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

劉偉從行囊內取出了一個小藥瓶。

藥瓶內所放的就是劉偉準備好築基的丹藥。

經過一月的修煉,劉偉早就已經達到了煉體九重巔峰之境,一直未曾突破,隻因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做這件事情。

他本想著等自己熟悉神院的環境以後,穩定下來,在精心築基突破。

可現在,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神院不留弱者。

劉偉閉目調息,讓內息運轉一個周天後,取出丹藥服下,雙目緊閉,靜下心神,開始突破。

丹藥化開,湧向丹田,內息也被劉偉調動,一點點向丹田湧去。

突破到元氣境界這個過程十分的痛苦,通常一些大家族內,凡是自家子弟築基,都會有長輩在一旁指導護法。

隻因這個過程非常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內息異常,輕者經脈斷裂,重者丹田毀滅,此生再無修煉可能。

控製內息來到丹田附近之際,一股刺痛感傳來。

劉偉微微蹙眉,這股痛楚完全可以用錐心之痛相提並論。

他並沒有因為痛苦而停下,一點點控製著內息循序漸進的向丹田湧出,將內息按照《神武戰天訣》上的方法運轉。

終於,劉偉來到了漆黑一片的丹田上方,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利用內息在丹田上撕出一個口子,讓內息得以順利進入丹田化作元氣。

在這一刻,劉偉有些緊張了起來,他控製著自己所有的內息將內息化作了一根尖刺。

深呼一口氣,劉偉心一橫,控製尖刺狠狠向丹田壁撞去。

劉偉體內傳來一聲悶響,尖刺撞擊在丹田壁的瞬間,劉偉身子不斷顫抖,可怕的痛苦從腰腹傳來,整個人都忍不住蜷縮在了地上。

等到疼痛緩去,劉偉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丹田壁上,內息尖刺沒有像想象中那般輕易刺開丹田壁,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在上麵留下。

劉偉愣了一下,按常理而言,一般人隻需要三次至五次的尖刺撞擊就可以成功破開丹田壁,可他這一撞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難道是力度不夠大?

劉偉深呼一口氣,再次將內息凝結成尖刺,緊接著發動了比之前更為強大的力量撞擊向丹田壁。

這一次依舊沒有在丹田壁上留下痕跡。

等到痛苦緩去過後,劉偉開始了第三次嚐試,力量更甚。

可依舊沒能留下痕跡。

整理思緒,劉偉再次嚐試,動用了比之前強大三倍有餘的力量,這一次終於在丹田壁上留下了微小的痕跡。

看著那絲痕跡,劉偉心中一喜,短暫的休整過後再次開始。

在這種力量下,劉偉承受的痛苦是巨大的。

當他以這種力量進行第七次撞擊的時候,他已經受了內傷,五髒六腑受到震**,產生了淤血。

劉偉沒有把這件事情太過放在心上,服下護心丹之後繼續開始突破。

十八次,十九次,直至撞擊到四十八次的時候,劉偉已經是七竅流血,體內內髒出現了絲絲縷縷的裂痕,傷得很重。

好在在此之前,劉偉已經準備了足夠的丹藥,無性命之憂。

短暫的休息過後,劉偉收攏體內所有的內息,對著丹田壁再次發動了猛攻。

“咚……”

一聲輕響,丹田壁終於被撞出了一個小口,內息瘋狂湧入丹田。

然而就在這瞬間,劉偉全身毛孔大張,瘋狂的撕扯起了周圍的天地元氣。

劉偉體內的內息開始不受控製的瘋狂運轉,身體也開始發脹,比之前更甚的痛苦不斷地在折磨他,這股痛苦猶如來自靈魂的燃燒一般,無法承受。

更為可怕的是,劉偉連叫喊都做不到,無法宣泄……

不多時,劉偉的身體就膨脹了起來,並且還在持續膨脹,整個人就像一個氣球一樣越來越大。

元氣還在不斷湧入劉偉體內。

劉偉的神智變得越來越模糊。

他感覺自己的好像已經快要炸開。

正當他快要失去神智的時候,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前方。

而他也就此閉上了雙眼。

“咚……咚……”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偉被鍾聲從睡夢中吵醒。

睜開雙眼,劉偉發覺自己正在一間自己從未到過的房子,屋內最多的就是書畫毛筆,除此之外便是幾顆盆栽花草和桌案,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劉偉活動了一下身體,身體上下並沒有傳來他想象中的那種痛苦,反而十分舒暢,且力量充盈,並且感覺到了體內有一股能量在流動,那股能量純淨而溫和。

元氣嗎?

劉偉不再遲疑,閉上雙眼,內視自身。

丹田內,猶如宇宙般繁星閃爍,遠處存在著一片星雲,絲絲縷縷的氣體從那些星雲中蔓延而出,從一個方向流向全身上下,而另一端,絲絲縷縷的氣體又會從那個方向湧入星雲。

劉偉能夠感覺得到,每次那些回來的氣體都會比流出的時候多上那麽一點,隻是那些元氣不夠純淨,帶有那麽一絲雜質。

這就是元氣丹田境嗎?

劉偉睜開雙眼,握了握拳,感受了一下自身的力量。

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力量比之前強大了十倍不止。

如若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再次麵對王宇龍,對他發動全力一擊,劉偉有信心,哪怕不能重創王宇龍,也能夠讓王宇龍受不輕的傷。

劉偉將目光看向窗外,發覺靈覺也更加敏銳,哪怕閉上眼睛,也能感知到周遭事物,地底蟲蟻的運動。

雖然以前憑借精神力也可以,但跟這種感受完全不同。

劉偉已經成功突破,無論是自身的力量還是速度,或者精神力都得到了很大的增長。

“醒了?”徐有才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房中,看著劉偉道。

“老師!”劉偉連忙從**爬起來,欠身行禮,他清楚自己之所以還能夠醒過來,多半是因為徐有才。

徐有才點了點頭,看了看劉偉道:“看來狀態還不錯。”

“老師,我睡了多久?”這是眼下劉偉最為關心的問題,他與那些進入神院的世家子弟相比,在很多方麵都存在著差距。

若是他睡得太久,落下太多的課程,到時候追趕起來,將會變得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