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對黑臉中年人和年輕小夥兒動手之前,楊凡就通過他們的言行舉止,大致判斷出他們不是什麽好東西,不然他也不會貿然對他們下手。
楊凡現在的觀察力不能說世界第一,但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就是很多所謂的審訊專家,也和楊凡相去甚遠。
無論是誰,楊凡隻要和他接觸一段時間,就能大概判斷出這個人的基本性格,是善是惡。
當然,是善是惡都是相對而言的,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一無是處的壞人,每個人都有他的優點,同時也不可能沒有缺點。
不過,楊凡顯然不會用所謂的辯證法來看待一個人,在他看來,人隻有兩種,要麽是好人,要麽就是壞人,好人和壞人的評判標準完全就是楊凡自己的看法,看得慣的就是好人,看不慣的就是壞人。
比如那些想要強女幹婦女的流氓,或許他們在家裏會是一個孝子,但他們在家盡孝的時候楊凡沒有看到,偏偏看到他們在街上調戲婦女,那對不起,楊凡就會把他們當做壞蛋來對待,絕對不會再搞個什麽全麵調查,再來一係列的具體評估,看看他們該不該受到懲罰。
就拿調查組的黑臉中年人和年輕小夥兒來說,他們肯定也有善良的一麵,但在對待楊凡的問題上,他們顯然都是壞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楊凡審問,而且還想折磨楊凡,就這路貨色,幸虧是楊凡,如果是其他那些老實人落在他們手裏,指不定要倒多大黴呢!
果然,在楊凡連續摳暈了他們倆三次之後,兩個家夥的精神已經堪堪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楊凡問什麽,他們就說什麽,甚至沒有問的他們也都抖摟了個底掉。
年輕小夥兒還好一些,畢竟剛畢業的時間不長,所作所為還不到天人共憤的程度,頂多就是一個幫凶的角色,大不了在上學的時候搞大過幾個女同學的肚子,尚在可以挽救的範圍之內。
那個黑臉中年人就不行了,不但搞大過很多女人的肚子,而且連打胎的錢都不願意出,誰要是敢找他要,他就百般侮辱,甚至把人家的裸照發到網上。
呃,好像這些都不是重點,楊凡關注的角度似乎有些偏了,黑臉中年人最重要的罪證應該不是男女作風問題,而是經濟問題。
吃拿卡要,巧取豪奪,敲詐勒索,行賄受賄,利用手中人民賦予的權力,可著勁兒給自己撈錢。
為了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製造了很多冤假錯案,哪怕明知道有些人是被冤枉的,也照樣宰人家沒商量,而且還是狠狠地宰,越冤枉越宰,誰讓你丫的沒本事,沒後台,沒靠山咩!
好家夥,聽了黑臉中年人交代的東西,一旁的年輕小夥兒也顧不上疼了,一臉的懵逼加不可置信,再加極度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幹俺們這行還有這麽多門道要講,還有這麽多竅門要掌握,還有這麽多油水可撈,還有這麽多好處可拿啊!
從年輕小夥兒的眼神裏,楊凡沒有看到他的憤怒和嫉惡如仇,反倒看到了興奮和貪婪,以及羨慕嫉妒恨和向往。
看來這貨是被黑臉中年人的講述深深震撼了,可惜效果是負麵的,不但沒有讓他警醒和引以為戒,相反還激發了他的貪欲,估計在以後的工作中,年輕小夥兒會以黑臉中年人為榜樣,繼承他的衣缽,甚至把他的衣缽發揚光大。
這讓楊凡甚至生出一種衝動,考慮是不是現在就把年輕小夥兒掐死,省得這家夥以後禍害人,像這種有劣根的東西就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
當然,楊凡也就是想想而已,讓他真的掐死年輕小夥兒,他還下不去手,俺還是一個純情的小處男呢,怎麽能隨便殺人咩!
其實,楊凡是不想惹麻煩,掐死年輕小夥兒,黑臉中年人肯定也不能留,調查組無故失蹤兩個人,楊凡很難解釋得清。
總的來說,楊凡還是一個善良的人,在他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殺人顯然有些超出了他的底線,如果剛才黑臉中年人掏出來的不是手銬,而是一把手槍,甚至要給楊凡來一槍,說不定這時候黑臉中年人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拿到了黑臉中年人的把柄,當然,也拿到了年輕小夥兒的把柄,盡管這家夥沒幹什麽太違法的事情,但小小的違法亂紀還是有滴,比如說收受賄賂,和黑臉中年人坐地分贓之類,曝光出去也夠判個三年五載的,不怕他不就範。
兩個人的把柄都掌握在楊凡手裏,武力上他們也占不到便宜,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楊凡就成了大爺,而黑臉中年人和年輕小夥兒就成了奴才,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甭提有多賤了。
至於另外兩個調查組成員,黑臉中年人拍著胸脯保證:“請您放心,他們都是我的手下……呃,最起碼名義上都歸我領導,我一定不讓他們找您的麻煩!”
楊凡才懶得戳穿黑臉中年人的牛皮,看他怎麽表現吧,如果能讓楊凡滿意,楊凡也不介意給他一點甜頭嚐嚐。
剩下的年輕小夥兒,楊凡壓根就沒準備給他什麽好臉色,這貨一肚子壞水,劣根很深,現在貌似還不成氣候,可是一旦機會成熟,立馬就會變身成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危害要比黑臉中年人這個變態大得多!
正在楊凡享受兩個人捶腿捏肩的時候,剩下的兩個調查組成員回來了,他們手裏拎著血淋淋的一堆獵物,笑得合不攏嘴:“老譚,小張,你們看我們打了多少好東西,今天晚上咱們可有口福了,非好好喝一頓不可,誰不喝醉誰特麽是狗娘養的!”
楊凡一看兩個家夥手裏拎的獵物,當即就炸了,這兩個敗家玩意兒,拎的獵物裏居然還有兩隻懷孕的母兔,甚至還掏了一窩毛都沒長齊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