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一大媽把衣服洗好晾了起來,走進林鐵牛屋裏問道:“鐵牛,你晚上想吃什麽?我來給你做吧!”

林鐵牛依然還是半躺著吸貓,他聞言馬上搖頭笑道:“不用了,一大媽,我已經在外麵吃過了,您去照顧老太太吧!明天有事我再叫您。”

一大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我就先去幫老太太做飯,你有什麽事情就去喊一聲,我再回來幫你做。”

林鐵牛點了點頭應道:“得嘞!您快點去吧!”

一大媽有些感激地看了林鐵牛一眼,很快便轉身出了門,朝著後院走去。

這時,傻柱也一身疲累地回到了四合院。

自從他被處罰了,盧勇飛和孫偉進就一直仗著有範煒忠給他們撐腰,處處在跟他作對。

而且因為不用再負責小灶,所以他這個食堂班長也同樣要掌勺大鍋菜,並且因為食堂工人被萬餘華和林鐵牛分別帶走了一些人,所以比起以往顯得有些人手不足,事情也多了不少。

這一切都讓他感到一陣身心疲憊。

就在他想要趕緊回家裏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他又突然聽院裏人說起易中海被判刑的事情,頓時就把他給驚呆了。

他沒想到賈張氏居然是被易中海給強透的?

而賈張氏又是他老爸曾經的女人,這讓他心裏頓時感到一陣別扭,依稀有種自己的後媽被人給透了的感覺。

至於易中海非法囤積香煙的事情,他倒沒有太過於吃驚。

因為連聾老太太都會出去倒賣糧票,那易中海會囤積香煙也很正常,他隻是有些感慨易中海隱藏得太好了。

不知不覺中,他對易中海的印象一變再變,心裏的感激也越發變淡了。

過了一會,他就回過神來往自己家裏走去,根本就沒有想要找辦法去救易中海的心思。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夜幕也慢慢開始降臨,院裏又飄**起了縷縷炊煙,仿佛在訴說著人間滄桑。

林鐵牛一邊聽著小白的呼嚕聲,一邊靜靜地看著屋頂,用心感受著這十分安寧的時光。

屋外,一個略顯嬌小的身影悄悄走到了門前,然後看到屋內一片漆黑,她撇了撇嘴,用手指在胸前的馬尾辮上麵轉了轉,很快便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前院,閻埠貴正站在家門口伸長脖子看著門廊,突然,他臉色一緊,快步上前低聲問道:“丫頭,你怎麽那麽快就回來啦?”

閻解娣嘟著嘴,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人家屋裏都沒亮燈,我不回來還能怎麽辦啊?”

“不能啊!我之前一直都盯著,沒看到林鐵牛有出去啊!怎麽會屋裏沒亮燈呢?會不會是他屋裏的電燈壞了啊?”

閻埠貴有些納悶地自言自語道。

閻解娣翻了個白眼,繞過閻埠貴,蹬蹬蹬走進了屋裏。

“哎,丫頭,丫頭,你聽我說……”

閻埠貴微微一愣,急忙追了上去。

另一邊,一大媽也手腳麻利地做好了飯,把聾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聾老太太看到一大媽臉色好了許多,有些好奇地問道:“閨女,你這是碰見什麽好事了?”

一大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說道:“老太太,您咋知道我碰見好事了?您就不許我自己想開了啊?”

“嘿!你這丫頭片子還想糊弄我,你要是自己能想開,今兒個下午你就不會在我這哭個不停了。”

聾老太太滿是嫌棄地說道。

“那我跟您說,您可不許說給別人知道啊!”

一大媽猶豫了下說道。

“行,你說!你麻溜地說!”

聾老太太點了點頭催促道。

“那個,林鐵牛那小子您知道吧!他啊!讓我以後給他做點家務活,然後每個月給我十塊錢,您看,這五塊錢就是他給的。”

“我跟咱們院裏的人說是鐵牛讓我跟他一起搭夥吃飯,我這心裏過意不去就幫他做點家務活,您可別給我說漏嘴嘍!”

一大媽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裏掏出那5塊錢,最後還不忘叮囑了一句。

聾老太太眼神一凝,沉吟半響說道:“這小子我看著有點邪乎,你以後自己當心著點,可別給人賣嘍還幫著人數錢。”

一大媽微微一愣,有些沒好氣地說道:“瞧您這話說的,我一個老婦女,人家把我賣了都指不定能有多少錢呢!”

“他一個月給我10塊錢,一年就是120塊錢,這都快趕上人家秦淮茹四五個月工資了。”

“您說,他能圖我什麽東西?”

“還有,您可不知道啊!他說是讓我幫忙做家務活,可我剛才進他屋裏準備給他拾掇的時候,您猜我看見什麽?”

“他這屋裏比我自己家都幹淨,根本就不用我去幫他拾掇,我估摸著他應該就是想要幫我一把,怕我臉上過不去,就找了個做家務的說法。”

聾老太太聞言也有些意外,她點了點頭說道:“聽你這麽說,這小子倒是真好心,這往後你就踏踏實實給他做事吧!有了這份差事,你也算是有個著落。”

“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來告訴我,我去幫你收拾他。”

一大媽笑著說道:“老太太,您放心,我看鐵牛不是那樣的人。”

聾老太太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與此同時,在中院西廂房。

棒梗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隻有一盆窩窩頭和一碟水煮大白菜,他頓時就拉著臉說道:“我不吃,我要吃肉。”

說著,他有些期待地看向秦淮茹,問道:“媽,一大爺他怎麽沒來啊?他不是說了要買隻雞給我吃嗎?”

“他……”

秦淮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這幾天她一直都瞞著棒梗,不讓棒梗知道賈張氏和易中海的事情,她擔心棒梗知道以後會受到刺激。

而棒梗整天都把心思花在吃和玩上麵,偶爾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也被賈張氏和秦淮茹給一起糊弄過去了。

所以,在整個四合院裏,棒梗可以算是唯一一個還被蒙在鼓裏的人。

“媽,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就自己找一大爺去。”

棒梗看到秦淮茹吞吞吐吐的,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小當見此,嘴唇蠕動了下想要開口,可是被秦淮茹眼睛一瞪,她隻能把話又給咽了回去。

秦淮茹想了想,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興許一大爺今天工作太忙給忘了,等明天我再幫你問一下一大爺。”

“你現在先乖乖吃飯,明天就應該有雞肉吃了。”

“我不,我現在就要吃,一大爺他答應過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哼,我現在就去他家找他去。”

棒梗一臉不樂意地喊道,喊完,他馬上就起身打開門跑了出去。

“棒梗,棒梗……”

秦淮茹見此,急忙起身追了上去。

而躺在裏屋正在裝病的賈張氏,聽到動靜之後也裝不下去了。

她迅速起身下床,有些驚慌地朝門口跑去。

這要是讓棒梗知道她跟易中海的破事,那她還怎麽麵對棒梗?還怎麽用棒梗去拿捏秦淮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