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一大爺,恭喜,恭喜啊!真沒想到您這老樹開花迎來第二春,跟賈家嬸子,哦,不,是跟張嬸子喜結連理,您這打算什麽時候擺酒請客啊?”
過了一會,林鐵牛滿臉笑意地拱手說道,眼神中帶著一抹戲謔。
既然易中海已經娶了賈張氏,那就得讓這段姻緣綁得更加結實一點才行,不然豈不是太過便宜了易中海。
按照賈張氏好吃懶做、囂張跋扈、自私自利的性子,以後一定有得易中海好受的。
到時候,他再想辦法讓棒梗加入坑爺爺的隊伍,絕對能讓易中海爽得不要不要的,而他則是和秦淮茹,還有小當和小槐花,一起過上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聽到林鐵牛的話,眾人都回過神來,然後臉色各異地看著林鐵牛。
其中,秦淮茹是有些擔心,擔心林鐵牛這樣做會刺激到易中海,把易中海給得罪死了。
到時候,以易中海那嚇人的心計,肯定會想辦法報複回來的。
而傻柱則是有些不滿地看著林鐵牛,在他心裏,可是一直都把易中海當成是榜樣的,甚至還想著像易中海一樣,把秦淮茹給拿下。
因此,林鐵牛說易中海,就等於是在說他,這如何不讓他感到不滿。
隻不過,礙於剛才被林鐵牛抓住了把柄,他根本就不敢說什麽,連眼神都有些遮遮掩掩的,生怕會惹惱林鐵牛,也是真夠難為他了。
除了他們倆之外,唯一表現得比較正常一點的,卻是閻埠貴這個為人師表。
他有些詫異地瞥了林鐵牛一眼,然後急忙跑到易中海麵前,沉聲質問道:“老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跟你媳婦不是一直都過得好好的嗎?就在去年,你們夫妻倆還拿了咱們街道的模範夫妻,這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話音剛落,易中海還沒有開口回答,賈張氏立馬就炸了。
她迅速收回看向林鐵牛的那一抹讚賞的目光,然後伸手指著閻埠貴,厲聲喝道:“閻埠貴,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我把老易給搶過來的?”
“今天你要是不能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問問,對,就是問問!”
閻埠貴看到賈張氏那副蠻橫的模樣,心裏猛地一緊,急忙擺了擺手解釋道。
“哼!有你這麽問的嗎?還有,你是眼瞎了嗎?我剛才拿出來的結婚證你沒看到啊?有能耐你就去民政局問去啊!”
賈張氏冷哼一聲,滿臉得理不饒人地說道。
“行了,你鬧夠了沒有?你還嫌事情弄得不夠亂嗎?”
易中海聽到賈張氏說到民政局,臉色瞬間一變,然後急忙開口喝斥道。
這個蠢貨,要是讓人從民政局知道他跟一大媽離婚的日期有問題,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易中海,你居然敢吼我?你忘了之前是怎麽答應我的嗎?你說以後這個家讓我來做主,不管我做什麽都會支持我,現在才剛過了大半天時間,你就敢吼我了?”
賈張氏眼睛一瞪,一臉暴怒地喊道。
她知道,自己絕不能給易中海有任何機會騎在頭上,不然的話,以後她可就甭想再管住易中海了。
“你……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為什麽要吼你,你自己心裏不明白嗎?”
易中海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說完,他給了賈張氏一個眼色,想要讓賈張氏別再胡鬧了。
可是,賈張氏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直接板著臉,怒聲喊道:“你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之前答應我的話還算不算數?”
“算!”
易中海黑著臉看著賈張氏,然後咬了咬牙,從喉嚨裏吐出來一個字。
他知道這會要是不能讓賈張氏滿意,那肯定會把事情搞得更糟的,為了避免橫生枝節,他隻能強忍著心裏的怒火,暫時跟賈張氏虛與委蛇。
等他度過眼前的難關,他一定要讓賈張氏為此付出代價。
“哼!算你識相,你要是敢不認,那我就讓院裏的人都過來給我評評理。”
賈張氏輕哼一聲,揚起下巴,有些得意地說道,同時還不忘給了易中海一個警告。
易中海聞言眼角一跳,然後深深看了賈張氏一眼,心裏有種想要把賈張氏給埋了的衝動。
這麽些年,他何嚐試過有這麽窩囊和憋屈。
凡是想要跟他作對的,有一個算一個,最終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哼!張二妞,你給我等著,要是不讓你跪著跟我求饒,我特麽就跟你姓!
