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公子姓邊,據他本人交代,老家是東山省的,後來因為他爺爺當了京官,全家才搬到了燕京城。

 至於小邊的爺爺老邊當的是什麽官,到底是清官還是貪官,楊凡一點兒不落地全都用手機錄了下來。

 不過,鑒於某些東西不讓寫,不然就會被封書,這裏就不能多說了,隻要知道老邊家從一開始的農民階級,已經成長到了現在的資產階級就夠了。

 為什麽是資產階級,而不是別的什麽階級,原因就出在老邊的兒子,小邊的老爹,大邊身上。

 要說大邊,絕對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他的本事不在政務上,也不在商務上,更不在科研上,而是在借勢上。

 大邊敏銳地發現,他老子的權力那叫一個好使,在很多方麵,隻要把他老子的牌子一亮,生意做起來順溜得讓人不敢想象,就是用印鈔機印,也沒有他借助老邊的權力賺錢快!

 大邊發了,發腫了,小邊出生之後,從小耳濡目染,大邊就是他的偶像和榜樣,不等高中畢業,就開始學著他老子大邊做生意,當然,也是借助他爺爺老邊的勢。

 有老邊的勢力,有大邊的路子,小邊做起生意來也是順風順水,今年才二十有七,很多人在他這個年紀還在象牙塔裏讀書,可是小邊已經擁有了一家上市公司,以及數不清的其它產業。

 就拿這次盯上玉泉山莊來說,如果按照小邊的計劃,以及以往的經驗,隻要他一出手,輕輕鬆鬆就能白得一個玉泉山莊,不但不會花一毛錢,反而還有可能從玉泉山莊原來那個土包子老板身上大撈一筆。

 在這之前,小邊同誌就沒少這樣幹過,就在上個月,小邊同誌才剛剛接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當然,房地產公司隻是附帶的添頭,主要是這家公司即將開發完畢,正準備上市的兩個大樓盤。

 兩個大樓盤,而且還都是位於二線城市的大樓盤,價值何止上億,就是扣除一部分運作費用,小邊至少也能賺兩個億,而且還是純利潤。

 至於那家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板,對不起,已經關進監獄裏去了。

 這年頭,搞房地產的,幾乎就沒有屁股幹淨的,隻要關係到位,隨便一查就能把他關進去,根本費不了多少力氣。

 其實,小邊同誌早就注意到玉泉山莊了,不然也不會派手下的馬尾辮來楊樹溝建立什麽盛世度假山莊,本來他是不準備建什麽狗屁度假山莊的,花那麽多錢建立一家山莊,又能給他帶來多少利潤,哪有直接從別人手上拿過來輕鬆。

 可惜,小邊同誌在動用關係查了玉泉山莊之後,發現玉泉山莊的老板特麽是個傻蛋,連一分錢的稅都沒有逃漏,這年頭,還有不偷稅漏稅的家夥,說他是傻蛋一點兒也不冤枉。

 不但玉泉山莊沒有偷稅漏稅,就連商品質量也找不出任何毛病,馬尾辮按照小邊以往的做法,早就把玉泉山莊的所有商品送到有關部門檢測了,可是連一點違規的地方都找不出來,非常邪性!

 後來,馬尾辮也試著動用了一下上麵的關係,想要隨便找個理由拿下玉泉山莊,可是玉泉山莊好像也有一定的關係,在小邊同誌沒有出馬的情況下,江南的關係並不怎麽買馬尾辮的賬。

 直到上個月,小邊同誌搞定了那家房地產公司,才終於騰出手來處理玉泉山莊的事情,一聽馬尾辮說黑白兩道的關係都動用了,依然沒能拿下一家小小的玉泉山莊,小邊同誌當即就猛扇了馬尾辮一通耳光,限他在一個月內想出拿下玉泉山莊的辦法。

 就在馬尾辮一籌莫展之際,各方力量紛紛向玉泉山莊出手了,馬尾辮也是江湖老鳥,當然不會錯過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頓時就把情況匯報給了小邊同誌。

 小邊同誌和他老爹大邊同誌一樣,別的能力都不行,唯獨嗅覺靈敏,一聽馬尾辮的匯報,當即就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玉泉山莊被各方力量發難,正是他不費吹灰之力拿下玉泉山莊的好時機!

 於是,小邊同誌來了,帶著滿滿的誠意,準備救玉泉山莊的老板楊凡於水深火熱之中,隻要楊凡能把玉泉山莊雙手奉上,再給他一千萬,他就擺平楊凡的麻煩,讓他免除牢獄之災。

 聽完小邊同誌的交代,楊凡最想整治的不是小邊,也不是他的老爹大邊,更不是他老爹的老爹老邊,而是新城縣的那位所謂縣長衙內。

 如果不是那位所謂的縣長衙內添油加醋把玉泉山莊的生意如何火爆告訴小邊的跟班馬尾辮,小邊同誌也不會這麽快就把主意打到玉泉山莊頭上。

 前段時間,所謂的縣長衙內很乖巧,還因為得罪玉泉山莊的事情專程托人送來十萬塊錢賠罪,楊凡還以為他能消停一陣子呢,沒想到小兔崽子報複心這麽強,自己動不了玉泉山莊,竟然找來一條大鱷魚,準備一口把玉泉山莊吞掉!

 既然有人不仁在先,那就不要怪俺姓楊的不義了。

 楊凡稍微一思考,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有老邊和大邊在,想要拿下小邊顯然不太容易,而且還是很不容易,弄不好還會引火燒身,甚至和老邊大邊拚個兩敗俱傷。

 不過,小邊可以暫時不動,那個所謂的狗屁縣長衙內必須立馬拿下,讓一條咬人不露齒的毒蛇盯著,很沒有安全感的說。

 要拿下縣長衙內,楊凡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眼前這位可是擁有一家上市公司,以及無數其它公司的世家子,隻要讓他出馬,輕輕鬆鬆就能把縣長衙內搞定,甚至把縣長衙內的依仗——縣長,也能查個底掉。

 “邊啊,現在有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不知道你要不要?”

 楊凡露出一個自認為很溫和,但看在小邊同誌眼裏卻覺得很猙獰的微笑,蹲在小邊同誌麵前,一邊說一邊朝他的軟肋直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