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楊凡終於見到了冰鳳的上級，也就是楊凡曾經在電話裏聽過的那位男中音，冰鳳稱呼他琚處長。
琚處長年紀不算老，隻有四十多歲，在見到他之前，楊凡還以為他是一個棱角分明的軍人形象，沒想到看上去居然像是一個笑眯眯的富態商人，相當得有欺騙性。
就是以楊凡現在觀察力的敏銳程度，如果不是冰鳳介紹，也一定會把她這位上級當成一個做事精明，為人圓滑的商人，楊凡不由高看了琚處長一眼，好高明的偽裝術，誰會想到一名標準的商人竟然是一位高級特工呢？
用高級特工來稱呼冰鳳的這位上級，實際上並不確切，或許當年他和冰鳳一樣，也是一位叱吒風雲的王牌，可如今已然是位高權重的六扇門官員，一般情況幾乎不會再出任務了。
琚處長對楊凡很客氣，沒有說話就先笑，在和楊凡寒暄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把話頭引向了正題。
“小楊啊，你在這次任務中的表現，冰鳳已經都給我說了，不知道今後你有什麽想法，是不是考慮一下能加入我們呢？”
楊凡心裏好笑，合著這位琚處長是想拉自己入夥啊，如果楊凡還是那個連住院都要讓父母到處借錢的放羊娃，或許很高興地就會接受琚處長地邀請，成為一名光榮的國家戰士。
可是，現在的楊凡哪會輕易就把自己綁在別人的戰車上，哪怕是國家的戰車，楊凡也不願意失去自由。
身為一名華夏人，如果有需要，楊凡很願意出一把力，就像這次抓捕嶺南王，楊凡隻是讓冰鳳給他辦理了玉泉山莊五年的免稅優惠而已，其實就是一個態度，幫忙可以，但不能無限度地幫忙，有事兒沒事兒就使喚傻小子那不行。
不過，要讓楊凡把自己的整個身家都押進去，從此之後隻能聽從其他人的命令，為某一個組織，甚至是某一個人賣命，打死楊凡也不幹。
楊凡自由慣了，根本就受不了成天被人約束，像冰鳳背後的這種組織，一定對紀律性要求得相當嚴格，要是楊凡加入其中，用不了幾天就會犯一大堆自由主義錯誤，說不定還會受到懲罰，何必呢。
“琚處長，我隻是一個山裏的小農民，勝任不了像你們這麽神聖的職業，不好意思啊。”
楊凡壓根沒有給琚處長留下勸說自己的空間，幹脆一口拒絕死，省得來回拉鋸好一頓磨嘰，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和人討價還價。
琚處長人精似的人物，哪能聽不出楊凡言辭裏的堅決，見楊凡對他們的部門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也就不再勸說，楊凡固然是個人才，但華夏人民萬萬計，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沒有必要在一個人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楊凡在拒絕了琚處長之後，留意觀察了一下他和冰鳳兩人的臉色，發現琚處長似乎沒有什麽表示，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失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