“嘿嘿!那個,老嫂子,你們這不是要擺酒請客嗎?我來給你們當個賬房怎麽樣?”
閻埠貴看到賈張氏強行壓製住易中海的潑婦行徑,頓時忍不住瞪大眼睛,隨後,他眼珠子一轉,急忙上前帶著討好地說道。
原本賈張氏在這四合院裏就是一個難纏的角色,現在有了易中海當後盾,豈不是變得更加不好惹了。
因此,趁現在還沒有被賈張氏給記恨上,他決定先賣點人情給賈張氏,省得以後沒法過安穩日子。
同時,他也是想要從中撈點好處,不說能有個大紅包,這剩菜剩飯總不能短了他的吧!
“這個……也不是不行!”
賈張氏聞言在心裏沉吟了下,然後有些意動地點頭說道。
雖然她有些不太舍得擺酒的錢,隻想要收禮金,可是她也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
而且,以易中海八級鉗工和一大爺的地位,不說這院裏的人至少得要包個大紅包,連易中海收的那些徒子徒孫,也必須得要包個大紅包過來才行。
到時候,她不僅能夠大賺一筆,同時也能讓這院裏的人和易中海的徒子徒孫們知道,她才是易中海的媳婦,省得有人還惦記著一大媽。
正當她不斷暢想著美好的未來時,易中海卻突然開口說道:“老閻,不用麻煩你了,我們都這把年紀了,還擺什麽酒啊!”
“而且,現在國家也不提倡大操大辦,晚點我們去給各家各戶派點糖果,意思一下就行!”
以他的老謀深算,怎麽可能想不到閻埠貴和賈張氏的心思,要是他和賈張氏是真心相愛的,那他也不介意趁機收點禮。
可是,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就埋了賈張氏,更打算著要跟一大媽複婚,又怎麽可能會願意大肆操辦婚事。
“哦,這樣啊!”
閻埠貴聞言隨口回了一句,然後把目光放在賈張氏臉上。
他知道這事易中海說了不算,自然不會輕易打消心裏的念頭。
賈張氏看到閻埠貴那仿佛看笑話的眼神,頓時就有些炸毛。
她伸手使勁掐了下易中海的腰肋,一臉潑辣地罵道:“誰讓你說不辦的?我同意你不辦了嗎?你是不是覺得跟我結婚見不得人?”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胡鬧了行嗎?”
易中海眉頭一皺,忍痛開口辯解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你說啊!你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看我等會怎麽收拾你!”
賈張氏眼睛一瞪,一臉蠻橫地說道。
“你這……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咱們都這把年紀了,沒必要再搞那麽多花樣,而且影響也不好!”
易中海黑著臉,耐著性子說道。
“哪裏影響不好?我結婚擺酒礙著誰了?誰要是敢說三道四,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賈張氏冷眉一橫,一臉囂張地說道。
現在她有著結婚證在手,心裏的底氣可是足得很,即便是有人想要跟她翻舊賬,說她和易中海不檢點有傷風化,她也無所畏懼,大不了就是互潑髒水而已,誰怕誰啊!
更何況,在當事人裏麵,其中秦淮茹和傻柱都是她這邊的人,隻有閻解成這麽一個孫子是外人,即便閻解成把事情捅出來,也沒有人會幫他作證。
沒有證據的事情,又怎麽會讓她放在心上。
易中海看到賈張氏這樣一副鐵了心的樣子,心裏頓時明白不能再由得賈張氏繼續這樣鬧騰下去,不然的話,他可就沒辦法再翻身了。
於是,他二話不說,直接抓住了賈張氏的手臂,然後想要把賈張氏拉回自己家裏,關上門來解決問題。
但是,他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賈張氏的噸位太重了,他根本就沒辦法拉動賈張氏,反而還被賈張氏反手一甩,差點摔倒在地上。
“易中海,你想幹嗎?想造反嗎?”
