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各個工廠的工人下班的時候。
而關於傻柱娶了一個表子當媳婦的事情,也是越傳越廣,甚至傳著傳著,連胡小桃曾經服侍過某某某,屁股上有顆痣等消息都傳出來了。
自古以來,閑言碎語一直都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而且眾口鑠金,隻要人們先入為主地認為胡小桃是個表子,那麽就算胡小桃不是也變成是了。
而這,也是許大茂的險惡用心所在。
此時,傻柱和胡小桃這一對當事人,還被蒙在了鼓裏,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名聲已經被許大茂給搞臭了。
由此可見,傻柱在四合院裏的人緣到底是有多差。
以前,因為有易中海在一旁護著,所以院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給傻柱一點麵子,而現如今,易中海出了事,也就沒人會再把傻柱當一回事了。
甚至,他們在知道傻柱娶的媳婦是一個表子之後,根本就沒有想要去幫忙辯解的意思,直接就認定了這個說法。
誰讓傻柱居然會娶了這麽一個漂亮媳婦呢!
本來他們就對此有些嫉妒和不滿,現在能夠看到傻柱倒黴,他們馬上就如同蒼蠅看到了狗屎一樣,開心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麽可能會去幫傻柱?
隨著天色漸漸暗沉,天邊突然飄**起了鵝毛細雪,似乎想要洗滌人們心裏的惡念。
而秦淮茹,也從鄉下趕了回來,滿臉疲憊地走進四合院裏。
剛走到前院,三大媽就迎了上來,一臉關心地問道:“淮茹,怎麽樣?你婆婆安葬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辦妥了,說起來,這事還得感謝街道辦的同誌,要不是他們在一旁幫著說情,村裏也不會同意讓我婆婆落葉歸根。”
秦淮茹點了點頭,輕聲笑著說道。
“嗯,辦妥了就好,辦妥了就好!”
三大媽聞言,急忙點頭附和道。
說完,她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後有些期盼地說道:“那個,淮茹啊!你看你能不能抽個時間,去跟派出所的公安同誌說一下,說我家解成是被冤枉的,那錢本來就是一大爺主動拿給我家解成的,怎麽能說他敲詐勒索呢?”
“這事你當時可是在場的,別人不清楚,你還能不清楚嗎?”
“可憐我家解成,就這麽讓人給抓進去了,現在是個什麽情況都不知道,我這心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淮茹,你就幫幫我,幫幫我們家解成,行嗎?”
“三大媽,您別急,之前派出所的公安同誌讓我協助調查的時候,我已經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過一遍了,具體怎麽樣,公安同誌會調查清楚的,一定不會冤枉了解成,說不定過幾天,解成就會被放回來了呢!”
秦淮茹抿了抿嘴,然後溫聲開口寬慰道。
其實,她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是什麽樣子,隻是不想再摻和進去這件事,所以才這麽說的。
“真的?你沒騙我?”
三大媽微微一愣,然後有些狐疑地問道。
雖然她並沒有閻埠貴那麽會算計,可是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管怎麽樣,她也在閻埠貴身邊待了二十幾年時間,多多少少也學到了閻埠貴的幾分本事,肯定沒有那麽容易被秦淮茹給忽悠了。
“哎喲!我哪敢騙您啊!您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去派出所找人問問,看看我是不是已經跟他們說了這事。”
秦淮茹眉頭一挑,然後急忙擺出一副被冤枉的樣子。
“不用,不用,我信得過你,既然你說已經跟他們說了,那就肯定是說了,隻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你看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派出所問下情況啊?”
三大媽擺了擺手,然後一臉擔憂地說道。
“沒事,您要是實在放心不下,那我明天就抽空陪您去一趟派出所。”
秦淮茹稍微遲疑了下,然後便笑著點頭答應道。
畢竟,大家平時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話說到這份上,她也不好去拒絕。
“哎,那就麻煩你了!”
三大媽心裏一喜,然後急忙笑著回道。
“您甭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秦淮茹微微一笑,輕聲開口說道。
“行,那我到時候就在家等你的信了!”
