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劉海中和閻埠貴剛開始的想法,隻是想要借此機會,落一下傻柱的麵子,讓傻柱以後老實一點,別再像以前那樣,那麽嘴臭和沒大沒小的。
與其說他們是想要教訓傻柱,還不如說他們是想要用傻柱來殺雞儆猴,達到改朝換代的目的,讓院裏的人知道,易中海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如今,掌控院裏大權的,是他們老劉家和老閻家。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打架鬥毆。
而且,他們那麽多人一起打傻柱,打著打著就有些上癮了,最終沒能掌握好分寸,直接就把傻柱給打得暈死了過去。
好在傻柱並沒有什麽大礙,否則的話,他們這一次可就闖大禍了。
可是,即便是傻柱沒有被打死,以他們對傻柱性子的了解,這件事也變得非常麻煩。
別的不說,至少他們以後出門就得要當心點了,不然的話,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給傻柱打了悶棍。
想到這裏,他們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心裏也不禁感到一陣後悔。
而劉光天、劉光福、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許大茂他們幾個,看到傻柱那麵帶血汙、目露凶光的模樣,心裏也是感到一陣害怕。
在這四合院裏,除了林鐵牛以外,論單打獨鬥,誰也不是傻柱的對手,更何況,傻柱還不傻,經常會想出一些陰狠的手段,可以說,他們這些小年輕,沒有一個是沒有被傻柱修理過的。
因此,他們又如何不感到害怕。
至於說院裏的其他人,更多的還是一種看戲的心理。
反正,自打發生了易中海殺害賈張氏的事情之後,他們院裏的名聲都已經完蛋了,現在也不在乎變得更差一點。
而且,他們對於劉海中和閻埠貴當家,也不是很樂意,最好就是讓傻柱和劉海中,還有閻埠貴好好鬥一下,他們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
當然,這裏麵並不包含秦淮茹、何雨水、一大媽、聾老太太等人,因為她們原本就是跟傻柱一個陣營的,即便是想要置身事外也不行。
要是傻柱讓劉海中和閻埠貴給收拾了,那麽下一步肯定就會輪到她們。
憑她們這些老弱病殘,根本就沒法跟劉海中和閻埠貴對抗。
因此,隻要她們的腦子沒問題,都能知道一定得保住傻柱。
這也是聾老太太第一時間就讓何雨水去派出所的主要原因,實在是因為她們這一邊沒有一個頂梁柱可以替她們出頭。
就這樣,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情況下,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異常的安靜。
“嗬~呸!”
傻柱的目光,一一從劉海中和閻埠貴等人臉上劃過,然後突然張開嘴,從口中吐出一口血沫,接著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慢點,你慢點!”
胡小桃見狀,急忙伸手扶著傻柱,同時滿臉緊張地叮囑道。
看到她這個樣子,任誰也不會懷疑她對傻柱的關心,同樣,任誰也不會想到她心裏實際上巴不得傻柱讓人打死。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傻柱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胡小桃的手,輕聲開口寬慰道。
說完,他邁開腳步,朝劉海中和閻埠貴走了過去,然後冷聲開口說道:“劉海中,閻老摳,你們帶著家裏的小子,把我打成這樣,是不是得要給我個說法啊?”
“你還想要什麽說法?這事明明就是你自己有錯在先,我們之所以打你,是因為你不尊重長輩,沒有一點兒規矩,而且你還當著大夥的麵,想要毆打人家許大茂,我們身為院裏的大爺,有責任,也有這個權利去阻止你這種惡行!”
閻埠貴聞言眼神一凝,然後沉聲開口訓斥道。
說完,他迅速扭頭看向劉海中,給其使了個眼色。
“二大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對,沒錯,三大爺說的就是我想說的,傻柱,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你怎麽還有臉要說法?”
