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準備先下手為強,既然王大富已經派手下來謀算他的空間藥酒配方了,就不會因為一次的失敗罷手,這次不成還會有下次,下次不成還會有下下次,對付自己不行還會對付自己的家人,直到弄到配方為止。
楊凡現在也算是一個有豐富鬥爭經驗的人,很清楚王大富這種人的做事風格,不擇手段很正常,喪盡天良也無所謂,隻要能達到目的,沒有什麽是他們不敢幹的。
通過王峰和兩個保鏢的供述,楊凡基本上了解了王大富的性格特點,看似大大咧咧豪氣幹雲,實際上心狠手辣小肚雞腸,如果自己什麽都不做,他就會變本加厲,用一次比一次更加狠毒的辦法來對付自己。
既然被毒蛇盯上了,楊凡就準備一勞永逸,直接把毒蛇打死,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把王大富收拾服帖了,那家夥還指不定會怎麽暗算自己呢。
楊凡自己倒是不怎麽怕暗算,但他的家人不行,自從小時候弄丟了小堂妹,楊凡就對家人有一種強烈的保護欲,生怕家人受到傷害,幾乎都快成了他的心結了。
“嗯,這棟別墅不錯,王峰你跟我去辦一下過戶手續,這套別墅我要了。”
楊凡一腳把王峰從地上踢了起來,他已經從王峰嘴裏得知,這棟別墅是王大富在江南的落腳點,剛買了才幾個月,上次王大富之所以會出現在園藝博覽會上,就是來辦別墅的過戶手續的。
不過,由於當時楊凡的極品銘蘭橫空出世,王大富沒等手續辦好就直接去了楊樹溝,然後就被羅刹女幹掉了幾個保鏢,心情糟糕的王大富沒等別墅的手續辦完,就提前回家了。
結果一回去,生意上就出了事情,和附近的另一個厲害家夥鬥了起來,差一點就傾家**產,直到最近才緩過勁來。
緩過勁的王大富終於想起了楊凡的秘製藥酒,他在和對手博弈的過程中有一次受了傷,醫生本來斷定他會落下後遺症,沒想到居然奇跡般的恢複了。
事後,經過王大富分析,他覺得是受傷之前喝了秘製藥酒的緣故,這才硬撐了下來,因為他有明顯的感覺,飲用秘製藥酒之後,身體裏就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精力格外旺盛,一夜幹幾個女人都不累!
於是,王大富決心一定要弄到藥酒配方,不管付出什麽代價,用錢買不來就用勢壓,用勢壓不來就動手搶,反正要對付的是一個山裏的土包子小農民,想必也花不了多大代價。
楊樹溝的貧窮王大富是見過的,楊樹溝的無依無靠他也是知道的,王大富自認為對楊凡知根知底,從這樣一個鄉巴佬手裏弄到藥酒配方還不是手到擒來!
王峰接到了王大富的命令,立刻帶了兩個保鏢趕到江南,他上次見過楊凡之後,對他的印象就很不好,覺得楊凡沒有一個小農民應該有的卑微,看自己的眼神絲毫沒有下賤人對上位者的敬畏,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蛋。
所以,王峰壓根就沒想過要用什麽錢砸,對付一個小農民,隨便一嚇唬就得讓他乖乖就範,這種事情他有的是經驗,光是被他扔進黃土高坡上那些溝溝裏的鄉巴佬就記不清有多少,對付一個楊凡還有什麽難的。
在王峰看來,與彪悍的西北農民相比,小橋流水的江南農民簡直弱爆了,典型的小男人的代表,侍候女人還行,至於打架,那就嗬嗬了。
然而,王峰認為十拿九穩的事情一上來就出了問題,打電話想把楊凡騙出來,結果楊凡根本就不鳥他們。
沒辦法,王峰隻得讓兩個保鏢直接去抓楊凡,結果抓來的不是什麽弱雞,而是一頭猛虎!
剛才從王峰嘴裏,楊凡已經知道了,這棟別墅就是王大富準備交換藥酒配方的底線,如果楊凡還不識抬舉,那王峰就可以朝他下手,甚至是朝他的家人下手。
為了讓王峰行事方便,王大富已經把這棟還沒有完成過戶手續的別墅全權委托給了王峰負責,也就是說,隻要王峰和楊凡去有關部門把還沒有完成的過戶手續辦完,房主的名字就會從王大富換成楊凡。
因為過戶手續沒有辦完,所以房主換名字連手續費都不用出,而且經過了這麽久,一切流程都已經走完,隻要楊凡和王大富的委托人王峰去簽個名字就行了。
“太好了,你同意用藥酒配方換這棟別墅了?”
王峰有一種柳暗花明的趕腳,被楊凡收拾成這樣,原本他已經不抱任何拿到藥酒配方的希望了,沒想到楊凡居然願意接受別墅,這下可好了,藥酒配方到手,總算可以回去跟王大富交差了!
“不不不,你理解錯了,這棟別墅是王大富對我的賠償,跟藥酒配方沒關係,你們打擾了我的私生活,還強行限製了我的人身自由,對我的精神造成了永久性的創傷,這棟別墅隻是賠償的一部分,具體要賠償多少,還要等王大富過來詳細商量。”
楊凡笑得狠燦爛,解釋得也很詳細,態度更是好得沒話說,可是聽在王峰的耳朵裏,無異於晴天霹靂,泥馬,這是要訛人啊!
“不行,我如果把別墅給你,回去王老板一定會殺了我的……啊……”
王峰話剛說到一半,就感覺肋下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頓時整個身體都**起來,豆大的汗珠劈裏啪啦像下雨似的往下落,兩個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為什麽有人會屈打成招,明明不是自己殺的人,偏偏還要承認?
現在王峰就體會到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如果讓他選擇,劇痛中的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寧可去死,也不要再受這種痛苦。
死亡,有時候並不是最可怕的東西,不然哪會有那麽多屈打成招的冤案。
“別……別摳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這一刻,心狠手辣,殺人無算的王峰居然趴在地上,像一個被強暴的女人似的,嗚嗚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