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就站在長街之上。
等著安青青。
走到近前,安青青一晃手裏的竹牌道:“今天,就今天一天,我已經做了半個月的量了!”
安青青頗有些得意地道“我覺得我夠資格留下來了!”
“喝口水吧!”顧寒遞過來一隻水晶瓶。
安青青一楞,她正渴得厲害,這時候,水對她的吸引力勝過一切。
安青青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接過水晶瓶,一口氣將瓶中水喝了個幹淨。
這才發現,水晶瓶中水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從天材地寶中榨出來的汁液,汁液沿著喉嚨流入口中,清涼之感透遍全身!
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將她的疲累之感一掃而空。
“謝謝!”安青青道。
杜飛從巷口轉出來,一眼看到顧寒,又趕緊縮了回來,混入人群之中,匆匆而去。
杜飛回到青藍會,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柳奇,柳奇又去見方毅,將杜飛說給他的話跟方毅說了一遍。
方毅一臉調侃地讚許道:“你別說,這小女孩還是挺聰明的嘛,竟然能想到這樣的突破辦法!”
“不錯的!”
柳奇揣摸著方毅的意思道:“那上人的意思是……”
方毅嗬嗬一笑道:“我別什麽別的意思,先看戲吧!”
“上人,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跟你說!”
“說吧!”方毅道。
“是這樣,我們在請了保全令的人家門上貼了飛花令!三級飛花令!”
方毅看向柳奇道:“你也太心急了一些,你貼了飛花令,不是讓這場好戲提前結束嗎?”
方毅沉默了一會兒道:“也好,是時候解決一些不支持我們的人了!”
“去吧,做得漂亮點!”
支呀一聲,大門打開。
一名身穿旗袍的女子撐起油紙傘,似乎準備外出。朦朧的煙雨,豔麗的旗袍,雪白的大腿,映襯著白牆青瓦,別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我走了!”旗袍女子衝屋裏招呼一聲,就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候,她的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了什麽。
旗袍女子轉過臉來,看到了門楣上的貼紙。
貼紙上畫著一朵卻將凋零的花。
旗袍女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失聲衝裏屋喊道:“孩子他爸,孩子他爸,你快出來,快出來……”
女人的聲音淒厲,屋中人匆匆跑了出來:“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女人指著門楣上的貼紙,對高瘦男人道:“孩子他爸,你看!”
男人抬眼一看,也楞住了。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門楣上怎麽會有花?”
“怎麽有花,你不知道嗎?”
“這是飛花令,十五年前,你父母怎麽死的你不知道嗎?你父母的那次,飛花令花已盛開,而這一次,花將凋零,什麽意思還用我多說嗎?”
“我們一家都得死,都將被青藍會殺死!”
旗袍女子憤怒地吼叫道:“我叫別請保全令,別請保全令,你為什麽不聽呢,現在好了,家裏的所有人都要為你陪葬!”
“現在你滿意了吧?”
“我,我……”男人憤慨地道:“我是個男人,我的父母被青藍會虐殺,我心中的憤恨,如壓抑的狂濤,我沒有力量找青藍會複仇,但是,我支持一下有膽量與青藍會做對的,有什麽錯?”
“是沒有錯,但是結果呢,結果呢?”
女人也怒了:“結果就是一張青藍會的飛花令,等於我們的性命,都被你的舉動剝奪掉了!”
“現在你可滿意!”
麵對女人的喝斥,男人麵紅耳赤,他也沒有想到有如此嚴重的後果,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應,憋了半天道:“我既然請了保全令,如南會那邊承諾會保我們,我找他們去!”
女人心說什麽狗屁如南會,估計就是借口與青藍會來騙錢的,這時候早已不知道哪裏去了,還為弱者張目呢,吃弱者血肉才是真的!
一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遲了,遲了……”
前麵巷道裏,一名刀疤男走了出來,他一身黑衣,左手反握著一柄不知道什麽材質的厚背尖刀,走了出來。
刀疤男一邊走近一邊說道:“有些錯,犯了一次,還有一次機會,但是絕對不會有第三次機會了!”
“青藍會殺了你的父母,你恨我們,這是對的,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這世上最嚴重的兩件事,你要是不恨青藍會,我反而會覺得奇怪!”
“但是恨歸恨,你不該表現出來的!你不表現出來,沒有人會找你麻煩!”
“你買了安青青的保全令,不是因為你們需要保全令,而是為了支持如南會與我們為敵!”
“你表現了出來!”
“哪怕是耗神傷財,也要為青藍會豎起一名敵人!”
“你已經有損害青藍會的行為,因此,青藍會自然也要還以顏色!”
“如果你們還記得的話,就會認出來,當年你的父母,就是我送走的,今天,我又來送你們了!”刀疤男子拔刀出鞘,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迎著這對夫妻走了來!
刀拔出時,一股子血腥味道撲鼻,每隔十餘秒,都有一滴血水自刀尖墜落,再看地麵,卻是幹淨整潔,連一點血跡也沒有看到。
刀疤男的刀殺人太多,自帶一股非凡的煞氣,也因為如此,每次拔刀出鞘,都會給人刀尖滴血,滴血不盡的錯覺!
此時,男人和女人已經認出來了,刀疤男就是當年殺他們父母的那人,當時殘忍的場景曆曆在目,兩人雖然也是神界強者,卻縮成一團,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是,是……”男子結結巴巴地道:“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與我的老婆孩子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殺我一人即可,放過我的妻兒吧!”
男子滿眼的哀求。
刀疤臉冷笑著搖頭道:“你不要多費唇舌了,我沒那閑工夫,既然來了,就一次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好了,省得將來還有麻煩!”
“不要啊,不要啊!”女人哭泣著。
“解決誰啊?”刀疤男的背後,陡然出現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