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不死心,不從那些黑心的賭場老板身上撈點兒外塊,總覺得跟賠了些什麽似的。

 楊凡覺得自己墮落了,像很多渣人一樣,不沾光就等於是吃虧,心理極度得不平衡,道德底線一降再降,都快降到腳底板了。

 可是,自己就特麽是想撈外塊啊,不撈渾身都難受,一想到被黑心賭場坑得家破人亡的那些人,楊凡心中就蹭蹭地直往上冒正義感,好像要是自己不做點兒什麽,就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對不起養育自己的這片土地一樣。

 好了,借口已經找到,現在可以開始行動了,凡事都要有出師之名,不給自己找個高大上的理由,錢拿得燙手。

 夜天堂,是江南市最著名的夜店之一,這裏不僅隻有洗浴,還有世人津津樂道的大保健。

 當然,各種娛樂也是少不了的,比如唱歌,比如跳舞,又比如博彩。

 所謂博彩,國家辦的叫采,私人弄的叫博。

 也就是說,國家開辦的叫彩票,私人弄得叫賭博,就像資本主義國家的工人叫失業,大華夏的工人叫下崗一樣,說法不同,性質其實都特麽一個球樣!

 這類的詞匯還有很多,我大華夏泱泱幾千年,璀璨的文明可不是蓋的,比如資本家和企業家,政客和領導,沒收和捐獻等等,對待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說法,這就叫藝術,不服不行!

 楊凡還是第一次走進夜天堂,雖然不至於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但也比劉姥姥強不了多少,洗個澡就要八十八,唱個歌就要一百八,傳說中的大保健,最便宜的也要三百八,這泥馬哪是賺錢,分明是搶錢嗎!

 “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的嗎?”一個服務生很禮貌地和楊凡打招呼,楊凡卻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他,這小子長得油頭粉麵的,該不會是少爺吧?

 少爺,也叫牛郎,說得直白一些就是鴨子,用學術術語解釋就是從事性服務的男性工作者。

 “先生,先生,您在看什麽?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服務生被楊凡盯得發毛,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連忙離楊凡遠了一些,心裏突突直跳,以為是遇到玻璃了呢。

 看到服務生眼裏的警惕,楊凡總算放心了,這小子長了一副牛郎相,其實不是,不然楊凡還真不敢讓他帶路,萬一把他帶進彎男窩裏怎麽辦?

 “我想玩幾把,可以嗎?”楊凡學著電視裏的樣子,說著就是一張百元大鈔塞了過去,反正呆會兒都得弄回來,現在塞出去根本不心疼。

 “當然可以,請您跟我來。”服務生非常高興,盡管來夜天堂消費的大部分都是有錢人,但一次給一百塊錢小費的還真不多。

 服務生帶著楊凡三拐兩拐,來到一個大廳門口:“先生請,這裏什麽都有,希望您玩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