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的高山之上,一座玲瓏剔透,仿若水晶築成的冰宮,巍然屹立。
冬極帝國的女帝,慵懶的躺在王座上,正在聽仆從講述最近帝國內的大小事務。
早已過了百歲的她,容貌看上去卻仍像是一名三四十歲的風韻女人一般,成熟中卻又帶著幾分青春的活力。
在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絲歲月留下的刻痕。
而她身上最耀眼的,還是當屬那頭頂上的水晶頭冠了。
原本骨質的頭冠,在長年的培育下,竟化作了水晶一般,透明而又閃亮。
實際上,女帝的工作十分清閑。
由於冬季帝國特殊的天氣原因,整個帝國的人口是五大帝國中最少的一個。
而且由於封鎖了國境,拒絕和其他國家進行頻繁的外交,也不允許國民互通往來。
所以冬極帝國的民風甚是淳樸,仆從向她報告的,也多是芝麻綠豆的小事。
然而,正是聽著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女帝的神色卻是越來越緊張,到最後,竟陡然坐直了身形,眼中出現了驚駭之色。
“陛下,您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仆從慌亂的問道,她剛才念到的不過是城中出現了一起偷盜事件而已,被偷的還是一件毛絨襯衫。
這樣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女帝做出這番的表情。
“趕緊召集凜冬衛隊,有人闖過極之路,往都城來了。”冬極女帝神色一凜,警惕說道。
“是。”
仆從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將凜冬衛隊的指揮官喚到了宮殿裏。
“陛下,凜冬衛隊已經集結完畢,隨時聽從差遣。”指揮官麵色凝重的向女帝匯報,上百年來,他還是首次遇到需要如此慎重對待的情況。
到底有什麽危險來臨了呢?
危險?
當然危險了!
女帝望著邊境的方向,心中猶疑不定。
她分明感覺到有上百號人同時在進行極之路的挑戰,而且每一個都不一般。
在這些人當中,甚至還有三個,已經挑戰成功。
難不成是其他幾國的皇帝,親自率領國內的勇士,來到冬極帝國挑釁了?
可是,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收到前線傳來的消息,不知對方來意何在。
若是莽撞的率兵過去,卻是會丟了大國的風範。
她隻能讓冬極帝國最優秀的凜冬衛隊嚴陣以待,等待著對方前來。
這樣忐忑的度過了三個時辰後,皇宮外,終於傳來了消息。
“陛下,龍騰帝國大皇子龍金鱗,炎陽帝國將軍劉偉,請求拜見。”
傳令的士卒馬不停蹄的從宮殿外趕來,撲到在了大殿之上。
“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女帝錯愕的皺了起眉頭,她萬萬沒想到,再度打破極之路紀錄的,竟是龍金鱗。
在她看來,龍金鱗雖然有著一定的馭龍天賦,但是修煉天賦卻隻能算是中等偏上罷了,和天才相比,還相差甚遠。
龍金鱗的到來,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而且,她明明感覺到了有三人過關,為何隻到了兩人?這也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
一個劍術大師,一個精神力方麵的強者,還有一個握有絕世兵器。
究竟是哪一個沒有來呢?
“就兩人呀。”傳令官也疑惑不解,不知道女帝為何會有此一問,她平時雖然工作有些馬虎,但是不至於連人數都數不清楚。
“我是說,邊界上一共來了多少人。”女帝再次確認道。
“就兩人,不過通過極之路的,隻有一人,龍騰帝國的大皇子是通過隨行特權進來的。”傳令官答道。
“一,一人?”
女帝整個人如遇雷擊,竟然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往後踉蹌的退了一步。
她沒有去懷疑傳令官的消息有假。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三個極致強者帶著一群高手侵犯冬極帝國,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畢竟冬極帝國和其他的帝國,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利益衝突,在其他帝國都沒有大動靜之前,她的冬極帝國怎麽可能成為被侵略的目標。
但如果挑戰極之路的,真的隻是一個人的話,其震撼程度似乎也並不比大軍壓境來得低。
“讓他們進來!”
女帝整理了一番表情後,莊重的坐在了王座上,讓凜冬衛隊的指揮官留在了大殿內。
不一會兒,龍金鱗便和一個十分陌生的男人一同走了進來。
“金鱗,你上月才來拿了冰淩丹,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女帝端起架子,似乎頗有些不耐煩的瞪了龍金鱗一眼。
“女帝,我今日隻是隨朋友前來,為其引路的。還是讓他和您說吧。”
龍金鱗看到女帝那即將發怒的表情,立馬閃到了一旁,指向劉偉道。
劉偉登時苦笑不得的瞅了龍金鱗一眼,走上了前去,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道:“見過女帝。”
“你有何事?”女帝目光深邃的看向劉偉,凝重的視線中卻是充滿了好奇。
她仿佛將目光分成了千絲萬縷,每一道目光都想要剖析出劉偉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來。
可最終得出的結果,隻有劉偉是一個天人境四重,神橋境的修煉者而已。
“在下受炎帝所托,欲借女帝您的頭冠一用,為炎帝的四子治病。”劉偉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流暢的講出。
他可不會自己扛下麻煩。
在這種時候,龍金鱗知道把麻煩甩給自己,自己當然也要找一個人分擔一下女帝的怒火。
再者說,能夠讓女帝答應這般過分要求的,也隻能是與女帝同等身份的帝皇才行,這才符合女帝的地位。
“大膽!我冬極帝國的聖物,豈是你們用來治病的工具!”
還未等女帝說話,凜冬衛隊的指揮官率先坐不住了,從腰間抽出佩劍,大聲嗬斥道。
這柄劍,竟然也是冰晶所製,透明得幾乎分辨不出影跡,要是在雪地之中,可能真的就如同透明的一般,十分的巧妙。
“你還是省省吧,若是沒有必要,我不想和女人打。”
劉偉瞥了指揮官一眼,很是不屑的揮了揮手道。
這種渾然不將指揮官放在眼裏的態度,卻是令指揮官羞憤難忍。
“混蛋,竟敢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