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巫教的人麵麵相覷,可是誰也不敢違抗劉偉的命令,隻得硬著頭皮進入了雞冠峰下的護山大陣。

護山大鎮依山而建,山上怪石嶙峋,草木茂盛,地勢十分複雜。

幾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心驚膽戰的小心前進,生怕觸發了什麽機關。

劉偉在後麵遠遠的看著,即使隔的距離很遠,但他目力驚人,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此處的護山大陣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厲害,隻不過有一些障眼法而已。

劉偉總覺得護山大陣沒有這麽簡單,他賴著性子繼續看下去,沒有第一時間闖入。

凡事還是小心點為妙,就算他什麽也不怕,但還有朱雀呢。

朱雀受了傷,經不起一點折騰,劉偉不想發生任何意外。

這幾個白發老頭的不斷深入,終於遇到了一點麻煩。

隻見大陣內升騰起一股股黑煙,黑煙裏麵還有猙獰的鬼臉,亂七八糟的嘶吼聲,看上去有些恐怖。

但那幾個白巫教的老頭也不是普通人,紛紛拿出一個玉瓶,嘴裏念念有詞,竟然將那些黑煙通通吸了進去。

不過這下子,似乎是觸碰了馬蜂窩,整座山都升騰起一股股黑煙,轉眼間就將整座山峰都籠罩在裏麵。

即使劉偉目力驚人,也沒有看清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不難猜測,肯定是護山大陣真正的啟動了。

劉偉靠近了一些,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這兩天又刮起了一股陰風,讓人毛骨悚然。

朱雀這時解釋道:“黑巫教擅使的手段就是驅鬼,這麽遠就聽到鬼哭狼嚎,裏麵肯定有一些不好對付的惡鬼!”

“不過白巫教的人對付這些惡鬼還是有一些手段的,他們不是將其收服,就是直接將其淨化掉了,倒也不會有什麽事情!”

劉偉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他就站在原地,沒有再繼續前進,護山大陣還沒有真正的啟動,那些有可能隻是餐前點心一樣。

如果白巫教的人連這點麻煩都解決不了,那活該他們死在那裏。

……

黑煙升騰起的那一刹那,守山弟子頓時就發現了山下的動靜。

沒想到竟然有人攻上了山門,其中一個弟子連忙跑進了內堂,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殺上山門了!”

他一邊跑一邊叫,聽到的弟子們頗為震驚,包鑼的敲鑼,擂鼓的擂鼓,撞鍾的撞鍾,整座山頭頓時喧鬧起來。

那名弟子一路大喊著,跑進了最裏麵的一座殿堂,又跪在地上大呼:“護法大人不好了,白巫教的人殺上來了!”

黑巫教的高層早就聽到了剛才的動靜,一個個聚在這裏,商量著對策。

見到報信的弟子來了,有人便問道:“確定是白巫教的人嗎?到底來了多少?”

那名弟子連忙答道:“確實是白巫教的人,好像就來了十幾個!”

“你可看清楚了?白巫教的人竟然殺到了這裏,怎麽可能隻有十幾個?”

那名弟子頓時就是一慌,有些害怕的說道:“小的害怕誤事兒,看了一眼就跑過來報信了!進入護山大陣的確實隻有十來個,小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躲藏在暗處!”

聽到這話,為首的一個黑袍人說道:“好了,你再去後山通知一下!讓那些閉關修煉的都有個心理準備!”

“是!”

這弟子正要離開,突然又有一個黑袍人說道:“還是我去後山通知吧!要是他打擾了尊者的修煉,尊者恐怕會怪罪下來!”

如果劉偉在這裏,絕對會認出這個黑袍人,就是他一路追殺而來的黑袍人。

之前說話的那個黑袍人,想了想說道:“行,那就有勞左護法跑一趟了!不過快去快回,白巫教的人竟敢殺到這裏,肯定是有備而來!我等絕對不可大意!”

原來劉偉追殺的黑袍人竟然是黑巫教的左護法,而這個說話的正是黑巫教的右護法。

此次正是由他們兩個帶領黑巫教弟子,重新占領了雞冠峰這一據點。

左護法去了後山,右護法帶著一眾弟子來到了山門前。

站在高高的觀望樓前,山下的一切清晰可見。

隻見十來個白巫教教眾已經走到了護山大陣的中心,再有十來分鍾就會破陣而出!

右護法四處看了看,除了護山大陣裏麵的十來個白巫教教眾,還有一男一女站在山腳下,並沒有進入護山大陣。

右護法雖然心中疑惑,但依舊不敢大意,“陸勝,你帶幾個人下去將他們殺了!”

一個鼻子上麵帶著鐵環的大漢答道:“是!”

說著,他就向山下跑了下去,而他身後也跟了十來個人,一個個看上去氣勢不凡,殺氣滔天。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容易對付的,轉眼間就來到了白巫教眾的麵前。

陸勝大吼一聲:“呔,你們這些白毛雜種!爺爺還沒去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就敢跑到這裏來撒野,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吃爺爺一槍!”

最後一句話,話音未落,他手中突兀的多出了一杆黑鐵長槍,“嗖”一聲就射了出去。

為首的白虎老頭頓時就是一驚,麵前突然多了一麵黑白參雜的盾牌。

隻不過這麵盾牌在這杆長槍麵前如同紙糊的一樣,“砰”的一聲就碎裂開來。

但是那杆黑鐵長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白袍老頭順勢在地上一滾,就躲得過去。

可他躲了過去,後麵的人可就沒有那麽好運氣了。

後麵的人根本就沒有看到前麵發生了什麽事情,直接就被追趕長槍洞穿了身體,一下子就紮在了地上!

白巫教教眾頓時就慌了,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跑。

就連為首的白袍老頭也逃了,順勢往山下骨碌碌的那麽一滾,就像一個球一樣。

黑巫教看得哈哈大笑,一個個耀武揚威的衝了下去,要將其趕盡殺絕。

觀望樓前的右護法卻是皺起了眉頭,怎麽也沒有想到白巫教的人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隻是稍微接觸就落荒而逃。

要是這樣,他們又怎麽敢殺到這裏?

右護法又看了看山腳下的那對年輕男女,他猛然間發覺,這一男一女貌似有些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