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花徑之中,有情侶在散步。
酒店大堂裏,有人在聊天,有人躺在按摩椅上閉目養神。
這時候,有兩對男女追打著向巫如南這邊跑了過來。
“別跑,別跑!等我抓住你,非當眾打你的屁股不要!”
“來呀,來呀,抓到我再說吧!”
一名留著長發,手背上紋了一支紅玫瑰的年輕女孩從顧寒的麵前跑過,撞了他一下。
顧寒沒有在意,往酒店裏走去。
緊跟著,瘦高男孩也跑了過來,又撞了顧寒一下,去追那女孩。
顧寒站住了。
“站住!”
瘦高男孩和紅玫瑰站住了。
紅玫瑰抖了抖頭發,毫不客氣道:“喂,大叔,有事嗎?”
“你一大把年紀,沒有女朋友,見我們嬉鬧這是心理不平衡了?”
“這病可難治,我們都幫不了你哦!”
顧寒為之氣結,我的容貌,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吧,你一十八歲的女孩就叫我大叔了?
顧寒本來想讓他們向自己道歉就算了,但見女孩的態度那麽差,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你們撞了我!”顧寒指著自己道。
“撞一下又怎麽了,又不會死!”紅玫瑰揮手道。
瘦高男子陰沉著臉問顧寒:“你是哪個家族的?”
對方不僅絲毫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反而語帶威脅之意。
顧寒笑了:“冶市顧家,對了,最近我還創立了一個山門,叫做寒門,無論你是上門交朋友,還是找麻煩,無任歡迎!”
“沒聽說過!”瘦高男子沉聲說道:“好的,我記下了,你打擾了我的興致,他日必有厚報……”
“哎——”顧寒不滿地說道:“就這樣?”
“你們就打算走了?”
“怎麽著?”瘦高男子雙手抱胸,滿臉的冷笑:“你還要找我們麻煩嗎?”
顧寒很認真地點頭道:“沒錯!”
“哈哈哈哈!”瘦高男子笑了起來。
“嗬嗬嗬嗬!”紅玫瑰笑了起來。
他們的同伴也笑了起來。
一旁的短發女孩好心勸道:“大叔,都一大把年紀了,就別耍帥了,趕緊走吧,你知道我們是誰就敢惹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啊,現在不走,可走不了了!”
短發女子還沒有說完,就被紅玫瑰捂住了嘴:“尤尤,我不許你說了,咱們說是打前站,在嘉賓酒店都呆了一星期了,正悶得慌呢!”
“好容易能找點樂子,你別攔著!”
短發男子歎息一聲,隻好站到了一邊。
顧寒的眼睛亮了亮:“你們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是啊!”紅玫瑰歪著腦袋應道。
“這麽說來,你們都有嘉龍卡了?”
“那是自然!”
“我沒有嘉龍卡!”顧寒一臉的無奈地說道。
“誰問你了啊?”瘦高男子有些不耐煩地道。
“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啊!”顧寒道:“你們剛剛撞了我,我也不要你們道歉了,你們看這樣好不好,將你們的嘉龍卡給我,我就即往不咎了!”
“哈哈哈哈!”瘦高男子仰天大笑,指著顧寒給對眾人道:“聽到沒,你們都聽到了,他說隻要咱們將嘉龍卡給他,他就即往不咎了……”
“哈哈哈哈……”瘦高男子捧著肚子,似乎笑得肚子痛了。
顧寒一臉驚愕地對紅玫瑰道:“美女,你男朋友怕不是個傻子吧,兩句話沒說,老是眯起三角眼笑個不停,我們村裏的二傻子就是這樣……”
“怪嚇人的!”
紅玫瑰開懷大笑,指著顧寒道:“大叔,別看你穿得挺土,人還挺搞笑的!”
“就衝你逗笑了我這件事情,呆會兒我肯定讓歐陽梓留你一條命!”
顧寒這話後勁很大,紅玫瑰邊說邊笑,拍著歐陽梓的肩膀道:“我的哥哥呀,聽到沒,他說你老是笑個不停,像是村裏的二傻子!”
“還別說,還真有點像!”
歐陽梓被顧寒嘲弄,一張馬臉頓時變成了鐵青之色,迎著顧寒走了過來:“大叔,你是要嘉龍卡是吧,我這就給你,就怕你沒命拿!”
說著雙手夾著一張卡片狀的東西,向著顧寒疾射而來。
歐陽梓雖然年輕,一身手段卻是極高,話才說完,卡片就射了出來,速度快得隻能看到一道殘影從空中劃過。
五行之術練到極致,天地萬物都可以為我所用,因為這世間無論何總事物,都無法脫離大行的範疇,就拿風來說,風屬於**的一種形態,所在風屬水!
歐陽梓明顯會水術,他在射出嘉龍卡的時候,借用了風力,因此才能將速度提升到如此境地……
嘉龍卡的速度實在太快,顧寒幾乎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嘉龍那如刀一樣的邊就割開了他的脖子!
嘉龍卡幾乎全部嵌入了顧寒的脖子裏,隻露出一角。
紅玫瑰不滿地道:“歐陽梓,我剛剛不是說了,讓你留大叔一命嗎?”
歐陽梓咬牙切齒地道:“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歐陽梓心裏想,小爺我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如此輕辱呢,要他的命,嘿嘿嘿嘿,留他一具全屍就算是給他麵子了!
顧寒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說不出是震驚還是戲謔。
被割開的脖子,卻沒有一滴鮮血流出來。
歐陽梓來到了顧寒的麵前,冷冷地說道:“這位大叔,希望你下輩子注點意,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有的人可以惹,有的人是絕對不能惹的,比方說我!”
“是嗎?”顧寒突然低頭,從歐陽梓喝斥。
這一下猝不及防,歐陽梓嚇得差點一跤跌倒。
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寒:“你,你你你……”
顧寒捂住自己的脖子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脖子被割斷了,所以活不了了?對麽?”
顧寒嘻嘻笑道:“小子,你是不是太高估你了,同時太低估我了!”
“如果你大叔我就這麽點本事,怎麽敢在江湖上混呢!”
顧寒說到這裏,捂住脖子的手慢慢鬆了開來,顧寒的手上夾著嘉龍卡,而脖子上哪有什麽傷口,連一點刀痕,一絲血跡都沒有見到!
“這,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歐陽梓喃喃說著,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