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蒼,巫如南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走,去找張柔!”
顧蒼的理由倒也站得住腳。
在他看來,張柔與巫如南都是顧寒的女人,顧寒不在巫如南這裏,肯定是在張柔那裏了。
兩人一路小跑,追上了張柔和小顧異。
“柔姐!”巫如南叫住。
張柔拉住了小顧異,回頭看向氣喘籲籲的巫如南和顧蒼道:“有什麽事嗎?”
“顧先生呢?”巫如南問。
聽到這裏,張柔心裏酸酸的,自己雖然是顧寒的第一個女人,但是說起來,還沒有巫如南與他相處的時間多,倒像自己是小三似的!
張柔的聲音像是像是加了醋似的:“如南,顧先生不是在你那裏嗎?怎麽反倒問起我來了?”
巫如南著急地問道:“顧寒昨晚不在你那裏嗎?”
“昨晚不在你那裏嗎?”
三雙眼睛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兩如南,顧蒼,張柔分別去找,將河心島問了一圈,找了一圈,沒人知道顧寒在哪裏。
三人在路口再相遇時,眼中的擔憂已經變成了驚恐。
“顧寒不見了!”
巫如南默然半晌道:“柔姐,顧蒼,這件事情,咱們三個人暫且你知我知他知,不能再讓多餘的人知道了,咱們再找找,看情況再決定下一步怎麽做!”
顧蒼深以為然。
張柔驚慌失措,也沒個主意。
三人約定之後,巫如南問了顧蒼送客的時間,就匆匆往安保科跑。
河心島的安保係統是最新的高科技,具有AI功能,輸於顧寒的名字之後,有關於顧寒的監控視頻就全部出來了。
巫如南點了瀏覽模式,畫麵便開始迅速變化。
八點半的樣子,顧寒走出了房間。
他的腳步有些慢,有些搖晃,不用說,這是喝多了。
如果是平時,他可能會散掉被身體吸引的酒精,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不說招待的都是遠古家族世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單就席間的五星茅台,都是數百萬一瓶的!
一口口水吐出去,就吐了大幾千呢!
更何況,看顧寒的樣子,他似乎十分享受此情此狀。
路燈昏暗。
樹影婆娑。
一個人扶醉而行,倒有幾分意境。
顧寒是向著她的住處而來的。
顧寒再往前走一百米的樣子,拐一個彎,就到巫如南的住處了。
這一段路沒有攝像頭。
顧寒走出監控範圍之後,就消失了……
巫如南來到了顧寒消失的地方。
這是一條由水磨石鋪成的道路,斜坡往下,有一處小型的停車場,能停下五輛車的樣子。
車子沿著臨江路,可以拐上高架橋,不過這路,別想逃過監控視頻。
另一條路,則直接伸進了河裏。
這一路是沒有監控的。
巫如南來到河邊。再往下兩級台階,就是寬廣的水麵了,台階一直探進了水裏,水下兩米深的位置,就不大看得清了。
顧寒上一次失蹤是因為清伶泉,這一次又是因為水?
清伶泉是福地,還說得過去,青濱河又是怎麽一回事……
巫如南在水邊呆了半晌,頹然往回走。
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下午,巫如南心知這件事情不能一直瞞著,在與顧蒼,張柔他們商量之後,找來顧家三老,將實情告訴了他們。
顧家三老錘足頓胸,心說這叫什麽事啊,好日子才過了兩天,這就要結束了?
與此相比,他們更加擔心顧寒,顧寒是顧家之光,如此年輕就這樣強大了,前途未可限量,要是出事,何等可惜啊!
按顧家三老的意思,還是得先維穩,找個由頭將洪抱月,洪抱玉等人支走,然後顧家內緊外鬆地尋找線索,上一次顧寒失蹤了兩個月就回來了,什麽事也沒有!
這一次也一樣!
巫如南告訴洪抱月等人,寒門要重新尋址,怎麽說寒門也算是天下知名的山門了,自然要有模有樣,等到一切妥當了,再為他們舉行入會儀式。
洪抱月等人都是識趣的,雖然覺得顧家待自己有些前恭後倨了,但是既然低頭了,不得不低頭到底。
送走了洪抱月等人之後,巫如南找來了顧家的核心人員,將顧寒的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秘密尋找線索,不能伸張。
一時間,顧家差不多一半的人都行動起來。
河心島的每一個房舍,每一處林木,都被翻了一個遍,就差掘地三尺了。
已經到了第三天的下午。
巫如南拖著疲憊的軀體,準備回家,踏上水磨石路時,她的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麽,她蹲下身來苦苦思索著,想要抓住這一閃即逝的靈光!
她摁著眉心,直到讓自己感覺到痛。
如此好一會兒之後,她突然站了起來。
“王君茹,對了,王君茹!”
王君茹這麽聰明的人,外麵氣氛有變,她怎麽可能覺察不到?
這三天來,她一直窩在房間裏。
按時做飯,按時晾衣,悠閑得很,像是在渡假酒店一樣。
這與河心島的緊張氣氛格格不如。
王君茹有問題!
顧寒的失蹤,不會與她有關吧?
想到這裏,巫如南感覺像是在一團亂麻之中找到了線頭。
她來到了王君茹的房門前,伸手欲敲門,手將要解到房門時,又縮了回來。
巫如南心想,就這樣敲門,恐怕什麽線索也得不到,不如偷偷窺伺!
想到這裏,巫如南的掌心裏竄出兩道青藤,如蛇一般爬過圍牆,纏住了院裏的一顆梧桐樹。
巫如南心念動時,青藤便帶著她來到了院子裏。
巫如南依法炮製,青藤如爬山虎攀上牆壁,卷住梁柱之後,又以梁柱為支點,將她帶到了二樓的走廊。
巫如南躡手躡腳地往前走去。
客廳裏傳來腳步聲。
巫如南屏聲靜氣了好一會兒,這才重新往前移動。
來到窗前。
巫如南蹲在窗台下,從口袋裏摸出一枚化妝鏡,透過化妝鏡往裏看去。
化妝鏡太少,巫如南擺了好幾次,這才終於擺正。
她看到了王君茹。
王君茹穿著米色的家居服,手肘靠在沙發上,長長的頭發垂下沙發上,似乎在與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