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楊凡出現在病房裏的時候，金老頭被他的一雙黑眼圈驚呆了，一夜沒見，楊凡竟然變得跟國寶似的，不但眼圈黑，而且眼珠子還紅，血絲一道一道的，好像昨天夜裏吃了兩斤人參。
“小凡，你這是怎麽了？昨天夜裏沒睡好嗎？”金老頭還是挺關心楊凡的，沒有問自己孫女昨天夜裏睡得好不好，而是先關心起了楊凡的身體。
楊凡能解釋自己是一夜沒睡，熬的嗎，有金翠兒那麽漂亮的一個小美人睡在不遠處的席夢思上，他要是能睡安穩才怪呢。
其實，不光是楊凡沒睡好，金翠兒也沒睡踏實，她倒不是被心裏的某種欲望鬧的，而是和楊凡睡在同一個屋簷下，心裏高興的。
可是，兩人同樣是沒睡好，但心情卻不同，心情好的金翠兒當然不會像楊凡那樣，變出兩個黑眼圈來。
金老頭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忘了，居然沒問金翠兒昨天是不是在金家屯過的夜，大概在老頭子心裏覺得，自己孫女要是能嫁給楊凡，那也是一樁大好的姻緣吧。
早飯是楊凡買的白粥，對於病號來說，白粥比羊肉湯要好得多。
另外，楊凡還在空間裏做了一盤涼拌黃瓜，煮了一碟子鹽水花生，還炸了幾條喝了空間泉水的野生白條，飯菜的香味不但把整個病房的人都饞得直流口水，就連值班的護士都被吸引過來了。
“你們怎麽回事？這裏是醫院，不是餐廳，你們的飯菜味道太……太……不要影響別人啊！”
喝叱楊凡的還是那位少婦護士，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楊凡的飯菜了，說它太香吧，又說不出口，說味道太不好聞吧，又違背心裏的真實想法。
少婦護士也不想老在楊凡麵前出現，弄得自己跟故意往上貼似的，可是沒辦法，今天她正好當班，不能不管。
病人在病房裏吃早飯是正常現象，可是楊凡這些飯菜實在太影響別人的食欲了，聞到他的飯菜香，別的東西還怎麽下咽啊！
“護士姐姐，要不要也一起吃點兒，我看你今天好像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昨天夜裏沒睡好啊？來吧，我的飯菜特別香，吃一點兒心情就好了。”
楊凡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竟然沒有絲毫當初偷窺人家空心護士服的尷尬，還舔著臉邀請人家少婦護士和他一起吃飯，人家正上班呢，能坐下來和他一起吃嗎？
“哼，不用了，你們稍微注意點兒，別影響別人。”少婦護士見楊凡嘻皮笑臉的，恨不得過去咬他幾口過過癮，不，是出出氣，這家夥真是個小無賴，竟然連姑奶奶也敢調戲，有機會非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護士姐姐，護士姐姐，稍微等一下。”少婦護士剛剛出門，楊凡也緊隨其後追了出來：“給，這是我孝敬你的，我們家自己種的，絕對沒打農藥，沒上化肥，可好吃了。”
少婦護士一愣，還不等反應過來，手裏已經多了一根頂花帶刺的嫩黃瓜，剛想推辭不要，楊凡已經轉身進了病房，繼續吃飯去了。
等她反應過來，臉一下子就紅了，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黃瓜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暗指某種齷齪的行徑啊？
少婦護士本來是想把黃瓜扔掉的，要是被別人看見一個男人送自己黃瓜，那自己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非被人誤會到死不可。
然而，鬼使神差的，她把黃瓜放在鼻前聞了聞，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就傳進了自己的鼻腔，這股清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聞過的，在這種清香麵前，一切的煩惱似乎突然就算不上什麽了。
少婦護士有一種感覺，隻要自己咬一口這根黃瓜，就能年輕好幾歲。
哢嚓！
清脆的咀嚼聲在走廊裏響了起來，少婦護士一口咬下去，再也顧不上周圍有沒有人看到，接二連三就是幾口，小嘴塞得滿滿的，一種幸福的滿足感油然而生，甚至讓她想起了，當年談戀愛的時候第一次接吻的感覺。
太……太太……太太太好吃啦！
“小混蛋，有這麽好吃的東西不早點兒拿出來，偷看了姑奶奶，拿一根黃瓜就想把姑奶奶打發了，怎麽想那麽美呢？”
正在吃飯的楊凡突然打了個哆嗦，一種極其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自己被什麽猛獸盯上了似的，渾身都不自在。
……
上午，公安局打電話讓金翠兒去一趟，因為金翠兒是取保候審，所以必須隨叫隨到。
楊凡開車送金翠兒到了公安局，看著金翠兒走進了一間辦公室，心裏的怒火又漸漸升了起來，看來自己不能繼續保持沉默了，不管對方是什麽來頭，既然已經喪失了警察的職責，那就別怪楊凡不客氣。
楊凡被攔在辦公室外進不去，可是他的靈體卻不受影響，以現在玉佩空間的加持，隻要在楊凡身體周圍五米以內，他的靈體就能自由活動，除非是完全密閉的空間，隻要有一條縫隙，楊凡的靈體就能自由出入。
金翠兒進來的時候，辦公室裏已經坐了一個中年警察，大大的肚腩，光光的前額，略微有些浮腫的眼泡，標準的一副官相。
“你就是金翠兒吧，坐下來咱們談談，不要害怕。”中年警察笑得很和藹，就像是一個毫無危害的鄰家大叔，可是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就能發現隱藏在深處的一抹貪欲。
金翠兒沒有吭聲，楊凡已經在來的路上囑咐過她了，無論對方和她說什麽，都不要明確表示同意或者是反對，隻要和對方打太極就好，一切都交給楊凡來處理。
“這裏沒有外人，我就實話對你說了吧，無論你承認不承認陳鎮長兒子的精神病是你嚇出來的，你都逃不了幹係。”
中年警察先是拿話震懾一下金翠兒，然後接著說道：“其實，即便是你承認了陳鎮長的兒子發病跟你有關係，你也不會有什麽事的，頂多被罰些錢，有人已經說了，隻要你同意，他不但願意替你交罰款，而且還會給你一筆錢，怎麽樣，好好考慮一下吧？”
誰也沒有發現，在空調掛機的下麵，靜靜地停著一隻手機，隻是這隻手機包了一層白紙，和牆壁的顏色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還有一個攝像頭露在外麵，即便是仔細看，也發現不了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