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溝的婦女主任陳花,要搭楊凡的車去青山鎮,楊凡自然不好拒絕,都是鄉裏鄉親的,人家陳花又跟他沒仇,他也沒有理由拒絕。

 在農村,搭個車之類的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別說楊凡開的是福特猛禽,他就是騎著摩托車,陳花要搭車,他也不能拒絕。

 別以為農村人都是男女見麵連話都不敢說的鄉巴佬,正所謂事急從權,條件有限,在交通不便的情況下,你騎一輛摩托,別人搭一下車有什麽打緊的,別動不動都往男女之間那點兒破事上琢磨,思想真肮髒!

 “陳主任,這麽晚去青山鎮幹啥啊?”

 楊凡作為車主,可不能閉著嘴什麽也不說,不然很可能被人誤會成不願意讓人家搭車,農村人都是很看重名聲的,楊凡再牛逼,被人誤會成小氣鬼也麻煩。

 “小凡你跟嫂子還客氣啥,別人叫我一聲陳主任是抬舉我,你要是也叫我主任,那就是跟嫂子生分了,千萬別叫主任,就叫我嫂子吧。”

 不得不說,陳花能當上婦女主任,嘴上的功夫確實有兩下子,一句話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讓車裏略微有些尷尬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嗬嗬,叫你嫂子不是怕你挑理嗎,那麽大一個主任,怎麽能跟咱們這些小老百姓一樣呢。”

 楊凡覺得陳花挺好說話,也就跟她開起了玩笑,他在江南市生活的時間長了,接觸的女人也多,並不像一些農村的毛頭小夥子那樣,一見女人就不知道手腳該往哪兒擱。

 “小凡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嫂子哪裏大了?你說說,是你嫌嫂子年紀大,還是覺得嫂子哪裏大?”

 陳花一邊說,還一邊挺了挺她那有些誇張的胸脯,頓時把楊凡鬧了個大紅臉,以楊凡經常和女人口花花的經曆,也扛不住近在咫尺的大白梨充滿**的挑逗。

 “嫂子你別欺負俺們老實人行不,俺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呢?”為了掩飾尷尬,楊凡隻得裝傻充愣。

 “拉倒吧小凡,你哄別人可以,可騙不過嫂子的眼睛,嫂子這雙眼睛裏可不揉沙子,上次你還帶了個那麽漂亮的女朋友來咱們楊樹溝呢,現在就裝純情小處男了,誰信啊!”

 說著,陳花一雙充滿**的大眼睛衝著楊凡眨了眨,故作神秘地說道:“小凡你悄悄告訴嫂子,你和女朋友之間,已經到哪一步了?嫂子保證不說出去,一定替你保密。”

 楊凡覺得今天這天氣不知道是咋了,熱得厲害,車裏的空調一直在吹冷風,可是自己仍然還是一腦門子瀑布汗。

 “嫂子你可真逗,上次來的哪是我的女朋友啊,隻不過是個普通朋友而已,我們倆之間可是清白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嘻嘻,瞧把你嚇的,嫂子又不會出去亂說,承認了又怕什麽,現在就咱倆,你就悄悄告訴嫂子吧,好嗎?”

 陳花的聲音越來越嗲,甚至都帶上了幾分撒嬌的意思,楊凡覺得自己的精神防線正在遭受著瘋狂地衝擊,結了婚的女人真可怕,結了婚還開放的女人就更可怕了!

 如果沒在農村生活過的人,一般都會認為農村人都是老實蛋,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那種,隻懂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幹活,天下大事什麽都不知道,甚至連句笑話都不會說。

 如果在農村生活一段時間,就會明白這種觀念是多麽片麵,農村人固然有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也有遊手好閑的二流子,有純潔如小白花一樣的天真少女,也有張嘴閉嘴都是黃段子的奔放娘們。

 特別是一些結過婚的婦女,說話簡直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進城的時候還好,還會收斂一些,一旦回到她的一畝三分地上,立刻就會原形畢露,奔放得連城裏人都受不了。

 陳花能在三十歲的年紀就當上婦女主任,沒有能鎮得住一幫老娘們的本事怎麽能行,平時和一幫老娘們呆在一起,葷段子可沒少聽,更沒少說,如果不這樣做,怎麽和婦女們打成一片,不和婦女打成一片,工作可就不好開展了。

 “嘿嘿……嘿嘿……”楊凡無話可說,一個勁兒撓頭,隻恨這條山路太長,怎麽還不到青山鎮,再這樣下去,哥的清白有不保的危險!

 突然,楊凡想到了一句俗話,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陳花三十歲剛出頭,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這裏又是山路,傍晚時分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再加上車裏屬於密閉空間,萬一陳花要是起了歹心,自己可怎麽辦是好?

 刹那間,楊凡冷汗都下來了,腦海裏禁不住出現一幅可怕的場景,一個渾身不著片縷的大白梨獰笑著,朝自己緩緩逼近,自己卻像一隻無助的小羊羔,躲在福特猛禽的角落裏瑟瑟發抖!

 好在楊凡妄想的這一幕沒有變成現實,陳花又軟又嗲的聲音把他從幻想中喚了回來:“小凡,你想什麽呢?怎麽笑得那麽猥瑣,是不是在想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啊?”

 楊凡驚訝地看了陳花一眼,這娘們好厲害,竟然能看出來自己在想什麽,不愧是能當上婦女主任的能人,眼光真是毒辣。

 “嘻嘻,看來嫂子還真猜對了,小凡你果然沒安好心,是不是對嫂子有什麽不良企圖哦?嫂子可告訴你,雖然有句俗話叫好吃不過餃子,好玩兒不過嫂子,可是你對嫂子可不能有其它的想法,你嫂子我可是很正經很正經的人哦。”

 楊凡心裏腹誹,極度地腹誹:“就你?還很正經很正經的人?要是你知道哥曾經見過你和楊鐵梁在草叢裏嘿咻的一幕,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麽說?”

 不過,楊凡通過自己遠超常人的觀察力,卻能從陳花眼睛深處看到隱隱的戒備,看來這娘們話說的露骨,其實心裏還是對自己有所擔心的,害怕自己真的把她怎麽樣。

 據此,楊凡對陳花的觀感比之前略微好了一些,原本認為她是個人盡可夫的浪貨,沒想到還是知道自重的,看來她和村會計楊鐵梁之間發生關係並不是隻有肉體交易,應該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