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帶文惠回來看您啦!”
剛走進院子,劉洪昌就大聲喊了句。
“哎,文惠來啦!”
王翠蘭聽到聲音,急忙從屋裏跑了出來,然後迎上前去拉著何文惠的手臂,一臉親切地打著招呼。
現如今,她可是把抱孫子的期望都放在了何文惠身上,做夢都想要何文惠盡快幫老劉家生個大胖小子。
“媽!”
何文惠衝著王翠蘭甜甜地喊了聲,然後微微有些得意地看了劉洪昌一眼。
劉洪昌見狀,直接翻了個白眼,然後提著東西朝廚房裏走去。
不一會,他放下東西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問道:“媽,我哥我嫂子他們回來了嗎?”
“還沒呢!”
王翠蘭隨口回了句,然後笑著招呼道:“文惠,走,咱們進屋說話!”
說完,她便拉著何文惠走進了屋裏,悄悄問起了他們兩口子的夫妻生活,把何文惠給羞得不行。
劉洪昌沒有去摻和她們倆婆媳的私房話,他趁著還有點時間,轉身進了廚房裏把羊肉給燉上了。
不久後,劉運昌和吳曉英一起下班回到家,剛進門就聞到了一陣羊肉香味,瞬間就知道是劉洪昌回來了。
他們心裏一喜,急忙走進了廚房裏,想要找劉洪昌問一下劉大夫對於他們後續治療的安排。
自從看過劉大夫以後,他們感覺身體是一天一個變化,不但變年輕了許多,而且在昨天晚上嚐試一下打撲克,也是非常盡興。
所以,他們迫切希望能徹底把身體給治好,盡快生個孩子,從而過上幸福美好的日子。
劉洪昌看到他們兩口子回來了,急忙詢問了下他們的身體情況,然後又暗自觀察了下是不是真的已經治好了。
很快,他就非常開心地發現,劉運昌和吳曉英兩口子的身體狀況挺好的。
隨後,他把劉運昌拉到一邊,一臉嚴肅地低聲開口叮囑道:“哥,劉大夫今天已經去了省城,臨走前他交代我回來跟你說,讓你跟嫂子千萬不要太操勞了,最好還是再等個十天半個月再親熱。”
“劉大夫他真這麽說?”
劉運昌微微一愣,然後急忙開口問道。
“對啊!我還能騙你不成!”
劉洪昌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
“糟了!我跟你嫂子這幾天晚上都……”
劉運昌猛地一拍大腿,臉上滿是懊悔的神色。
“沒事,以後你們多注意一點就行,劉大夫說他半個多月之後會回來,等他回來再給你們看一下。”
劉洪昌忍住笑,開口寬慰道。
“真的?那等劉大夫回來,你可千萬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你哥我現在就指望著劉大夫能把我們兩口子給治好了。”
劉運昌有些緊張地抓著劉洪昌的手臂,滿臉認真地叮囑道。
“放心吧!你是我哥,你的事我還能不上心嗎?”
劉洪昌嗬嗬笑著點頭答應道。
說完,他又叮囑了一遍劉運昌,讓他們兩口子悠著點,別那麽猴急。
劉運昌也是拍著胸口保證了一番。
隨後,劉洪昌把快燉好的羊肉交給吳曉英,讓她看著點火候,等湯汁收得差不多了再關火。
接著,他又進了屋裏把何文惠喊了出來,準備騎著自行車趕回何家。
“哎,你們這就回去了?怎麽不吃了飯再走?”
王翠蘭看到劉洪昌和何文惠要走,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
雖然她對於秋花也是非常同情,可她也是當媽的人,又怎麽會不想要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都陪在身邊呢?
更別說她現在就指望著劉洪昌和何文惠他們兩口子傳宗接代呢!
“媽,文惠她們家裏還等著我們回去做飯呢!等下次有空了,我們再一起回來看您!”
劉洪昌嗬嗬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後便帶著何文惠離開了老劉家。
路上,何文惠看到劉洪昌沒有想要詢問她跟王翠蘭說了什麽的意思,於是忍不住主動把王翠蘭催促她盡快生孩子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詢問劉洪昌對這個事情的看法。
劉洪昌聽完微微一笑,然後不置可否地說道:“咱媽就是那樣的人,你別放在心上,她說什麽你就好好聽著就是了。”
“哦!”
