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恬匆匆地趕了來。

周安恬也是麵帶笑容:“楚公子,這是顧寒!”

楚河眉毛一挑,絲毫不給周安恬的麵子:“……我管你是誰啊,立即,馬上,給我讓開!”

“擾了我的雅興,我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

這時候,顧寒問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話:“楚河,車上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關你屁事啊!”楚河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我懶得跟你再多說話,跟我的車輪說去吧!”

楚河說到這裏,陡然一腳油門,悍馬車向著顧寒撞了過來。

楚河這家夥又陰又狠,他撞顧寒的時候是選準了位置的,在車右側的三十公分處,隻要撞倒顧寒,車輪就會從他身上輾壓過去,從頭到腳!

咣地一人,似乎撞到了人。

不過卻沒有輾壓人身的感覺。

在衝出數十米之後,楚河將車停了下來下車查看。

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楚河看向周安恬,周安恬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什麽也沒有看到,不過眉眼之間,卻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像是在說,楚河,你要倒黴了!

這時候,車窗搖開,顧寒探出頭來,笑嘻嘻地問道:“怎麽,你在找我嗎?”

楚河一楞,不知道顧寒什麽時候上了車。

“呃呃呃,車上還有三個大美人呢!”

三名美女一看都是萬裏挑一的絕色佳人,身材,容貌都沒得說,甚至壓了周安恬和王彤一頭,隻是衣著太過暴露,看上去十分豔俗。

顧寒撕開他們嘴上的封條,問道:“你們幹嘛的啊?”

從他們七嘴八舌的述說中,顧寒總算聽明白了,他們三個是市裏選美大賽的冠,季,亞軍,獎杯才捧到手裏呢,就聽說有大老板投資拍電影,要捧新人。

她們三個就來了。

沒想到被綁架來了這裏……

“嘖嘖嘖嘖……”顧寒看向楚河,一臉鄙夷地道:“楚河,貴為楚江王的公子,沒想到這麽下做,真是出人意表呢……”

“楚江王,是哪個部落的王爺嗎?”其中掛著冠軍腰牌的女子好奇地問。

眼中頗有向往之色!

顧寒心說自己也是想多了,還想著放她們三個走呢,沒想到她們卻別有想法,於是不再理會她們,下了車道:“楚公子,咱們聊聊吧!”

“聊,聊你大爺啊!”楚河雙目皆赤,手上的指甲陡然長了一尺,刺向顧寒的胸口。

帶起的陰風,將悍馬車都吹得往路旁平移了半米。

撲撲撲……

長長的指甲,如五把鋼刀一樣,刺入了顧寒的胸口。

“去死吧!”楚河抽回了手。

卻見顧寒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五片指甲。

顧寒一臉嫌棄地道:“屍毒,煞氣,鬼氣,臭氣,還醜!扔了吧!”

顧寒將五片長長的,泛著青黑色光澤的楚河的指甲往路旁陰溝裏一扔,還抓了一把青草來擦手,又嗅了嗅,似乎覺得味道被青草的清新之氣掩蓋了,這才收回了手。

楚河看著自己的手……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手上的指甲已經不見了,原本指甲生長的指背上,血肉模糊的就像是一隻隻受傷的蟲子一樣……

楚河楞住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衣領,就像是扔一隻皮球一樣,拋出去數十米高。

等楚河墜下時,又被一腳踢飛。

悍馬車裏的冠,季,亞軍都看呆了。季軍問冠軍道:“小姐姐,這裏是玄幻片片場嗎?”

三人透過車窗四下裏張望,尋找攝影師,道服化和動作導演——卻一個都沒有見到!

楚河飛出去十多米遠,撞上一株大楠竹,又被楠竹彈了回來,落在了顧寒的腳邊。

顧寒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將之從地上拖起道:“姓楚的,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麽?”

“你,你是誰?”楚河吃力地問。

周安恬在一旁吃吃冷笑:姓楚的,你和秦重一樣賤,被人揍了,才知道重視別人。

周安恬忘了,似乎自己也是如此。

“我叫顧寒,顧客的顧,寒冷的寒!”顧寒淡淡地道。

“呃……”

“你想做什麽?”

顧寒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想和你談談……”

“談,談什麽……”

“楚河,你是瘋還是傻啊!”周安恬斥道:“你別告訴我,你沒有聽過顧寒這個名字,兩百年前……十八層地獄……還有你的父親楚江王為什麽在**躺了三十年,你都不記得了?”

楚河一張還算帥氣的臉頓時扭曲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說什麽,他,他是顧寒?……”

周安恬十分享受地看著一臉驚恐的楚河:“如假包換!”

“談,談談行,談什麽都行!”楚河一迭聲應道。

“香奴,香奴!”楚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麽顫抖:“香奴,你死哪兒去了,快出來為客人暖茶,快,快點……”

一名做丫環打扮的年輕女子快步走過來,小心地侍候著。

“顧,顧先生,你想談什麽?”

顧寒喝了一口茶,隨口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人間花園啊?”

“大概,大概在一百二十年以前……”

“因為什麽事呢?”

楚河偷眼看顧寒,試圖猜測他的真實意圖,一邊說道:“是因為,是因為,我喜歡陽間的幾個明星,想讓她們做的女朋友,於是就讓判官將他們的陽壽劃去……”

顧寒點點頭,又問道:“在人間花園這一百多年,還習慣嗎?”

“呃……”

楚河迷惑地看向顧寒,這是伏屍百萬的大魔頭顧寒嗎?

光聽這些問題,還以為是生活作風督察員呢……

“呃呃呃,還行吧,還行的!”楚河應付著。

“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嗎?”

楚河心頭一跳,心說好家夥,終於問到正題上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顧寒說道:“你的父親拿了我的輕候鏈,我想問他要回來!”

“本來呢,我應該去地府問他要的,但是後來我想了想,他的兒子就在人間花園,我又何必舍近求遠呢,所以,我就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