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好辦了！

　幾乎所有鬆原聯合調查組的成員心裏都是這麽想的。

　如果隻是麵對一家私營企業，他們有的是辦法搞定對方，可是麵對江南市有關部門的一眾人員，鬆原聯合調查組幾乎失去了所有優勢。

　警方的力量，人家江南市也有，衛生係統，人家也不缺，所謂的專家，在內行裏就是一個笑話，就是這件事情的起因——食物中毒，說到底也不過是一起亞硝酸鹽中毒，在明白人麵前，無論如何也賴不到人家玉泉山莊頭上。

　開玩笑，人家玉泉山莊賣給你的蔬菜瓜果裏頭沒鹽吧？都是新鮮的蔬菜瓜果，哪來的亞硝酸鹽？

　你說是人家玉泉山莊秘製番茄醬裏添加了亞硝酸鹽，好啊，把證據拿來，你進貨的時候不會隻進一兩瓶秘製番茄醬吧，已經開瓶的不算，把那些同一批次的秘製番茄醬拿來化驗化驗，看看裏麵有沒有亞硝酸鹽成分？

　不過，既然鬆原市的聯合調查組來了，江南市的有關部門也要稍微給他們一點點麵子，楊凡也不好讓李明軒找來的這些關係太難做，所以就允許鬆原市聯合調查組的部分成員，在玉泉山莊和江南市有關部門人員的陪同下，對玉泉山莊做一些檢查，還玉泉山莊一個公道。

　太好了！

　原本認為這次要白跑一趟，沒想到峰回路轉，玉泉山莊的老板竟然同意讓他們檢查，雖然隻是象征性的檢查，但隻要能檢查就好，能檢查就能想辦法，如果連檢查都檢查不了，他們就隻得乖乖回鬆原了。

　檢查是檢查，可是再想正大光明地弄到玉泉山莊的技術資料顯然是不可能了，他們原來的計劃是直接拿走玉泉山莊所有的電腦硬盤，以及所有的紙質資料，就不信找不到培育優質良種的實驗數據。

　技術資料弄不到，能弄一些玉泉山莊改良後的種子也好，鬆原聯合調查組以化驗種子安全為理由，終於如願所長地拿到了一些玉泉山莊的良種。

　至於那些已經成熟，即將上市的蔬菜瓜果，聯合調查組隻是象征性地拿了一些，明知道它們不可能導致亞硝酸鹽中毒，調查組還不得不裝模作樣地化驗，不然也太明顯了，光化驗種子，其它的什麽都不管，不是明擺著衝著玉泉山莊的種子來的是什麽？

　楊凡心裏好笑，臉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憤怒，鬱悶，無奈，憋屈，被楊凡演義得淋漓盡致，如果去拍電影，楊凡完全可以依靠今天的表演拿一個小金人回來！

　其實，聯合調查組拿到的種子，隻是普通的種子，連用空間靈泉育種都沒有，隻有在每次即將種植的時候，楊凡才會用空間靈泉育種，育種之後立刻就會安排人種下去，根本不會提前育好種放在倉庫裏等發芽。

　即便空間生物不存在遺傳特性，楊凡也不會把浸泡了空間靈泉的種子交給鬆原市的聯合調查組，底牌越多越好，讓其他人了解到的東西越多，就越不利於自己保守玉佩空間的秘密。

　至於請鬆原市聯合調查組的家夥吃飯，倒不是不可以，楊凡安排他們在楊樹溝的一家農家樂吃家常便飯。

　而李明軒請來的江南市有關部門的同誌，卻被楊凡安排在散花別院的餐廳用餐，吃的也都是用玉泉山莊的空間食材加工出來的飯菜，和鬆原市聯合調查組根本不是一個待遇。

　期間，鬆原市聯合調查組也有人問起江南市有關部門的同誌哪裏去了，楊凡說他們回江南上班了，言下之意，俺們江南的同誌都是好同誌，出來辦事也不吃群眾一頓飯，而你們鬆原市的同誌覺悟就不行了，不僅吃，而且還拿！

　楊凡一點兒也沒有冤枉他們，這幫家夥是真拿，他們說農家樂的飯菜好吃，每人走的時候都向老板買了幾斤自己種出來的蔬菜，還有大包小包的從山裏采來的幹蘑菇和幹木耳，以及兩大筐土雞蛋。

　至於付錢，嗬嗬，對不起，這幫人一個都沒提，反正楊凡說過了，這頓飯他請，不拿白不拿，白拿誰不拿，大老遠的跑一趟，大家都容易嗎！

　沒給錢就沒給錢吧，楊凡也懶得跟這幫家夥計較，指望他們這些吃拿卡要的人良心發現，楊凡還不如去做慈善呢，耽誤不起那個功夫！

　和鬆原市聯合調查組的人不一樣，江南市這邊的一群人吃得那叫一個興高采烈，滿滿一桌子菜肴，雖然都是用農村的土辦法加工出來的，但就是一個實惠。

　何況，所有的蔬菜瓜果用的都是玉泉山莊的東西，誰不知道玉泉山莊種出來的都是寶貝，平時吃一口都不容易，今天卻能敞開了吃，這趟絕對跑得值啊！

　楊凡也不在乎這些人吃自己一頓，都泥馬是關係，早晚都有用得上的時候，遇到的事情越多，楊凡就越知道人情關係的重要，像這次的食物中毒事件，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如果不是楊凡讓李明軒找來了一幫有關部門的家夥，想要輕鬆打發走鬆原市的聯合調查組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因此，臨走的時候，楊凡又每人送了大家10斤蔬菜瓜果，盡管貌似花了不少錢，但和將來可能的收獲相比，楊凡覺得這點兒東西絕對送得不虧！

　既然楊凡要做一個商人，就要有做商人的覺悟，盡管以他的性格，可能一輩子也做不好一個真正的商人，可是基本的人情往來還是要遵循的。

　在別人給自己麵子的情況下，楊凡絕對不介意給別人麵子，正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楊凡在這方麵絕對不小氣，隻要不是刻意要挾他，他是不吝嗇送出這一點點東西的。

　可是，誰要是覺得這樣的楊凡好欺負，想要進一步從他身上撈好處，那就是瞎了他的二十四尅鈦合金狗眼了。

　楊凡的脾氣就是這麽倔，如果跟他來軟的，怎麽都好說，要是跟他來硬的，他寧可把好東西喂狗，也絕對不會輕易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