賈張氏一臉凶狠地盯著易中海,兩手叉著腰罵道。
要說其他本事,賈張氏或許不在行,可是論起訓夫之道,在這四合院裏,她敢自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自認第一。
否則,當初老賈也不會早早英年早逝,據說是受不了賈張氏的壓迫,偷偷喝悶酒給喝死了。
如果不是易中海幫忙,當初賈東旭也沒那麽容易進入軋鋼廠接班。
後來,老賈的壓力又到了賈東旭的身上,再加上秦淮茹這個抽骨吸髓的俏媳婦,最終賈東旭也是走上了老賈的老路,從而成就了一門兩寡婦的慘劇。
“我……”
易中海站穩身體,頓時就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可是剛吐出一個字,他又猛地把話咽了回去。
然後,重新露出一副笑臉,有些討好地說道:“媳婦,你別生氣,咱們有話好好商量,你要是真想擺酒,那就擺,隻要你開心就好!”
“哼!早這樣不就得了!你以後給我聽話一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賈張氏輕哼一聲,有些得意地說道。
說完,她轉身看向早已看得有些傻眼的閻埠貴,微微揚起下巴,接著說道:“老閻,我們擺酒這事就交代給你了,你先幫忙合計一下,看下要怎麽辦才好,最主要是不能鋪張浪費,聽明白了嗎?”
言下之意,就是能有多省就有多省。
“明白,明白,老嫂子,您就放心吧!我當賬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幫您合計出來。”
閻埠貴聞言心裏一喜,然後急忙點了點頭說道。
他也沒想到今天還會有這麽一個意外收獲,多少也算彌補了下他在傻柱身上遭受的損失。
“恭喜啊!張嬸子,哦不,現在應該要叫一大媽了,一大媽,那我可就等著喝您跟一大爺的喜酒了!”
這時,林鐵牛微微一笑,跟著開口說道。
說著,他還煞有其事地對著賈張氏拱了拱手。
“哎,好說,好說,你小子總算是辦了件人事!”
賈張氏聞言,頓時一臉得意地笑道。
“行,那我就先不打擾您二位恩愛了!”
林鐵牛眼神微微一凝,然後笑意不變地點頭說道。
說完,他也沒去看其他人,自顧自地轉身朝後院走去。
傻柱看到林鐵牛走了,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忍不住朝林鐵牛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呸,人模狗樣的,什麽玩意?”
秦淮茹本來正看著林鐵牛的背影,在心裏琢磨著等會要不要抽空去林鐵牛家裏問一下他具體是個什麽意思,然後突然聽到傻柱的嘀咕,頓時她就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
在她心裏,可是早已經把林鐵牛當成是她的男人,傻柱罵林鐵牛,就等於是在罵她,這肯定是不能慣著的。
傻柱看到秦淮茹的眼神,還以為秦淮茹是在擔心他得罪林鐵牛,心裏頓時感到一陣暖意,然後急忙朝秦淮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秦淮茹見狀,心裏瞬間感到一陣無語,然後她也懶得去跟傻柱計較那麽多,當務之急,還是得要想好怎麽應付賈張氏才行。
她可不想讓賈張氏又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當她看到賈張氏正忙著跟閻埠貴商量擺喜酒的事情時,急忙轉身朝水槽那邊走去,想要暫時先躲遠一點再說。
傻柱看到秦淮茹走了,心裏感到一陣不舍,然後,他突然想起屋裏藏的那半隻雞和一斤豬肉,眼珠子一轉,急忙轉身走進了屋裏。
沒過一會,他就拎著一個布袋重新走了出來,然後趁著閻埠貴沒注意,迅速走到秦淮茹的身邊低聲說道:“秦姐,我有好東西要給你!”
“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
秦淮茹聞言瞥了傻柱手上的布袋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你……”
傻柱看到秦淮茹這麽幹脆地拒絕了,頓時就感到一陣傻眼。
這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