劉海中聽到閻埠貴的話,眼睛微微一亮,然後急忙點頭附和道。
“行,你們可真行,聯合起來欺負我是吧?我今天就把話撂這,要是你們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傻柱點了點頭,一臉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你想幹嗎?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否則,我們就一起聯名跟街道辦申請把你給趕出去。”
劉海中眼睛一瞪,然後有些色厲內荏地說道。
“嗬!想要趕我走,我呸,你以為你是誰?給你麵子才叫你一聲二大爺,不給你麵子,你就是個死胖子!”
傻柱嗤笑一聲,然後滿臉不屑地說道。
“你……你放肆!”
劉海中聞言,頓時被氣得有些跳腳。
“劉海中,你不是想要知道我要幹什麽嗎?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想要幹嗎?”
傻柱臉色一沉,然後目露凶光地說道。
說完,他一把甩開胡小桃的手,然後迅速轉身朝自個家裏跑去。
看到他這樣,劉海中頓時愣了一下,臉上滿是疑惑的神色。
隨後,他扭頭看向閻埠貴等人,發現他們也是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唯有聾老太太隱約猜到了傻柱的心思,臉上露出一抹焦急的神色。
“閨女,快,你快去攔著傻柱,可不能讓他做出什麽傻事。”
“老太太,這……”
一大媽聞言,頓時有些不解地開口詢問。
“哎呀,你就別問了,趕緊的,再晚就來不及了!”
聾老太太沒等一大媽說完,便急忙開口催促道。
“哦!行!那我馬上去!”
一大媽聽到聾老太太這麽說,也不敢怎麽耽誤,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後便想轉身朝傻柱家跑去。
可是,還沒等她跑開,遠遠便看到傻柱從自個家裏衝了出來,手裏還拎著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
見狀,她的眼睛猛地一瞪,腳步也一下子停了下來。
“傻柱,你……”
“劉海中,閻老摳,你們給我納命來!”
傻柱厲喝一聲,然後直接繞過了一大媽,舉起剔骨刀朝著劉海中和閻埠貴他們衝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劉海中和閻埠貴頓時就被嚇了一大跳,然後連忙轉身撒丫子玩命逃跑。
邊跑,他們還邊大聲呼救,想要讓人把傻柱給攔下來。
“快,快攔住他!”
“傻柱發瘋了,大夥趕緊攔住他!”
可是,任由他們怎麽呼喊,都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忙攔著傻柱,甚至,不少人還特意把院裏的空間讓了出來,生怕讓傻柱給誤會了。
畢竟,那可是一把好幾十公分的剔骨刀,要是不小心挨上一刀,那還不直接變殘廢啊!
就這樣,眾人紛紛躲到了院子回廊下,院裏隻剩下三道你追我趕的身影。
“解成,你快點上去幫你爸啊!”
三大媽看到閻埠貴差點被傻柱給追上,急忙大聲開口催促閻解成去幫忙,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可是,閻解成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甚至還往人群中躲了躲。
與此同時,二大媽也在催促劉光天和劉光福上前去幫忙,可是根本就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眾人感到有些目接不暇的時候,傻柱突然舍棄了玩命逃跑的閻埠貴,然後轉身追趕劉海中。
劉海中本來還想趁機跑到人群中尋求保護,可是看到傻柱又跟條瘋狗一樣追了上來,他隻能硬憋著一口氣,再次瘋狂逃跑。
隻不過,或許是因為他的身體太胖,起步速度太慢了,還沒跑多遠,就讓傻柱給追上了。
眼看著傻柱就要揮刀砍下來,他眼睛一瞪,腳步踉蹌了下,然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傻柱見狀,很快又舉起了剔骨刀,朝著劉海中的大腿砍了下去。
這一下要是砍中了,估計劉海中下半輩子就得要變成一個殘廢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突然,秦淮茹猛地開口大聲喊道:
“傻柱,不要!”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傻柱條件反射般停了下來。
此時,剔骨刀的刀刃,距離劉海中的腿隻差了不到十公分。
看到這一幕,劉海中渾身猛地一抖,然後,一股腥臭的味道,也從其褲襠裏傳了出來。
聞到這股臭味,傻柱徹底清醒了過來,眼睛裏血絲也慢慢褪去,然後臉上露出一抹十分嫌棄的神色。
“哼!我都還砍下去,你就尿褲子了,劉海中,你特麽就是個慫貨!就你這樣還想要趕我走,我呸!”
