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你還嘴硬是吧!”

秦淮茹隨手抄起一根棍子就想動手。

賈張氏連忙伸手攔住,急聲說道:“棒梗,你快說啊!”

棒梗脖子一縮,一臉不情不願地說道:“我沒看到錢,我隻拿了一瓶醬油、一瓶花生油、一袋大米。”

“東西呢?”

秦淮茹馬上追問道。

“東西讓奶奶放起來了。”

棒梗撇了撇嘴回答道。

秦淮茹扭頭盯著賈張氏。

賈張氏急忙訕笑一聲,說道:“我這就去拿出來。”

說完,她走進裏屋掀開自己的被子,把大米、醬油、花生油都給拿了出來。

秦淮茹迅速迎上前去,伸手接過大米,開始仔細翻找起來。

可是,她找來找去,都沒能找出一毛錢,更別說是500塊錢了。

她丟下米袋,臉色非常難看地盯著賈張氏,問道:“媽,你到底有沒有把錢偷偷藏起來了?”

“沒有,真沒有!”

賈張氏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就差舉手發誓了。

秦淮茹眉頭一皺,轉過身走到棒梗麵前,沉聲問道:“棒梗,你真的沒有看到有錢嗎?”

“你煩不煩啊!都跟你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棒梗一臉不爽地說道。

“你……”

秦淮茹心頭一怒,張嘴就想訓斥,可是最終她還是強忍下來,一臉苦口婆心地勸道:“棒梗,你聽話,把錢拿出來,媽求你了行不?”

“我都說了沒有了,你讓我怎麽拿出來?”

棒梗一臉不忿地說道。

秦淮茹剛想開口再勸。

賈張氏突然走了過來說道:“淮茹,這會不會是林鐵牛那小子亂咬人啊?”

“這……”

秦淮茹聽到這話,心裏頓時有些驚疑不定。

雖然棒梗有時候很不聽話,但她還是相信到了這時候,棒梗肯定不敢騙她。

既然不是棒梗說謊,那就隻能是林鐵牛說謊了!

這個情況隻能說明林鐵牛根本就不想就這樣善罷甘休。

想到這裏,她臉色猛地一變,心也不斷往下沉。

這讓她不禁想起易中海被送進監獄的事。

同住一個院子那麽久,她可不信易中海真的會囤積那麽多的香煙,而且還剛好在算計林鐵牛之後就被人給舉報了。

要說這裏麵沒有林鐵牛什麽事,那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既然林鐵牛能夠把那麽多香煙無聲無息地放進易中海的家裏,那也自然能夠把500塊錢悄悄放進她的家裏。

到那時,要說不是棒梗偷的,誰能相信?

她越想就越覺得驚恐,急忙轉身在屋裏瘋狂地翻找起來。

“哎,你這是幹嘛啊?”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突然慌慌張張地翻箱倒櫃,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開口問道。

可是秦淮茹根本沒去搭理賈張氏,隻顧著埋頭翻找,一邊找,她還一邊喃喃自語道:“在哪呢?會在哪呢?”

“哎,你到底在找什麽啊?”

賈張氏伸手拉住秦淮茹的手臂,一臉疑惑地問道。

“媽,您快點幫忙找一下,快點把那500塊錢找出來。”

秦淮茹用力抓著賈張氏的衣袖,一臉焦急地說道。

“什麽500塊錢?哪裏有500塊錢?棒梗不都說了沒拿嘛!”

賈張氏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媽,棒梗他沒拿,不代表這錢就沒在我們家,您忘了一大爺是怎麽被抓進去了嗎?”

秦淮茹忍住驚慌的心情,急聲解釋道。

賈張氏微微一愣,隨後猛地倒吸一口冷氣,眼神中滿是驚懼的神色。

她也是當事人,所以對當初的印象特別深。

那種百口莫辯、無比冤屈的感覺,至今都仍讓她有些心有餘悸。

這要是再來一次,那還得了?

她嘴唇顫抖著,非常驚慌地說道:“快,快找!”

說著,她迅速朝裏屋衝了進去。

秦淮茹見狀也沒敢耽誤,繼續在屋裏四處翻找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十幾分鍾過後,秦淮茹微微喘著粗氣,站在客廳裏環視著屋裏,在心裏不斷想著林鐵牛能把錢放在哪裏?

賈張氏有些氣喘籲籲地走過來,問道:“淮茹,我今個兒一天基本上都在這屋裏待著,如果有人進來放錢,那我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會不會是你猜錯了啊?”

秦淮茹聞言也是有些遲疑起來。

對啊!

之前一大爺他家是有段時間沒人在,而她們家裏可一直都有人,就算林鐵牛想把錢放進來,那也不太可能吧!

可是,說是這麽說,她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沉吟了下,咬了咬牙說道:“媽,我現在過去給他賠禮道歉,先看下他怎麽說,要是實在不行,真要被警察給查出來,那您就說這東西和錢都是您偷的。”

“啊!這……”

賈張氏臉色一變,有些欲言又止地看著秦淮茹。

“媽,您也不想棒梗他被抓進去坐牢吧!”

秦淮茹盯著賈張氏,幽幽開口說道。

賈張氏張了張嘴,想要讓秦淮茹自己認了,可是,隨即她就想到,要是秦淮茹被抓了,那她和孩子們也活不下去。

最終,她隻能一臉難看地點了點頭。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稍微平複了下情緒,然後打開門直奔林鐵牛家裏。

此時,林鐵牛已經讓秦京茹回了東廂房,在屋裏一邊擼著貓,一邊等著秦淮茹的到來。

他知道有易中海的前車之鑒,秦淮茹是一定不敢讓他報案的。

現在就看秦淮茹到底能不能讓他滿意了?

秦淮茹走進屋裏,看到秦京茹不在,心裏微微一緊,然後有些強顏歡笑地走到林鐵牛麵前,低聲下氣地說道:“鐵牛,我剛才問過棒梗了,他說隻拿了你一袋大米、一瓶花生油、一瓶醬油,真的沒有拿你的錢,要不你再仔細找找看錢還在不在?”

“哦!那也就是說,我屋裏的東西真的是棒梗偷的嘍!”

林鐵牛看著秦淮茹,有些戲謔地問道。

“撲通”一聲。

秦淮茹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臉哀求地看著林鐵牛,說道:“我知道棒梗他這樣做不對,這都是我沒有教育好他,你看在他從小就沒了爸爸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讓他再偷東西了!”

“嗬!”

林鐵牛冷笑一聲,說道:“你保證?你拿什麽來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