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寒的身後,有幾隻遺棄的廢舊犁頭。
顧寒取了一隻,捧在手裏。
上上下下地打量著。
眾人麵露狐疑之色,不知道顧寒要做什麽。
顧寒手指在殘犁上輕輕一敲,殘犁上的鐵鏽紛紛脫落。
原本毫不起眼的一塊殘鐵,此時鋥明瓦亮,就像是難得一見的玄鐵異寶一樣。
直播間裏的留言快速劇屏中。
“金木水火土,顧先生雖然是五行全才,但是金術才是他的本源力量,顧先生口中的最後一招,應該是應在金術上!”
“大家快來猜一猜,顧先生會怎麽做呢?”
“我猜顧先生會以鐵為刃,將枯瘦鬼釘在地上,直到他流盡最後一滴血!”
立即有人反駁道:“就你這個,還不如拔眼珠子來得狠呢,不是不是,肯定不是!”
“我猜他會將這一塊殘犁製成上百顆鐵釘,然後一顆一顆往枯瘦鬼身上釘,直到將一百顆鐵釘都釘完!”
“嗯嗯嗯!”有人認可道:“這個夠狠了!”
秦劍,洪抱玉等人也對這殘犁的犁頭十分好奇,不知道顧寒要拿來做什麽!
別看這殘犁曾經犁過千畝地,送走過十我頭耕地的牛,連大石都能一鏟而碎,但是在顧寒麵前,就像是麵團一樣……
顧寒將之揉成一個球,又隨意地捏出幾個形象來。
最後揪出一個頭來,就像是拉毛線一樣,源源不斷地將鐵絲往馬臉嘴裏塞,直到將所有的鐵都塞進了他的嘴裏……
口中塞下三斤生鐵,任誰都會認為這是個極度痛苦的過程,但是對於馬臉來說,卻並非如此,因為顧寒的金術強絕,雖然鐵線穿入了他的喉嚨,他卻沒有受一絲傷!
鐵絲雖然穿入了馬臉的喉嚨,仍在顧寒的控製之下。
在馬臉的喉嚨裏,鐵絲真如毛線一樣,軟軟的,在馬臉的肚子裏一圈一圈地纏著,變成了一個鐵絲球。
整個過程,除了胃裏有十分明顯的下墜感,並無其它的感覺。
將最後一點鐵絲塞入馬臉的嘴裏,顧寒將馬臉的嘴合上了。
事實上,此時的馬臉幾經折騰,已經十分虛弱了,卻仍然不肯鬆口。
不過,這時候馬臉鬆不鬆口,已經沒什麽緊要了,因為他已經決定用另一個辦法,他抬起頭來,看向攝像頭。
這是他出現在鏡頭裏之後,第一次看向攝像頭。
這淩厲的一眼,讓直播間的觀眾瑟瑟發抖,那氣勢,無可比擬,那騰騰的殺氣,讓人心膽皆寒,都在心裏念叨道:“希望這輩子,不對,下輩子也不要與顧寒為敵……”
“就像是吸血鬼世界的血脈壓製,無可反抗,隻能閉目待死!”
顧寒什麽都沒有說,又收回了目光,看向地上躺著的馬臉,打了一個響指。
而顧寒打響指的同時,就聽到細密而急促的“撲撲撲”之聲,馬臉肚子裏的鐵絲球在顧寒的金術控製之下,分做兩根鐵棍,刺入了馬臉的腦袋以及四肢之中。
這些鐵棍之上,慢慢生出鐵刺,紮入肉中。
“嗷……”馬臉伸長了脖子,一連慘叫了好幾聲,這由內而外的痛苦是最深刻的,也是最致命的,這痛已到了他承受的極限……
無法反抗,擺脫痛苦的方式唯有一死了!
想到這裏,馬臉的神色反而變得平靜起來。
直播間裏的人看到了馬臉神色的變化,狂刷留言:“他要死,他要自,殺了……”
“快阻止他!”
想要阻止馬臉死還不容易,鐵棍已經貫穿到馬臉身體的各個部位,顧寒心念一動,馬臉別說是自,殺,動都別想協!
死?
那就死吧!
等你死了,咱們好開始下一步的行動!顧寒的眼中閃過淩然之光!
馬臉怨恨的目光掃過顧寒,猛地一咬牙,吐出來半截舌頭,一同吐出來的,還有一口血。
馬臉的舌頭一斷,血就噴湧四濺,其中有不少噴入了氣管之中,被血一嗆,馬臉猛咳起來,這麽一咳,血噴愈多,淺入氣管裏的血也就更多了!
馬臉翻了白眼,一口氣接不上來了。
直播間,數十萬人看著這一幕:“死……死……”無數人整齊劃一的留言。
“手鬆了,手鬆了……”
“鞋掉了,鞋也掉了……”直播間裏透著異樣的興奮。
有經驗的法醫在命案現場,一看受害者的鞋掉了,就知道人差不多沒了,活人的弓足會抓住鞋子,而死人抓不住,所以鞋子容易掉!
直播間裏的遠古家族傳人,哪一個不曾殺過幾個人,一看馬臉的鞋子蹬掉了,就知道他甚至上是交待了。
有人惋惜還沒有看夠呢,有人已經在期待顧寒的下一步行動了!
“顧先生真的能鎖住這一片空間,留下馬臉的魂魄呢?”
“馬臉至死都沒有鬆口,現在死了,顧先生能讓他的魂魄鬆口嗎?”
顧寒早有準備,在馬臉身死之時,雙手往上一舉。
這一片空間,突然抖動了一下,在顧寒的封鎖之下,這一片空間已經變得與別處不一樣,除了顧寒之外,巫如南,王君茹他們就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了,不能動彈。
不僅是巫如南和王君茹他們,仿佛這片空間都定住了,飄在空中的灰塵,樹葉雖然在下落,但是速度比此前慢了百倍不止,肉眼很難覺察他們一分鍾前和一分鍾後變化。
顧寒站在馬臉的身前,等待著。
不一會兒,從顧寒的口中吐出幽幽清光,那清光呈現不規則狀,慢慢飄向空中。
跟著,從他的口耳眼鼻,四肢,都有淡淡清光飄出,似乎在四散而去!
現在這片空間,顧寒就是主宰,怎麽會容他們就此離開呢!
顧寒低頭看著自己手掌,低低的聲音道:“出來吧!”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聲清越的龍吟之聲。
“這聲音,我聽著怎麽感覺像是龍吟?”
“你聽過龍吟嗎?”
“沒有,哪有這神氣啊,雖然沒有聽過,但是我仍然感覺像是龍吟!”
“就是聽不出,這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
“不會是顧先生啊?”
“是,是嗎?”問這話的人聲音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