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小白一身黑衣,再配上麵具,將整個人都遮的嚴嚴實實,兵衛們根本就看不清她的樣貌。
隻見她身影如魅影般閃出,瞬間便是出現在一名兵衛麵前,右手順勢給了一擊清脆的耳光。
可憐那兵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臉上就生生的多出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給我抓住它。”
打牢前的兵衛們一擁而上,不過以小白現在的實力,即便再來兩倍的兵衛,也不是她的對手。
小白的身姿在這些人中間肆意的穿梭,根本沒有人能夠奈何的了她!
這一刻,所有兵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白的身上,劉偉與七彩龍蟒把握住這個機會,直接竄出,瞬間便進了天牢。
整個天牢的內部幾乎是密不透風,被關押的重犯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裏麵,並且根本無人打理。
所以當劉偉與七彩龍蟒進入天牢的一瞬間,酸臭的氣味就撲麵而來,熏得他們差點沒吐出來。
“關在這種地方,簡直生不如死。”劉偉有些同情這些被關押的重犯。
兩人在天牢裏快速的穿行,整個天牢的空間並不小,關押的重犯也不在少數,大部分重犯的身上都有著不少鞭打的傷痕,有一些傷痕甚至深可見骨。
“不知道那少年會被關押在何處?”
劉偉與七彩龍蟒幾乎將整個天牢找了一個遍,都是沒有見到那個少年的身影。
難道他根本就沒有被關押在這裏?劉偉的神情變得更加凝重。
“龍蟒將軍,這天虎城除了這裏,還有沒有別的地方關押重犯?”劉偉急忙問道。
聞言,七彩龍蟒沉思了片刻,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著腦海中那些久遠的記憶。
“不可能啊,應該不會是在那裏才對。”七彩龍蟒突然喃喃自語著。
“龍蟒將軍,你在說什麽?”劉偉問道。
七彩龍蟒看了他一眼,然後認真的說道:“這天虎城的確還有一座關押重犯的地方,不過有史以來,那裏從來沒有關押過重犯。”
“是什麽地方?”
“就是如今九尾冥狐的寢宮。”
“什麽?它的寢宮?為什麽要將牢房建在那裏?”
“這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或許是為了關押特別的犯人。”
劉偉麵色一沉,若那個少年真的是被關押在九尾冥狐的寢宮內,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我們還要去救他嗎?”七彩龍蟒詢問道。
劉偉咬了咬牙道:“救,必須救。”
他心裏很清楚,那個少年現在對他們有多重要,如果不能夠將他救出,那麽想要找出九尾冥狐的把柄,將變得無比艱難。
“好小子,有魄力,老夫陪你就是,跟我走!”
天牢外,小白依舊在與這些兵衛們閑庭信步般的纏鬥著,腦海中卻突然收到了劉偉的傳音。
“那少年不在這裏,我與龍蟒將軍去一躺寢宮,你找機會離開,不要來找我們。”
若是以前,小白絕對會跟著劉偉一起去,但是如今她已然成長了不少,懂得如何顧全大局。
當劉偉與七彩龍蟒離開天牢後,小白與它們纏鬥片刻便是全身而退。
想要到達九尾冥狐的寢宮,途中必須穿越重重巡衛,若非對這裏十分熟悉,是絕對做不到的。
還好七彩龍蟒在,如果光憑劉偉一個人,別說是進九尾冥狐的寢宮,恐怕連天牢的位置都是找不到。
天虎城經過上一次被盜取傳承的教訓後,整個城內都增加了不少的兵衛,尤其是在這種特殊的時間段。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沒有難道七彩龍蟒,它帶著劉偉左拐右繞,十分巧妙的躲避了所有巡衛的視線,成功來到了九尾冥狐的寢宮前。
這裏相對外圍要安全的多,是沒有巡衛的,七彩龍蟒與劉偉借著黑夜的掩護,迅速的潛入了寢宮之內。
不得不說,九尾冥狐的寢宮簡直是奢華無比,這屋子裏的隨便一件物品,哪怕是牆上刮下一層沙,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不過劉偉此刻急著救人,看到這些東西最多也就是感歎一下。
“龍蟒將軍,關押重犯的地方在哪裏?”
七彩龍蟒指了指那張玉質的床榻,而後說道:“就在這下麵。”
劉偉上前想要掀開,卻被七彩龍蟒喝止。
“小子,不要亂動,這裏可是有機關的。”
七彩龍蟒在床榻上看似毫無規律的敲打了幾下,整個床榻竟是向後移動了一個身位,露出了一條密道,目測剛好能夠通過一個人。
“就是這裏了,下去吧。”
說完,它便是率先走了進去,劉偉也急忙走了進去。
這通道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不過並不是很長,很快便是到了盡頭。
通道的盡頭連接著一個破舊的石室,石室的牆壁上鑲嵌著兩顆螢石,剛好能夠照亮整個石室。
他們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被鐵鏈鎖住手腳的少年,真是創世宗大護法的孫子。
那少年披頭散發,體內的氣息十分虛弱,劉偉嚐試著喊了他兩聲,但是並沒有得到回應,近前一看,才知這少年已然昏迷不醒。
“先救他出去。”劉偉說道。
七彩龍蟒點了點頭,體內靈力激射而出,直接將鐵鏈斬斷,劉偉接住少年,迅速的離開了這裏。
離開寢宮後,他們沿路折回,很快便帶著少年回到了他們所居住的房間,這一次的行動還算是比較順利。
劉偉讓少年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取出一點‘夜華蔓藤’給他服下,這也算是他第二次救他性命,並且動用了已經不多的‘夜華蔓藤’,還是有些心疼的。
“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小白輕聲問道。
“不知道,這一次他傷的也不輕,若不是及時救出,恐怕撐不了幾天就死了。”
翌日正午,躺在床榻上的少年終於是有了動靜,他的眼皮抽搐著,似乎是想要努力的睜開。
“快看!他醒了!”小白喜道,他們三人幾乎盯了一夜,總算是醒了過來。
“我……是在哪裏?”少年的聲音十分虛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再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