何文惠有些失望地點頭答應一聲。
她本以為劉洪昌聽了會計劃著跟她盡快要個孩子,可沒想到劉洪昌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意思,甚至還讓她不要去在意王翠蘭的催促。
這到底是怎麽了?
難道劉洪昌不想要生孩子了嗎?
還是說劉洪昌隻是單純不想要跟她生孩子?
想到這裏,她心裏猛地一緊,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一陣危機感從她心底不斷湧現出來。
她差點都忘了,劉洪昌曾經說過要跟外麵的女人生孩子。
這要是真讓外麵的女人搶了先,那她還怎麽把劉洪昌綁在自己身邊?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怎麽辦?
現在應該怎麽辦?
何文惠皺著眉頭,不斷在心裏想著辦法,可是想來想去,除了每天晚上,硬著頭皮纏著劉洪昌一起打撲克之外,基本上就想不到其他比較好的辦法。
過了一會,就在他們回到家裏,看到何文遠的時候,她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一個非常荒唐的想法,把她自己給嚇了一跳。
隨即,她急忙想要搖頭把這個想法驅逐出去,可她越是這麽想,腦海裏的想法就越是揮之不去。
同時,她還不由自主地為這個想法尋找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因為劉洪昌太過變態,一個人根本打不贏,要是能加上一個人,那不就……
而且,與其讓劉洪昌在外麵養女人,還不如……
不行,不行,何文遠她的年紀還小,這樣做對她太不公平了,要是讓人知道,那豈不是就毀了她一輩子。
更何況,劉洪昌好像也不怎麽喜歡何文遠,就算她想要這麽做,也未必能夠如她所願。
想到這裏,何文惠總算是掐滅了這個想法,沒有繼續走火入魔。
劉洪昌不知道何文惠心裏的想法,要是知道了,恐怕當場就會被何文惠的成長速度給嚇一跳。
何文遠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把主意打在了她頭上,她看到劉洪昌提著一大塊羊肉回來,頓時就一臉興奮地跑進屋裏,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何文濤和何文達。
然後,她又跑進廚房裏,一臉積極地給劉洪昌打下手。
不久後,羊肉順利出鍋,然後不等劉洪昌吩咐,何文遠就主動上前端起了羊肉送進屋裏,表現得特別懂事。
劉洪昌有些詫異地看了何文遠一眼,不知道這個便宜小姨子又在心裏打著什麽算盤。
不過,他也沒想要去主動詢問,如果真的有什麽圖謀,那遲早都是要露出狐狸尾巴的。
沒過多久,他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完飯,何文遠又非常主動地收拾著碗筷,讓何文惠、何文濤、何文達他們幾個都忍不住有些詫異不已。
劉洪昌見狀微微一笑,一臉悠哉悠哉地回到自己的小屋裏喝茶,等著何文遠自己露出馬腳。
很快,就在他剛泡好茶水不久,何文遠就悄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然後站在他麵前,一臉期望地說道:“姐夫,我們學校的老師推薦我去少年宮學習長笛,要交10塊錢學費,還得要買一根長笛!”
“嗬!你覺得我能有這麽多錢嗎?”
劉洪昌輕笑一聲,不予置否地反問道。
他心想,怪不得這便宜小姨子會突然表現得那麽乖呢!原來是想要從他兜裏掏出錢去學習長笛啊!
本來,想要多學點東西也是好事,他也不介意掏出這筆錢,可是,他又不想這麽輕易把錢掏出來,省得自己出了錢,還得被人當成是冤大頭。
“姐夫,我真的好想去學長笛,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吧!行嗎?”
何文遠撅起嘴巴,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咱們家吃喝拉撒全都指望著我那點工資,這要是給你買了長笛交了學費,那以後可就得天天吃土豆青菜了。”
劉洪昌眉頭一挑,沉聲說道。
他之所以這麽說,是想看看在何文遠心裏,到底是去學長笛的事情重要,還是家裏吃飯的事情重要。
如果何文遠寧願家裏天天啃土豆,都要去學習長笛的話,那就可以看出何文遠本質上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何文遠聽到劉洪昌的話,臉上閃過一抹猶豫的神色,然後很快就露出一個可伶兮兮的表情,說道:“姐夫,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學長笛,我們老師都說我很有天分,你就幫幫我行嗎?”
