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映月嚇得不輕,趕緊切斷了電源,驚問道:“你,你怎麽知道……”

顧寒微微一笑。

在漫長的生涯中,醫卜術道,奇門八卦,就沒有他不會的!

從她看到崔映月的第一眼,就發現了她眉眼間的晦氣。

再一算天幹地支奇門八卦,知道她今天有一道劫難,這對於顧寒來說,隻屬於應付普通人的小術罷了!

“開門吧,我就在大門外!”

“我為什麽要信你……”崔映月再發消息,就無人應答了。

“我要不要去開門呢?”

“要不要去開門呢?”崔映月的心中無比的糾結。

想了很久,崔映月還是決定去,對方那麽厲害,真想對付自己的話,自己也未必跑得掉,還不如光明正大去見他,看看他要玩什麽把戲!

想到這裏,崔映月將外套往身上一披,推門而來。

穿過中院,鐵門下,有一道黑影。

崔映月看清是顧寒之後,將鐵門打了開來。

“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事?”崔映月警惕地問道。

“走吧,外麵風大!”顧寒說著,往裏走去。

“哎……顧寒先生,這裏是天文觀察台,外人是不能進去的!”崔映月試圖阻止他。

崔映月明明攔在顧寒的麵前,不知道怎麽地,似乎隻是一恍眼間,顧寒就已經越過他,穿過中庭花樹,來到了觀察台的大門前……

“哎……”崔映月趕緊追了過去。

崔映月一邊追一邊想,觀察站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對夫妻住在這裏,他們分別負責這裏的保安和衛生,如果他想亂來,我就大聲喊,保安大哥和保潔大嫂應該很快能趕來!

三個人對付一個,不會有問題!

想到這裏,崔映月心中稍安。

來到門口,發現顧寒已經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你,你想做什麽?”

“沒事,就是來串串門”顧寒懶懶地說道。

“串門?”這理由也算是奇葩了“可是,這是我工作的時間!”

顧寒左右看了看,問道:“有酒嗎?”

“酒?”崔映月再一次楞住,心說這什麽人啊,隻是一麵之緣,大晚上的就來“串門”這還不算,還來問她一個女孩子,這裏有沒有酒喝!

崔映月皺眉道:“顧先生,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走錯地方了?哪有?”顧寒嘻嘻一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祖上就是釀酒的,是嗎?問釀酒人要酒喝,有什麽不對嗎?”

“你怎麽知道我家祖上是釀酒的?”崔映月瞪大了眼睛,崔家祖上的釀酒的,就是崔映月的父母都不知道,崔映月之所以知道,還是在爺爺的日記裏發現的!

後來又找到崔家的族譜,才知道,崔家的祖上是大有來頭的,竟然是“崔家酒”的創始人“武陵城中崔家酒,天上應無地上有!”想當初這個酒招是何等響亮啊!

隻可惜時移世易,崔家後輩不但丟了老祖宗的手藝,連祖上是幹嘛的都不知道的!

也因為知道自己是崔家酒的傳人之後,崔映月對釀酒之術有了極大的興趣,甚至還參照崔家古法,釀出了酒來。

隻可惜,崔映月的興趣因為父母的幹擾而中斷了,此後在父母的安排之下學習工作,一直她來到觀察站之後,父母對她的管束才少了些。

“我喝過!”顧寒說著,鼻子吸了吸,目光移向了崔映月的納物櫃。

顧寒笑問崔映月:“酒在那裏對不對?”

“我……”崔映月臉有些紅,結結巴巴地道:“我是在學習釀酒,不過不多,很少的一點,很少的……”

“打開來一起嚐嚐吧!”顧寒道。

“工作時間,喝酒……這……”崔映月遲疑著。

“去吧,別那麽多廢話!”

崔映月取了鑰匙,將納物櫃打了開來,從其中捧出人頭大的一隻陶壇,封裝的還挺好。

崔映月取過裁紙刀,將封裝割開,打開了壇蓋,一股酒香味道飄了出來。

取過兩隻小杯,將酒滿上。

顧寒喝了一小口道:“還別說,味道還不錯,不過比起真正的崔家酒來,還差了一些!”

崔映月有些不滿了,要說她天文知識不怎麽樣,甚至長得不漂亮,她都能夠忍受,說她釀酒技術不行,她是不服的,別看她今年隻有二十六歲,已經有十年的釀酒經驗了!

而且就是照著崔家古方釀的。

她所釀的酒,比市麵上所有的酒都要好!包括國酒!

“別不服,我既然說你差一點,就要擺事實講道理,說得你心服口服才行!”說話時,顧寒又像是回到了大唐盛世,坐在崔家酒館裏,呼朋引伴,大喝特喝……

他閉上了眼睛,似在品匝其中滋味。

又喝了一口崔映月所釀之酒,娓娓道來,細數其中的不足和注意事項,其中竟有多處和“崔家釀酒法”重合,不由得崔映月不相信。

“真,真的是這樣嗎?”

“是不是這樣,你回頭再釀一次不就知道了!”

顧寒將杯中酒喝完道:“不過,我來找你,可不隻是來喝你的酒的!”

顧寒直視著崔映月道:“告訴我,你的理想是什麽?”

崔映月苦笑道:“自從我出了校園之後,已經好多年不曾聽到這兩個字了,理想麽,無理之想……”

顧寒撥弄著酒杯道“崔映月,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出你的理想,我就幫你完成!”

“我,我的理想是開一家崔家酒店,將我們崔家酒發揚光大,讓“崔家酒”的名聲重新顯揚於世間!”

崔映月說完,又搖了搖腦袋,心說我跟他說這些幹嘛啊,這也就是想想,根本不可能實現了,就連我父母這一關,也過不了!

“你是不是在想,也就是說說而已,不可能實現,因為就連你父母那一關,也過不了?”

“是,是啊!”崔映月驚愕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你的父母曾經就以觀察站工作,幹到退休,其中一個還在觀察站,另一個倒是跳了出去了,不過也是個有職無權的小公務員,對不對?”

“你到底是誰啊?”崔映月不能不懷疑,眼前男子,似乎比她對她們家更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