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少讓我告訴你！他很……”高佻女斟酌著道：“感激你！”

“感激？”

應虹一頭霧水，顧寒要馬天林的一雙腳，馬天林不但不恨他，還要感激他！

這是什麽情況啊！

應虹掏了掏耳朵，因為她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高佻女林瓏與應虹差不多，也是一頭霧水。

她看向顧寒的目光充滿了迷惑：“這個顧先生是誰啊，竟然讓一向高傲的馬少嚇成這樣，以至於因為得以保命，就感激涕零！”

不過，做為秘書，她很清楚自己的職責範圍……

那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除此之外，什麽都不要管。

因此，當她預感到這件事情已經結束時，就告辭而去了。

房間安靜下來。

良久之後，應虹說道：“渣寒，你，你到底是誰？”

顧寒看向應虹。

她膻中穴處的陰芝差不多長成了。

馬天林的事情加上陰芝的事情，他覺得沒有必要再隱瞞了。

更何況，顧寒也不想應虹被取陰芝之後，變成毫無生存能力的行屍走肉，讓她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也好！

想到這裏，顧寒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了，搬了一張凳子在應虹的麵前坐了下來。

他神情嚴肅，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極為嚴肅的問題。

良久之後才問道：“應虹，你想知道馬天林為什麽那麽怕我嗎？……”

顧寒從鬼門回來的那一刻，心裏已經判定了馬天林和左飛的死刑，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那是顧寒擔心對應龍傳媒造成影響。

他給機會讓馬天林走，是因為他心裏認定了馬天林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就讓他逃吧，想盡一切辦法逃吧，反正最好的情況也不是多活三五個鍾而已，但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馬天林沒有逃跑（或許他心裏也知道，不可能逃得掉吧！）

他自己雖然不敢來，讓秘書來一遍一遍求情，甚至是奉上了馬家的全部家產。

顧寒骨子裏有個毛病，那就是，吃軟不吃硬，如果馬天林不求饒的話，他這時候隻怕已經橫屍於地了。

正是因為他的連番求饒，讓顧寒臨時改變了主意，讓他奉上一雙腿，頂替他的命！當然，如果他親自來求饒的話，情況可能會更好一些！

“應虹，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嗯！”隔著一張桌子，應虹目光閃閃地看著顧寒。

在此前的一段日子，她一直覺得自己處處都要顧寒照顧，配不上他，因此也不敢正眼看他，直到應龍傳媒越做越大，她慢慢變得自信，這才敢迎視顧寒的目光。

“從前……”顧寒幹咳一聲道：“不是從前，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沒有文字，久到沒有曆史記錄……”

“那時候，黃帝軒轅與九黎氏首領蚩尤戰於涿鹿，戰事異常慘烈！黃帝手下有一名將軍，英勇善戰，但是因為蚩尤太過強大，將軍雖然傾盡全力，卻無奈死於殺場！……”

“……那一場戰爭，因為黃帝與炎帝的聯手，最終取得了勝利，它們歡呼，慶賀，殺牛宰羊且為樂時，卻對拋屍荒野的將軍不管不顧！……”

“那將軍怨念聚集，想要找皇帝複仇，恰在此時，犼的魂魄飄來，與將軍融為一體，於是，那將軍便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第一具僵屍，也是萬僵之祖……”

“唉”應虹歎息道：“所托非人，那將軍真是讓人同情！”

“不過！”應虹看向顧寒道：“你跟我說這個故事幹嘛呀，你不要想說，這故事裏的將軍，就是你吧！”

顧寒點頭道：“嗯！”

“哈哈哈！”應虹笑道：“別逗了，你這話，哄小孩還行，你看看我，都二十了，又經曆了那麽多的風風雨雨，哪有那麽容易受騙的……”

應虹見顧寒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楞了楞道：“渣寒，你是認真的嗎？”

顧寒點頭道：“當然了！”

“這麽說來，你是萬僵之祖！”

顧寒點頭道：“在向黃帝複仇的過程中，我被女媧所毀，在臨死之前我曾發下願言：所有遭受不公和冤屈而死之人，都可以變成僵屍！”

“所以，說我是萬僵之祖，也不為過！”

顧寒那煞有介事的回答，讓應虹的心玄了起來。

如果顧寒是在講故事的話，他無疑是近幾十年來感染力最強的說書人！

如果不是故事的話……

“後來我經曆了很多，很多，我看到過項羽火燒阿房宮，也看到過諸葛亮向天借命，與蘇東坡一起在廣東吃過荔枝，也與李白一道遊過四川……”

“更經曆了無盡的陰謀與背叛，崛起與沒落的輪回！……”

“……後來，我被人算計了，在三清道聖，洪荒原神的聯合攻擊之下，我受了重傷，避入十八層地獄，而在地獄，我又遭到了十殿閻羅的圍攻……”

“不得不棄了身體，一縷殘魂回到了人間……”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應虹的聲音有些結巴。

“現在你知道馬天林為什麽怕我了吧！馬家的家族勢力在永市或許很強，但是這些在我麵前，根本一文不值！他曾想用計害我，但是他失敗了……”

“他知道我隻要勾勾手指，他就小命不保，所以，他想奉上整個家族的財富求我放過他……”

顧寒的話裏有太多的信息了，應虹努力地破譯著。

就在這時候，顧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應虹道：“知道我為什麽告訴你這些嗎？”

應虹楞住了，遲疑著說道：“渣寒，你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顧寒微微一笑，指著應虹膻中穴處的**道：“因為它……”

應虹順著顧寒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

數月前，應虹的胸口莫明地出現一人暗紅色的點，然後那個點就開始開枝散葉，最近都結出了花骨朵兒。

這讓應虹的閨蜜們羨慕不已，說這是她們見過最漂亮的痣了。

應虹也很喜歡。

別人費心費力地在身上紋上好看的圖案，而她不用去紋，自然而然就長出了比紋身更加漂亮的花草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