三大媽點了點頭,一臉滿意地說道。
“嗯,您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屋了,這都走了一天,也不知道小槐花會鬧成什麽樣呢!”
秦淮茹抿了抿嘴,然後有些著急地說道。
“哎,你等會,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你聽完可不能到處跟人說!”
三大媽看到秦淮茹要走,急忙開口說道。
“什麽事啊?”
秦淮茹眉頭一挑,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個,我跟你說啊!傻柱他娶的那個媳婦,以前好像是做那門子生意的,你平時千萬記得不要跟她走得太近,省得到時候惹上什麽麻煩!”
三大媽看了看左右,發現沒人注意,急忙壓低聲音說道。
“不會吧!三大媽,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沒有證據咱們可不能亂說,您這是從哪知道的?”
秦淮茹微微一愣,然後有些驚詫地說道。
“害,雖然我沒有證據,可是這事在咱們胡同裏都已經傳遍了,我估計應該八九不離十,不然,這事又怎麽會傳出來?”
三大媽擺了擺手,然後一臉篤定地說道。
“這樣啊!”
秦淮茹聞言,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以她多年來跟人打交道的經驗,她本能地覺得這裏麵應該有什麽人在搞鬼,甚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傻柱的死對頭許大茂。
隻不過,她手上沒有什麽證據,也不好亂說。
隨後,她也沒有跟三大媽再閑聊,匆匆回到了自個家裏。
秦京茹看到秦淮茹回來,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急忙把小槐花交給秦淮茹。
這一天下來,她可是被小槐花折騰得夠嗆,不是換尿布,就是喂米湯,一直都沒能閑下來。
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她就不跟一大媽搶著照顧小槐花了。
原本她還想著提前適應一下帶小孩的生活,為以後給林鐵牛生孩子做準備,結果僅僅就是一天時間,就把她給折騰得不行。
如此看來,生孩子這事也不是那麽容易啊!
漸漸的,她也不再那麽抵觸林鐵牛找其他女人。
畢竟,她可不想真的給林鐵牛生一大堆孩子,到時候,別說是享福了,不累死都算是好的了。
因此,能夠有人分擔一點壓力,對她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秦淮茹可不知道秦京茹帶了一天小槐花,就有了這麽大的感觸,她在接過小槐花之後,馬上就坐在椅子上,掀起衣服喂乃。
然後,她看著小槐花大口吞咽的可愛模樣,臉上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
看到秦淮茹這個樣子,秦京茹臉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或許,唯有等她親自當上了母親,才能夠真的明白孩子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麽。
而且,或許她到時候就不會覺得帶孩子是一件特別辛苦的事情了。
沒過多久,林鐵牛也帶著俞鳳香和薑雪回到了四合院。
他們剛走到前院,就碰上了在自個家門口溜達的閻埠貴。
閻埠貴看到林鐵牛帶著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和一個瘦弱的小丫頭,頓時就愣了一下。
隨後,他心裏突然升起一個念頭,猜測著眼前這一大一小,該不會是林鐵牛以前在鄉下的老婆孩子吧?
怪不得林鐵牛一直都不著急找對象,敢情都已經有老婆孩子了!
這麽說來,那他豈不是又損失了一份好處?
想到這裏,他心裏頓時就有些鬱悶不已,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碰上了什麽黴運,怎麽每次剛想到一個占便宜拿好處的路子,後麵就給斷了。
“三大爺!”
林鐵牛看到閻埠貴,嗬嗬笑著打了聲招呼。
“哎,鐵牛,回來啦!”
閻埠貴回過神來,急忙笑著回了一句,然後試探著問道:“這兩位是?”
“哦!這位是許大茂剛娶的媳婦,還有他媳婦帶來的孩子!”
林鐵牛眉頭一挑,然後輕聲笑著開口介紹道。
“額……這是許大茂剛娶的媳婦?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吧?許大茂的媳婦不是婁曉娥嗎?怎麽會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媳婦?”
閻埠貴猛地一愣,然後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瞧您說的,我哪敢糊弄您啊!而且,我剛才不是說了額嗎?這是許大茂剛娶的媳婦!”
