等會兒藥膏來了，我幫你擦藥。”
宋聞璟看著這一幕，臉色陰寒，掩去冷意，溫柔道：“卿卿，我們先回長壽苑。”
正廳那邊的客人也都漸漸離席。宋聞璟也不需要再去正廳那邊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