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之人一個個氣度非凡,皆是非富即貴之輩。
在黑流城逛了一圈,將情況大致了解清楚後,劉偉碰上了當初帶著他和老瘋子進入赤焰軍的老兵徐桐。
兩人聊了幾句後,便就近選擇了一家酒樓坐下,準備喝點小酒,聊會兒天。
兩人落座,酒樓小二的熱情的迎了上來。
在點菜上徐桐可謂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不要最好的隻要最貴的,明擺著就是想要狠宰劉偉一頓。
對此劉偉什麽都沒有說,這點錢還不算什麽。
他們所在的這家酒樓應該是目前黑流城內最好的酒樓。
這間酒樓也不提供任何有色服務,有的隻是酒和飯菜,出入酒樓的大部分都是潔身自好的世家子弟或者是一些自持身份的家夥。
像這樣的酒樓,酒菜可不便宜。
按照徐桐點的一桌子菜,劉偉粗略的算了算,光是菜錢就已經好幾百金幣了。
對劉偉來說這已經不是吃飯喝酒了,完全是在吃金幣。
這就是富人和窮人的差距嗎?
徐桐見自己點了一大桌子“金幣”,劉偉還麵不改色,當即又叫來小二點了兩個最貴的菜。
“土鱉!”
就在徐桐點完菜的時候,一旁傳來了刺耳的譏笑聲。
徐桐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一直以來他本就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說實在的還真沒怕過誰。
“小子,你說什麽?”徐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說話小白臉的鼻子道。
說話之人生得是細皮嫩肉的,麵容英俊,身著名貴絲綢,一看就知道是來此見識的世家子弟。
“說你是個土鱉!赤焰軍的家夥都是土鱉!長定那女人所帶出來的人也就這逼樣了。”小白臉對著徐桐冷聲道,滿臉的不屑。
“你是在找死!”徐桐怒發衝冠,拔劍而出,一劍對著小白臉所做的桌案就斬了下去。
侮辱他可以,可侮辱赤焰軍,哪怕小白臉是天王老子,他也要拚上一拚。
徐桐的境界不是很高,可這一劍也頗為不凡,劍氣直衝小白臉。
小白臉大驚,絲毫沒有想到徐桐會直接出手,倉促之下,連忙狼狽的在地上一滾。
一聲輕響,劍氣將小白臉所做的桌子切成了兩半。
和小白臉同桌的兩個男人也是嚇了一跳,連忙避開。
“放肆,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小白臉避過劍氣後,盯著徐桐怒喝出聲。
“就算你他媽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劈了你!”徐桐一個縱身猛衝而出,對著小白臉又是一劍。
小白臉冷哼一聲,再度避開徐桐的劍。
徐桐斷喝一聲,手中長劍再次襲向小白臉。
徐桐的出劍,不是劍技,更算不上什麽招式,出手都是最為簡單劈,斬,刺,削,看上去不花哨也不華麗,普通至極。
可就是徐桐這普通至極的劍法,卻把比他高出一個小境界的小白臉打得沒有還手之力,隻能躲避。
發生這樣的情況,劉偉一點都不意外,徐桐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一身功夫都是從戰場殺伐中磨練出來的,出招雖然簡單,可卻勝過了很多戰技。
劉偉靜靜坐在一旁,觀看著兩人的戰鬥。
徐桐手中的劍越來越快,將那小白臉徹底給壓製了。
根據劉偉的估計,不出十招小白臉就會落敗。
果不其然,十招之後,小白臉被徐桐一腳踹翻在地。
徐桐並未收手,一個縱步衝到了小白臉身前,手中長劍對著小白臉的腦袋直接砍了下去。
劉偉一臉淡漠地看著這一幕,沒有阻止。
赤焰軍、長定公主,是不可辱的,在每一個赤焰軍心裏都是如此,在劉偉心中也是如此。
然而就在長劍要將小白臉腦袋破開成兩半的時候,一道劍光襲來,直取徐桐首級。
劉偉目光一凝,逐風劍出,隨手一甩,呼嘯之音響起。
“砰!”一聲炸響,逐風劍和那道劍光碰撞在了一處。
碰撞所產生的氣浪直接將小白臉和徐桐給掀飛了出去。
劉偉站起身,將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包間。
包間和客廳以一道屏風相隔,那道劍光就是從屏風內飛出來的。
一聲呼嘯,逐風劍飛回了劉偉的手中。
“你敢殺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他,不是你們這群賤民能比的。”和小白臉同桌的一個男人說道。
劉偉將目光從遠處的角落收回,回頭看向小白臉用冷漠地語氣道:“賤民?”
“是,賤民,像你們這種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男人道。
“哦。”
劉偉淡淡的“哦”了一聲,腳步一縱,瞬間衝到了男人身前,一巴掌將小白臉打翻在地!
而後又抬起腳,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臉上,讓男人的臉和他的腳以及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被賤民踩著的滋味,如何?”劉偉繼續將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屏風。
“放開我!你信不信,你今天絕對走不出這間酒樓!”哪怕被劉偉踩著,小白臉依舊在瘋狂叫囂。
徐桐拿著長劍來到了劉偉的身旁。
小白臉此刻也站了起來,退到了大廳的角落處。
“噓…噓……噓……”
徐桐吹響一串口哨。
一陣馬蹄聲傳來。
三名赤炎衛以及十餘赤焰軍走進酒樓。
“殺了他!我看誰敢攔你!”劉偉踩著腳下的男人對著徐桐說道。
徐桐獰笑一聲,臉上出現了嗜血的笑容,提著長劍一步步逼向了小白臉。
小白臉大驚失色,想要跑。
可他還沒走出兩步,三名赤炎衛的手已經握住了腰間佩劍的劍柄,向著他一步步逼來。
小白臉現在是真的怕了,已然陷入了上天無路,下定無門的局麵。
他將目光看向徐桐和劉偉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大端博望公的兒子,你們要是殺了我,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大端博望公?很了不得?今日你就算是大端親王的兒子,你也得死!”徐桐冷聲,提著長劍一步步逼向小白臉。
劉偉執劍而立,目光緊盯著屏風,與屏風背後之人對峙。
酒樓內的打鬥並未引起什麽騷亂,在此的客人雖不少,可大多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這點小場麵還不能讓他們退步,在做不少世家子弟都選擇在此地繼續吃飯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