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昂一臉的滄桑之色“你是壯年,我已老年,你的兄弟姐妹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是什麽情況,咱們秦家看著強大,實則正處於青黃不接的地步!”

“銳氣不足之時,宜守成!”

秦昂有些沮喪地說道:“走吧!”

秦劍知道,老爺子這是對他們十分失望。

秦劍心中羞愧,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不是不努力,但是很多時候,並不是努力就有用的。

山頂上,有一座高有十九層的寶塔,洪峰社就在寶塔之中。

寶塔雖然隻有十九層,卻高近百米。

在塔頂之上,有一根巨大的玄鐵柱,深入地基,高聳雲天。

傳說這這根玄鐵柱能夠吸收天地靈氣,助益修行,這是洪峰社的眾多實驗之一!

能不能助益修行不知道,總之,洪峰社的成員一個個滿頭白發,年老的滿頭白發也就算了,有那三四十歲的,也是滿頭白發,不知道是不是玄鐵柱的功勞。

不過,洪峰社的成員都氣質非凡,步履之間有出塵之態,與三清道聖竟然有幾分相似。

廳堂之中,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無論是世家大族,還是普通族姓都有。

有見到偶像的,有見到一區主宰的,就像是蒼蠅聞到了肉腥味一般上前打招呼。

不過地位尊崇者,絲毫沒有要與他們親近的意思,往往是說上兩句話,就借故走開了。

有不客氣的,直接讓手下趕人。

因此,十多分鍾之後,人群就分成了數堆。

名家大族相聚一堆,小門小戶相聚一堆,其餘的都是故友相聚,互道寒暄的。

顧寒坐在角落裏喝茶。

顧寒就有這種能力,即使在人山人海中,他一樣能心靜如水,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請柬寫的明白。

去年的清明節,雷電交擊之時,突然大烏雲之中掉下來一隻黑色盒子。

那盒子非金非木,不知道是什麽材質。

盒中似乎有什麽東西。

將手掌附於盒上時,能夠感應到極大的牽引之力,對於遠古家族來說還好,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牽引之力十分致命。

洪峰塔中請有傭人,那傭人在搬動黑盒之時,雙手被黑盒緊緊吸住,還好有山主之女洪抱月在旁,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洪抱月助傭人脫身了,再看那傭人的雙手,血糊糊的,皮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融入了盒中還是怎麽樣了!

自此之後又過了一月,那女傭的手持續枯萎,最終不得不截肢保命!

黑色盒子竟然有這樣神奇的力量?

它被列做了洪峰重寶。

洪峰社的成員們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試圖去了解它,打開它,但是卻什麽進展也沒有。

於是,洪峰的山主洪滔天房室邀請江南一地的所有遠古家族傳人,集思廣益!誰能解開黑盒子的秘密,黑色盒子就是誰的!

一開始洪峰社的成員們並不讚成,洪峰社已經站在遠古家族世界的力量巔峰,如果他們也搞不定,憑什麽他們腳下的那幫弱雞能辦到!

不過看洪滔天的主意已定,就沒有人敢反對了!

如果說對於洪峰社的成員來說,在場的遠古家族傳人都是不堪一擊的弱雞的話,對於洪滔天來說,他們亦然!

黑盒子?

黑盒子裏裝的會是什麽呢?

顧寒思索著。

“如南姐,我能坐這裏嗎?”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顧寒抬眼看時,卻是秦小洛。

這孩子趁他爸爸和爺爺沒注意,跑來了顧寒這邊。

“坐啊,坐啊!”巫如南微笑著,對於眼前的少年,巫如南還是很感激的,如果不是秦小洛的話,此時的他,屍骨早已經寒透了。

路上的時候因為有秦劍和秦昂在,不便多說,這時候坐到一起,巫如南關切地問這問那。

秦小洛一邊回應著巫如南的話,一邊偷偷看顧寒。

巫如南向顧寒介紹秦小洛。

顧寒向秦小洛伸出手道:“你好!”

秦小洛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爺爺向顧寒握手問好,顧寒都沒有伸手,此時竟然主動握手!

秦小洛將手掌在身上擦了擦,站了起來,將手遞過來:“顧哥哥,你好,你好!”

“坐吧!”秦小洛重新坐下,他覺得自己應該有所表示,從口袋裏摸出一把糖來,遞給顧寒和巫如南道:“顧哥哥,如南姐姐,吃糖嗎?”

顧寒問他:“你哪來的糖啊……”

“我從家裏帶的!”秦小洛靦腆地笑了:“我聽說要走很長的山路,所以就帶了些糖路上吃!”

“你們也吃啊!這糖是我們市的特產,外地買不到呢!”

“好好好!”巫如南笑著,拿了兩塊。

顧寒也拿了一塊,撕開糖衣一嚐,還別說,酸酸甜甜味道還不錯。

“顧哥哥,我聽我爺爺說,你是五行全才,特別厲害!”秦小洛看著顧寒,滿眼的崇拜。

“你爺爺騙你的!”顧寒道。

秦小洛搖頭道:“我爺爺才不騙人呢,他說你是他見過的年輕人中最強大也是最有前途的人,我爺爺很少這樣誇人的,顧哥哥,你怎麽會那麽厲害嗎?”

“你是天才嗎?”

“呃呃呃!”顧寒把玩著手上的糖衣道:“你說是,那就是了……”

“顧哥哥,你吃了我的糖,咱們就是好朋友了,你以後就不能傷害我爸爸了,可以嗎?”秦小洛說到這裏神情一黯:“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我爸爸一直頹廢到現在……”

“啊!”顧寒不滿地說道:“原來你給糖給我們吃還是有目的啊!”

“我……”秦小洛一時不知道要怎麽回應了。

“好了,好了,我答應了!”顧寒爽快地答道。

秦昂的老朋友多,打了一圈招呼回來,不見了秦小洛。

“小洛呢?”

秦昂父子東張西望,很快便發現了與顧寒坐在一起的秦小洛。

秦劍麵有擔憂之色,就要過來。

秦昂拉住了他:“阿劍,你幹嘛呢?”

“我,我……小洛與他們坐在一起,我擔心!”

“坐下!”秦昂道。

秦劍不得不坐了下來:“父親……”

“擔心什麽?”秦昂麵露微笑:“應該開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