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族所想象的那樣,黑暗種族在占據寒沉大陸漢陽關之外的地界後便沒有繼續進攻,隻是築起要塞,防止人族的反攻。
在得知黑暗種族的目的後,人族目前也沒有了要反攻的意思。
所有人都清楚,從此之後,人族和黑暗種族之間的戰場不再是寒沉大陸,而是虛空世界。
此次前往虛空世界探索,無論是黑暗種族還是人族,隻要是能夠在外走動的少年英才,均會前往虛空世界。
無論是搶奪資源,還是能夠在虛空世界中斬殺對方的人員,都比在寒沉大陸上打贏一場戰役要重要,這點對於人族來說更為重要。
黑暗種族的生命對於人族來說要更為漫長。
人族哪怕是天王,壽命都隻有千年左右。
而黑暗種族哪怕是個普通人,壽命也是人族的三倍,而黑暗大君更是有著三千年以上的壽命,在這點上黑暗種族是占據絕對優勢的。
可以戰爭而論,他們又是絕對的劣勢。
若論同等級的天才,隻要一個人族能夠換掉一個黑暗種族,他們都是虧的。
在繁衍能力上,無論是血族還是狼人都比不上人族。
人族的繁衍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二十多年就能成長出一個強者。
黑暗種族根本就比不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人族才能崛起,並且屹立至今。
總體而言,依舊是黑暗種族強於人族。
可如此長期發展下去,遲早人族都會和黑暗種族之間的實力達到持平局麵,或者完成反轉,強過黑暗種族。
一路上劉偉都在思考著這些事情。
不過相比起這些,劉偉所麵臨的局勢比那些世家子弟更為艱難,他要提防的不僅僅是黑暗種族,還有來自於太子一係的危險。
兩天的路程過後,劉偉帶著五十流光衛回到了寒沉大陸。
此刻,五十流光衛均是身著流光之翼,手持流光之劍。
由於這段時間五十人均是在練劍的緣故,深受殺滅劍意的影響,所有人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滅鋒芒。
劉偉所挑選出的五十個流光衛都是赤焰軍內傑出的士兵,每人殺敵至少都是過百之人,戰功卓著。
流光衛出現在漢陽關,當即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些人在看到流光之翼後也開始議論起了河陽之戰。
最近這段時間整個漢陽關都流傳著關於河陽之戰的事情,流光衛則是這個傳奇的核心,劉偉之名也真正的進入了大眾的視線。
“劉將軍,我家公子請您前往望遠樓一敘。”劉偉剛剛帶著人從飛艇場走出,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中年人便迎了上來。
“你家公子是誰?”劉偉問道。
現在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浪費,如果是不關己的人,他也懶得在這個檔口去見。
“徐子明!”中年人掏出了青澀流年放於劉偉眼前。
“稍等。”劉偉回頭看向身旁的一個二十餘歲的青年道:“齊當年,你帶著兄弟們去找個地方紮營吧。”
“劉將軍,這點我家公子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自會有人帶領他們前去準備好的營地,你隨我前往望遠樓即可。”中年對著身旁的小廝使了個顏色。
小廝看向齊當年一眾,道:“諸位軍爺且隨我來。”
齊當年將詢問的目光看向劉偉,等到劉偉點頭後,他才跟著小廝一同離開。
對於中年人,劉偉沒有半點懷疑,青澀流年是徐子明的貼身之物。
不久,劉偉便跟著中年人來到了望遠樓頂樓。
來到此處後,中年人退走,劉偉推門而入,便見到了正站在窗前舉目眺望的徐子明。
徐子明聞聲回過頭,看向劉偉,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找我什麽事?”劉偉問道。
“自然是有要事。”徐子明道。
“說。”劉偉道。
徐子明也不客套,“我這次要見你,主要是因為我收到了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劉偉問道。
“幾日前,我曾回了一趟帝都,聽到了一些流言,這些流言是關於長定公主的。”徐子明道。
“能別繞彎子了?”有些時候劉偉真的挺不喜歡徐子明的磨嘰。
“好吧,大秦和大威之間很可能會聯姻,聯姻的對象就是皇子公主。也就是說,長定公主很可能將會嫁給大秦的某個皇子。”徐子明道。
“聯姻?”劉偉皺眉道。
“是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情在你從虛空世界回來的時候應該就會確定。”徐子明道。
“這也是太子一係的手段?”劉偉皺眉道。
“可能是大威王上的手段。”徐子明道。
“為什麽?”劉偉道。
“血脈!”徐子明道。
“血脈?”劉偉蹙眉。
“是的,威太祖為人族以來除卻大秦武祖之外最為傑出的天王,是第二位身死不明的天王。有人傳言,他已經打破了天王桎梏,問鼎了前人所未達到的境界。而武祖則是第一個傳說打破天王桎梏的人。”徐子明道。
人族在突破天王之後,血脈都會產生改變,血源就像血族那般直接影響後代的天賦,如今人族之中公認最強的兩族就是穆如一族和大秦帝室。
“難道他們覺得,雙方結合後會產生更為可怕的血脈之力嗎?”劉偉道。
“是的。”
“以前大威和大秦之間也有聯姻吧?怎麽沒聽說天地間出了了不得的俊傑呢?”劉偉不屑道。
如果一切都按著想象那般,照理說人族應該在威太祖之後再次出現不可一世的俊才。
可縱觀天下,這五千年來從未出現過能與威太祖比肩的之人,更別提超越。
“傳言這次有些不一樣,長定公主的血脈有返祖現象。大威王對她下禁足令,除了不想讓她和太子繼續鬥下去之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要讓她靜心完成血脈返祖。”徐子明道。
“返祖之後,就是讓她嫁去大秦嗎?”劉偉對於這種行為,特別的反感。
“這些人的想法,很多時候都是難以揣測的,這中間存在著太多的利益糾葛與大義。”徐子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