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學會了長笛之後,讓同學們羨慕嫉妒恨的場景,完全沒有去在意家裏人要跟著她一起受苦。
“出去,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好好想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
劉洪昌聞言眉頭一皺,然後毫不客氣地喝斥道。
“大老劉,你衝我喊什麽喊?你以為我願意求你啊!別以為你當上食堂主任就有什麽了不起,要不是為了我姐,我才不願意搭理你呢!”
何文遠微微一愣,然後滿臉羞怒地喊道。
說完,她一臉惡狠狠地剮了劉洪昌一眼,然後迅速轉身想要跑出去找何文惠告狀。
“你給我站住!”
劉洪昌眼神一厲,怒聲喝道,同時釋放出了一股攝人的氣勢籠罩在何文遠的身上。
何文遠瞬間就被嚇得站在了原地,然後,沒等她回過神來,她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整個人被劉洪昌給提了起來。
接著,她又很快發現自己被劉洪昌摁趴在辦公桌上,急忙使勁掙紮起來。
可是,劉洪昌的手就像是一座山一樣牢牢摁在她的背上,讓她根本逃脫不了被教訓的結果。
“啪!”
就在她剛想要大聲呼救的時候,劉洪昌的手重重落在她的屁股上,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直接把她嘴裏的話給堵了回去。
隨後,在她不斷痛呼的求饒聲中,劉洪昌又用力抽了好幾下,直到把她的屁股給打腫了才收住手。
“嗚嗚!你居然敢打我,姐,媽,你們快點來救我!救我!”
何文遠一臉痛苦地趴在辦公桌上,哭得稀裏嘩啦的,嘴裏不斷呼喊著,想要讓何文惠和於秋花過來拯救她。
劉洪昌也沒有再去搭理何文遠,他鬆開手走到一旁坐下,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來。
很快,何文惠就聞聲趕了過來。
她一進門就發現何文遠有些怪異的姿勢,心裏頓時咯噔一下,然後急忙走了過去把何文遠給扶了起來,問道:“文遠,你這是怎麽了?”
“姐,大老劉他打我,他打我!”
何文遠看到何文惠來了,頓時就像是有了主心骨,連忙哭著喊道。
“洪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能打文遠呢?”
何文惠眉頭一皺,扭頭看向劉洪昌,有些生氣地說道。
說完,她又回過頭來,一臉關切地問道:“文遠,他打你哪了?要不要緊?姐幫你看看!”
“他……他打我屁股!把我屁股都打爛了!”
何文遠一臉傷心地哭著說道。
何文惠聞言,急忙低下頭去想要幫何文遠看看傷勢,可是她剛碰到何文遠的褲子,何文遠就蹭的一下跳了起來。
“哎呀!疼,好疼,疼死我了!”
“沒事沒事,姐現在就帶你回屋上點藥,一會就沒事了。”
何文惠急忙開口安慰道。
說完,她也顧不上跟劉洪昌算賬,急忙想要拉著何文遠回屋查看一下傷勢。
可是,何文遠剛走沒半步,就直接疼得嗷嗷叫,根本沒辦法走動。
何文惠見狀,隻能一臉著急地朝劉洪昌喊道:“洪昌,你還坐在那裏幹嗎?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你急什麽,不就是疼一下嗎?又沒什麽大事,放心好了,我下手有分寸,等會就不疼了!”
劉洪昌緩緩放下茶杯,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大老劉,你混蛋,你憑什麽打我?”
何文遠聽到劉洪昌的話,頓時就忍不住開口罵道。
“憑我是你姐夫!”
劉洪昌臉色一沉,冷聲開口說道。
“你不是我姐夫,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夫!”
何文遠有些歇斯底裏地喊道,眼神中滿是憤恨。
此刻,她心裏已經完全忘了劉洪昌帶給家裏的好處,帶給她的好處,隻有滿腔怒火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