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莊白家,雙術者有三十人。三術四術者十一人,五術齊全者七人。

做為白家七少,白老爺子最為看重的後輩,他卻隻會水術!

這並不是他資質一般!

而是他隻願意學一樣。

白家跳出五行外的老妖怪就有三人,隻要七少爺願意,什麽雙術,三術,五術,唾手而得。

七少爺認為貪多嚼不爛,專精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若論水術的話,除了老爺子之外,怕隻有那三隻老妖怪能與七少爺相提並論了。

寒氣若雲,沾之奪命!

七少爺的寒雲,遠非旁人能比,沾著一點,都會全身冰凍,要是被裹入寒氣之中,哪怕是白煉精鐵,也會碎成鐵粉!

顧寒被七少爺卷入寒雲之中……

勝負已定!

白信等著七少爺從寒雲之中走出,然後屈指一彈,將顧寒已經被冰凍的身體彈個粉碎!

這時候,寒雲已經開始消散了。

寒雲中的顧寒抖了抖身上的白霜,迎著白斯俊走了去。

白斯俊呆立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頭發,臉上,身上都掛著一層白霜。

一動不動。

白信一楞,心說七少爺怎麽了?他是施術者,怎麽還霜結全身?

白信忍不住叫道:“七少爺,七少爺……”

說話間,顧寒已經走到了白斯俊的麵前。

白信心中驚慌,心說七少爺這是怎麽了,顧寒已經到了麵前,怎麽還一動不動啊,雖然你藝高人膽大,可要是失了先手,被人追著攻擊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這時候,顧寒屈起中指,給白斯俊來了一個“腦蹦兒”。

卡嚓一聲輕響。

一道裂紋以白斯俊的額頭為中心,向身周漫延而去。

裂紋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就像是遍布全身的血管,突然間裸,露在了皮膚表麵。

又過了一會兒,嘩地一聲響,就像是沙堆壘成的人形,白斯俊整個人突然崩潰,變成了一堆粉末。

冰雪融化,冰雪粉末中這才有血水滲透出來。

像是也被冰雪凍結了,白信的表情凝結在臉上。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白斯俊的水術那麽強,怎麽會被水術反噬?

白信抬眼看向顧寒,看到顧寒臉上的笑容時,白信就像是見了鬼一樣,拔腿往裏層跑去!

但是哪裏跑的掉?

顧寒在空中虛抓,再展開時,手心就多了一枚冰棱。

顧寒一鬆手,冰棱就像是一支疾速射出的箭,在白信奪門而出的時候,釘入了他的後背。

白信一手扶著門框,腦袋已經探出門去,前腳抬起,做邁門檻之姿,後腳也欲起跳,就保持著這個姿勢,被凍結在了屋中!

顧寒信手一撥,白信跌倒在地,碎成了一堆冰末。

顧寒招呼王君茹等人道:“走吧!”

“呃呃呃……”直到此時,王君茹和張柔才回過神來。

白斯俊在顧家的囂張情狀,他們仍然曆曆在目,他的水術,實在是太恐怖了,就像是洪湖決堤,一泄千裏,根本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

別說是顧家族人,就是顧寒的親傳弟子,也是觸之即亡。

巫如南憑借著強大的實力,擋住了白斯俊的一擊,不過在白斯俊的連環攻擊下,也不得不投降認輸,因為再抗爭下去,唯死而已!

如此強悍的白斯俊,在顧寒麵前就像是沙壘成的一般,顧寒信手一戳,他就成為了一堆散沙!

如果沒有經曆過白斯俊的橫掃顧家還好說,經曆過顧家事情,顧寒這一出手,給他們造成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她們原本都心裏沒底,但是顧寒這一番驚豔的表現,讓她們心裏有底了!

顧寒的實力如此之強,雖然是白家,卻也未必不能**平!

顧異更是心情激**,看向顧寒的目光滿是崇拜,小小的他在心裏發誓:“等我長大了,也要像爸爸一般強大!”

門後是中庭,有葡萄架,有桔園,更多的是花卉假石,中間有一條青石小路,走過小路,穿過月門,前麵是一排宏偉的屋舍。

其中一幢大樓的房門虛掩著,其中有遝雜的人聲傳出。

顧寒推門而入。

門內是一個巨大的空間,足有兩個籃球場發那麽大,坐著許多人,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

顧寒將王君茹等人讓了進來,四人挑了一處位置,坐了下來。

高台之上,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正當中,他便是白家的執法白卓,身周圍著七八人,有男有女,各司其職。

這時候,白卓一拍桌子,喝斥道:“將巫如南等人,都帶上來吧!”

顧寒等人這才發現,後台處有一扇小門,小門外是台階,也不知道通著哪裏,這時候,有人推推搡搡地將人往台上推,最先出來的是巫如南,而推他之人竟然是顧啟。

這小子雖然狂妄,卻也算有自知之明。

在顧寒主理顧家之手,他除了吃喝享樂之外,基本不惹事。

因此在顧家的存在感很低。

顧寒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其它人都有的東西,也不會短了顧啟那一份。

因此,還算是相安無事吧!

沒想到顧家出事之後,他竟然反過來做了白家的獄卒,真是好得很呢!

後麵,又有十多人被押解出來,其中有顧家的三位老人,顧蒼顧超,剩下的也是顧家的骨幹,一個個垂頭喪氣,麵如死灰……

顧寒在心裏歎息——易芳老人都這麽大歲數了,我還讓他受苦,實在是……

再看向顧啟以及白家眾人,目光又冷了幾分。

“站好了,站好了!”顧啟大聲喝斥著,讓上台之人排成一排,這才點頭哈腰地向白卓交令。

白卓嫌棄地揮了揮手,讓他站到一邊,目光掃過台上眾人道:“這已經是第三次過堂了,也是最後一次過堂了,這一次過堂,決定了你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知道嗎?”

白卓一拍桌子:“巫如南,你上來!”

巫如南原本是十分優雅的女子,此時已做楚囚,還有什麽可講究的,頭發蓬亂,目光晦暗,為了限製她的力量,還戴上了沉重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