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二少皺著眉頭往裏走。
在經過大廳門口的時候,果然看到管家與一男一女對桌而坐。
桌上擺滿了酒食。
管家似乎有些拘束,但是看他樣子,確實是在招呼客人。
黃二少感覺心中怒火騰騰騰地往上衝。聲音冷冽“馬管家……”
管家聽到這一聲稱呼,身形一下子變得僵直,衝顧寒道:“你們,你們先吃著,我出去一下!”
直到顧寒微微點頭,這才起身往外走。
看到這一幕,黃二少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心說姓馬的你怎麽回事啊?到底是黃家的仆人還是安家的仆人?
冷冷的目光掃過顧寒與安青青,凶光隱現。
顧寒像是沒有覺察到黃二少的敵意,喝一口酒,又夾了一筷子菜,招呼安青青道:“吃啊,再不吃,再就要涼了……”
黃家第三代中的皎皎者黃二少,安青青哪能不認識。
看著黃二少隱含殺機的目光,安青青又有了那種孤身在狂滔巨浪中飄流的感覺。
而顧寒,就像是風浪中的小舟,讓她的心中稍安。
美味的飯菜,是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馬管家,你怎麽回事啊?”黃二少低低地喝斥道:“雖然你是黃家的老臣,我們大家夥都照顧你的顏麵,卻也不能連我的話都不聽吧!”
“你自己說,我早上是怎麽交待你的!”
“二少爺你!”馬管家如實說道:“二少爺你讓我把安家的事情處理好!”
“那你處理好了嗎?”黃二少問。
“我,我……”馬管家想了想道:“二少爺,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黃二少怒目而視道:“馬管家,你說什麽?安青青殺了閻老大,讓黃家顏麵掃地,你將他們請為座上賓,還說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黃二少指著自己的腦袋道:“你這裏沒問題吧!”
“二少爺,你聽我說!”馬管家壓低了聲音道:“二少爺,首先你得相信我,我在黃家做了三千多年的管家,損害黃家的事情我絕不會去!”
黃二少微微點頭,表示對這話的認可。
“……閻老大是二少爺你親自請回來的,你不可能不知道,這家夥匪氣十足,仗著咱們黃家的勢力為非做歹,想必是蠻橫無禮,惹惱了安家人……”
“二少爺你也知道,安強與他家的二公子還在的時候,安家也算是一方地主,安青青雖然年弱,大小姐的脾氣肯定有,兩下裏一嗆火,釀成了禍患……”
黃二少再次皺眉,審視著馬管家道:“馬老先生,我都有些懷疑你是我們黃家的管家還是安家的管家了,怎麽盡向著姓安的小女孩說話啊!”
“二少爺你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馬管家一邊尋思一邊說道:“閻老大死了,這事肯定是沒法了,五萬晶石的事情咱們從長計劃,總有解決的辦法的!”
黃二少冷冷地道:“我現在不要什麽解決的辦法,我現在要的是安青青和寒哥的命,知道嗎?”
“我再說一遍,我要安青青和寒哥的命,你聽到了嗎?”
馬管家猶疑著道:“要是他們死了,五萬晶石就沒有了,我知道二少爺你很生氣,但是不能和錢過不去,是不是?”
黃二少真的生氣了,他罵了一句什麽,怒視著馬管家道:“五萬晶石對於我們黃家來說,算個屁啊,麵子,知道嗎?我黃家的麵子不能丟!”
“馬管家,你這麽大年紀了,我發現你越活越回去了!”
“算了,還是我自己動手吧!”
黃二少說著,迎著廳門走去。
馬管家一把拉住他道:“二少,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安青青與寒哥,動不得!”
“怎麽?”黃二少看著馬管家:“你跟我說說,怎麽個動不得?”
“我黃家在焚城,誰動不得?”
馬管家這時候不說實話不行了“二少,這兩人……安青青的實力,比賤藉中人強不了多少,但是那個叫顧寒的人,實力太過強大,你就這麽冒然闖進去,恐怕要吃虧!”
“你是說那個身穿沉服的男子?”
“才從塵世而來的鄉巴佬?”
“我會在他那裏吃虧!”
黃二少一把甩脫馬管家的手,怒氣衝衝地道:“姓馬的,你也未免太少看我黃二少了!”
黃二少天生脾氣火爆,這人黃家人盡皆知的,就這,已經算對馬管家十分客氣了,要是換個人,早已經一個大耳刮子把滿嘴的血了!
“不是,二少爺,請聽我解釋……”馬管家追上去。
黃二少站住了,回頭瞪了馬管家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姓馬的,我一直給你臉,那是看在你是黃家老臣的份上,你要是再不識趣,我可就不客氣了!
馬管家看出來了,不敢再追了。
黃二少邁過門檻,重重地一拍門,抬頭看著天花板道:“會客廳一向安寧,今天怎麽闖進兩條狗來……”
馬管家聽到這裏心知不妙,心說我別在這裏呆著了,還是去請大少和三少吧!
匆匆往裏院而去。
苗青青被拍門聲一震,下意識地就要站起,被顧寒拉得坐了下來。
顧寒也沒有看黃二少,漫不經心地道:“有人一條狗請我們在黃家做客,不會就是你吧!”
顧寒指了指地上道:“你看,留了一地的骨殼,就是為你準備的!”
“找死!”黃二少快速欺近,一把揪住顧寒的衣服,另一手如一隻鐵錘一樣,敲在顧寒的腦袋上。
黃二少這一拳,足有萬均之力,再加上動用的玄靈之氣,別說是人的腦袋,就是腦袋大那麽大一顆鑽石,也能擊成齏粉!
但是顧寒卻什麽反應也沒有,反而震得他的手劇痛難當。
黃二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微微一楞時,左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他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卻能感覺得到,他的臉,迅速了腫脹起來,搞不好下巴骨都裂開來了!
黃二少忍住劇痛還要反擊,顧寒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按坐在椅子裏,順便將他的頭發解散,長發披散,正好遮住被打的臉。
黃二少想要掙紮,一時竟然掙紮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