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地穴內,被白色煙霧充斥,但這並不妨礙這些碧蟾激動的神情,它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恭迎老祖出關!”碧蟾大王第一個大聲喊道。

緊接著,一道道同樣的聲音響起,震耳欲聾。

旋即,一道縹緲的身影自石室內忽而閃出,穿過它的族人,定格在劉偉與小武的身前。

兩人剛要施禮,卻隻覺得各自的肩頭一沉,已被擒住了要害,完全不能動彈,強烈的刺痛感遍布了全身。

“你們是什麽人?來我碧蟾門做什麽?”

碧蟾老祖聲若雷霆,狠狠的衝擊著兩人的耳膜。

見狀,碧蟾大王趕緊說道:“老祖手下留情,這兩人並非惡人,隻是與創世宗有著深仇大恨,暫時與我們合作而已。”

聞言,那碧蟾老祖淩厲的目光再度掃了兩人一眼,這才將雙手從兩人的肩頭撤回。

劉偉與小武眼前一花,當他們在看清之時,碧蟾老祖已是回到了石室門前。

它一身黑袍將身體遮的嚴嚴實實,甚至連麵目都不能夠看清,它的周身有一股很強大的氣場,令人望而生畏。

劉偉內心有些震驚,沒想到這碧蟾老祖的實力這般強悍,相比之下,碧蟾大王似乎就差的遠了。

小武也是十分的驚訝,這種氣場他在自己爺爺的身上似乎也沒有見到過。

也許是自己的爺爺隱藏了實力的緣故,不管怎麽樣,這個碧蟾老祖絕對與他爺爺有著一戰之力。

“人族劉偉,小武,見過碧蟾老祖。”兩人禮貌性的行了一禮。

碧蟾老祖隻是微微點頭,並沒有與兩人答話,而是轉頭看先碧蟾大王,怒斥道:“你是怎麽回事?在我閉關的時候,連原本的領地都丟了?”

碧蟾大王聽罷,臉都嚇得有些蒼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解釋道:“老祖,那創世宗的大護法實在是強悍的很,我們真的不是對手,也隻好暫時委曲求全,等待老祖出關,一舉收回我們的地盤。”

“你們兩個創世宗又有什麽恩怨?”碧蟾老祖轉而問道劉偉與小武。

劉偉先是施了一禮,這才淡淡的應道:“創世宗野心勃勃,想要一統眾界,因此我們是想要阻止他們的惡行。”

“哼,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想做英雄?就憑你們這一點微末的修為?”碧蟾老祖嘲諷了一番。

劉偉並沒有生氣,而是淡淡一笑說道:“我想老祖也不是天生就這般強大,或許曾經也同我們一般微末。”

一旁跪在地上的碧蟾大王聽到劉偉這句話,嚇了一跳,當即給劉偉一個勁的使眼色,讓他趕緊道歉。

不過劉偉對他的善意提醒卻視若無睹,繼續說道:“沒有人生來強大,即便是聖獸,從出生起就擁有著真意境的修為,但若不修煉,也隻空有一身蠻力而已。”

話畢,地穴內一陣沉默,所有的碧蟾族人都盯著劉偉,氣氛令人感到壓抑,小武最是受不了這樣的氛圍,麵色變得相當不自在。

就在如此氛圍之下,碧蟾老祖足足盯了劉偉一分鍾,這一分鍾對於劉偉而言無疑是十分的漫長,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種感覺,並不是死亡,但比死亡更加的難受。

碧蟾老祖沒在言語,而是閃身重回石室之中,石室的大門也漸漸關閉起來。

正當劉偉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腦中卻突然傳來了碧蟾老祖的聲音。

“今夜子時來石室一躺,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劉偉站在原地皺著眉頭,一旁的小武輕輕拍了拍他:“大哥,你沒事吧?”

“大哥?”

“啊?沒……沒事,想不到碧蟾老祖的實力如此之強。”劉偉有些尷尬的轉移了話題。

小武點了點頭道:“我現在也有點難以看出它與爺爺的實力到底孰強孰弱。”

“那你希望誰贏。”

劉偉突然這麽一問,倒是讓小武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創世宗的大護法雖然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畢竟是自己的爺爺。

見小武的麵色有些痛苦,劉偉當即打了個哈哈:“不逗你了,走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

劉偉哪還有什麽事情要與他說,這麽說隻是為了分散小武的注意力,他知道小武是個死心眼,陷入一個死胡同就轉不出來了。

深夜,劉偉估摸著時間也快到了子時,他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石室前,生怕驚動了其他人。

石室前,劉偉深吸了一口氣,然而用很小的聲音喊道:“前輩!前輩!”

連著幾聲的呼喊,石室的門悄無聲息的打開,見狀,劉偉想都沒有想,直接閃了進去。

他本以為這閉關所用的石室,環境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可是一進來,劉偉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麽的愚蠢。

石室不大,卻有著一潭清泉,各種植物的芬芳充斥著整個空氣,這裏就像是一處難得的世外桃源。

比起殿宇內的金碧輝煌,劉偉更加喜歡這種寧靜清醒的感覺,不得不說,碧蟾老祖還是很懂得享受生活的。

“你覺得我這裏如何?”

此時,碧蟾老祖的聲音與先前完全不同,沒有了那種淩厲,也絲毫沒有了強者的威壓。

劉偉向他看去,但碧蟾老祖卻背對著他,周身也沒有了那種渾厚的氣場。

他的心裏有些不解,卻又不好多問,隻是應道:“這裏環境清幽,令人覺得自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哈哈!小小年紀,倒是很有見解,老夫在你這般年紀之時,可是對權勢渴望的很。”

劉偉微微一笑,當即問道:“不知前輩喚我前來所謂何事?”

碧蟾老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旋即問道:“創世宗的大護法實力究竟如何?”

劉偉一愣,心裏感到有些不安,碧蟾老祖這麽問說明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當即說道:“他的真正修為晚輩也不了解,隻是他的長孫說應該與您不分伯仲。”

“他的長孫?”

“不錯,就是我的同伴,不過他已經與創世宗沒有半點瓜葛,老祖盡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