林鐵牛聞言,急忙開口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許大茂跟婁曉娥離婚了?然後又娶了這個姑娘?”
閻埠貴聽到林鐵牛的解釋,頓時反應了過來,然後有些驚訝地問道。
“對嘍!就是這麽個意思!”
林鐵牛點了點頭,嗬嗬笑著說道。
說完,他回過頭,對俞鳳香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咱們院裏的三大爺,在紅星小學當老師,是咱們院裏數一數二的文化人!”
“三大爺好,我叫俞鳳香,以後還請您多關照!”
俞鳳香聞言,急忙笑著開口打了聲招呼。
隨後,她又示意薑雪趕緊叫人。
薑雪也是個機靈的孩子,見狀急忙開口喊道:“三大爺好!”
“哎,好,你們都好!”
閻埠貴看到薑雪那乖巧的樣子,急忙點頭應了一聲。
雖然他心裏有著很多疑問,想要知道許大茂幹嗎會這麽做,可是現在當著人家的麵,他也不好開口去問,隻能給了林鐵牛一個詢問的眼神。
隻不過,林鐵牛並沒有想要跟閻埠貴說太多的意思,很快,他便開口提出了告辭。
“三大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得趕緊給許大茂把人送回家,等有空咱們再聊!”
說完,他就帶著俞鳳香和薑雪往中院走去。
俞鳳香拉著薑雪,跟在林鐵牛的身後,看著眼前這個大氣寬敞的四合院,心裏不禁升起一絲期盼。
要是以後能夠跟許大茂好好住在這院裏,那該有多好!
而閻埠貴看著林鐵牛和俞鳳香的背影,心裏忍不住暗自稱奇。
他沒想到,自己前腳才剛聽說傻柱娶的媳婦是個表子,後腳就聽到許大茂跟婁曉娥離婚,然後娶了個帶孩子的寡婦。
這還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想著想著,閻埠貴又突然想到自己那個被抓進去的大兒子,還有已經回了娘家的兒媳婦,頓時便感到一陣糟心。
然後,他也沒心思再去八卦許大茂和傻柱的事情,急忙轉身回了屋裏把閻解娣叫了過來,吩咐她去於莉的娘家把於莉喊回來。
畢竟,三大媽明天就要跟秦淮茹去派出所詢問情況,於莉這個當媳婦的總得要回來出一份力才行。
同時,這也能讓閻解成知道,是他們幫忙穩住了他媳婦於莉,以後等閻解成被放出來,也能讓閻解成多交點錢給家裏。
正當閻埠貴在忙著算計自己家大兒子和兒媳婦的時候,林鐵牛也帶著俞鳳香和薑雪來到了許大茂家門口。
然後,他也沒有進屋,就站在門口大聲喊道:“許大茂,許大茂,你給我出來!”
此時,許大茂正在家裏一邊喝著小酒配花生米,一邊等著看傻柱的笑話,突然聽到林鐵牛的聲音,他頓時就被嚇了一跳,差點沒被嘴裏的花生米給噎死。
等他好不容易把花生米給咳出來,他的好心情也被破壞殆盡。
特釀的,這孫子怎麽找上門了?
難不成是他知道我把俞鳳香那賤貨給趕走了,想要過來找我麻煩?
想到這裏,許大茂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凝重,然後他遲疑了半響,聽到屋外還在叫喊的聲音,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起身朝門口走去。
一邊走,他還一邊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不就是一個食堂主任嘛!有什麽了不起的,現在認罪書都給我燒了,我就不信他還能拿我怎麽樣?
很快,許大茂就一臉自信地打開了房門,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的林鐵牛,還有俞鳳香和薑雪。
瞬間,他就變了臉色,心裏也不禁有些慌亂。
糟了!她們怎麽來了?
她們一來,那這院裏的人豈不是都知道我娶了一個鄉下寡婦!
這樣讓我以後還怎麽有臉見人啊?
想到這裏,許大茂眼神一厲,然後馬上就想上前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