說著,傻柱直接往劉海中的臉上吐了一口濃痰,然後扭頭朝另一邊大口喘氣的閻埠貴看去。
“傻柱,咱有話好商量,有話好商量!”
閻埠貴臉色一變,然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原本他以為傻柱最多也就是動手打回來,結果沒想到傻柱居然會從家裏拎出這麽一把嚇人的剔骨刀,而且還真敢往他們身上招呼。
這一下,是真的嚇到他了,估計晚上睡覺都得要做噩夢。
現如今,他哪敢再想著教訓傻柱,隻希望能夠把這件事給應付過去。
“嗬!你現在想要跟我好好商量了?早幹嗎去了?閻老摳,今天我就算豁出去這條命不要,我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傻柱冷笑一聲,然後一臉憤恨地說道。
從小到大,在這院裏,一直都是他欺負別人,什麽時候輪到別人欺負他了?
更別說,還是讓人給打到昏死過去。
這個仇,他要是不報,以後還怎麽有臉在這院裏待下去。
另外,他也知道劉海中和閻埠貴這一次就是想要拿他來立威,要是他慫了,以後在這院裏,那就得夾著尾巴做人了。
所以,他才會選擇把事情給鬧大,讓劉海中和閻埠貴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不至於,不至於!這件事純粹就是個誤會,咱們把話說開了就行,你要是有什麽條件,盡管說出來,能辦到的,我絕不含糊!”
閻埠貴聞言,急忙擺了擺手說道。
“行啊!想要讓我罷休也可以,隻要剛才打我的人,在我麵前老實站著,讓我打回去就行!”
傻柱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戲謔地說道。
“這……”
閻埠貴聽到這話,頓時就有些語塞。
隨後,他把目光看向癱倒在地上的劉海中,還有在人群中躲著的閻解成、劉光天、許大茂等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要是答應了傻柱的條件,誰知道傻柱會不會突然發瘋拿刀砍人。
雖然事後傻柱絕對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可是他們也逃脫不了殘廢的下場。
“怎麽?不願意啊?那你可就別怪我自己動手了!”
傻柱見狀,眉頭一挑,然後沉聲開口說道。
說完,他握緊手裏的剔骨刀,一步一步地朝著閻埠貴走去。
“傻柱,你別衝動,你要是砍了人,那你這輩子就算完了!”
還沒等閻埠貴轉身逃跑,秦淮茹就急忙跑上前去開口勸阻道。
說完,她看到傻柱不為所動的樣子,連忙扭頭看向不遠處站著的胡小桃,大聲喊道:“胡小桃,你還不趕緊過來勸一下你男人!”
“哦!來了!”
胡小桃聽到喊話,急忙開口應了一聲,然後迅速朝著傻柱跑去。
同時,她心裏也感到一陣惱火,暗自恨上了秦淮茹。
如果不是秦淮茹多事,恐怕這時傻柱早已經把劉海中的腿給砍下來了。
看到美豔無比的胡小桃過來,傻柱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雖然他舍得拿命跟閻埠貴等人去賭,可是他更舍不得胡小桃這個美嬌娘。
見狀,聾老太太猛地鬆了口氣,然後她也不等一大媽伸手攙扶,急匆匆地便走上前去,大聲開口訓斥道:“好你個傻柱,你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要是有什麽好歹,你讓你媳婦怎麽辦?難道你想要讓你媳婦給你守寡嗎?”
“老太太,我錯了!您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
傻柱聞言,心裏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後急忙低頭認錯道。
他可不想讓胡小桃年紀輕輕的,就跟秦淮茹那樣守寡。
“哼!”
聾老太太冷哼一聲,然後扭頭朝地上癱著裝死的劉海中看去,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神色。
隨後,她猛地舉起拐杖,朝著劉海中身上打去。
“姓劉的,你別在這跟我裝死,趕緊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