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佬等人驚魂未定,這才想起來,是顧寒救了自己,趕緊拱手作謝。

顧寒嘿嘿一笑道:“好說,好說!”

一旁的鶯落卻是滿臉的疑惑。

寒哥的操作,確實有點迷啊。

天缺之行中,這群老妖怪將他們泡製成工具人(當然,沒有成功!)

顧寒即使不施加報複,也不該以德報怨啊。

再說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呢?

“不過!”顧寒的臉突然間沉了下來。看向禿頭佬等人道:“你們就不好奇嗎?我為什麽要帶你們過來啊?”

禿頭佬等人都是一楞,心裏咯噔了一下,試探著問道:“為什麽啊?”

“原因就是——”

顧寒一臉嚴肅地道:“原因就是,我想讓你們做我的工具人啊?”

禿頭佬等三人大驚失色。

“唉唉唉!”顧寒擺手道:“別激動,都別激動啊,你們看,你們剛剛拿我們做工具人,我們可有半句怨言,現在我拿你們當工具人,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嘛!”

“不吃虧的!”顧寒很肯定地道:“絕對不吃虧!”

顧寒見三人麵露難色,關切地問道:“不樂意啊?”

“沒關係,不樂意就直說嘛!”顧寒一臉真誠地說道:“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強求不來的!”

“我們,我們……”禿頭佬等三人對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應答。

“我們真的可以自己做決定嗎?”

顧寒點頭道:“當然可以啊,你們可以選擇從這裏回去,又或者殺掉我們,就不用做工具人了!”

“怎麽樣?三條路,選哪一條,自己做決斷吧?”

禿頭佬三人差點癱軟當場,穿過凝滯空間回去?喬道友,王道友的經曆曆曆在目!

殺了寒哥和鶯落?

這不是講笑話嗎?

雖然不知道他們有多強大,但是他們能在凝滯空間穿棱往來,這是他們萬難做到的!

總而言之。

如果做他們的工具人的話,或有一線生機。

而穿過凝滯空間和與顧寒為敵,沒有半分機會!

禿頭佬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淒然,從來都是他們拿別人做工具人,今天恰好反過來了,他們被當做了工具人……

心中的羞辱,無以複加!

三人齊齊低下了頭。

直到此時,鶯落這才明白過來。

顧寒不是要以德報怨。

隻是為找幾個工具人而已。

一報還一報!

得知真相的她,心情頓時愉悅不少。

“走吧!”顧寒嘻嘻一笑道:“這裏離天缺之眼已經很近了,說不定皆是坦途呢!”

希望如此吧!

很快,天暗了下來。

這時候,顧寒他們麵臨一個麻煩,那就是——一,不管天黑不天黑,都往天缺之眼闖。二,等天亮再說!

雖說對於他來說,白天晚上都沒有什麽關係,但是白天終能給人心理上的安慰。

顧寒略一沉思,決定看看情況再說。

正準備先找個地方安歇,突然間一聲虎哮震碎山崗。

腥風怒號,激起黃沙飛揚。

鶯落雖然是馴獸師,卻也差點被這一聲虎嘯嚇得失魂。

這特麽的聲音也太大了一些吧,這還是離得遠呢,要是就在眼前,非將人震得六神震散不可!

什麽樣的凶虎,竟有如此威勢。

不得不說,禿頭佬等人能在上百次的天缺之行活下來,是有些真本事的!

在虎嘯聲響起的同時,趁變起倉促,顧寒與鶯落失神之間,他們三人分做三個方向狂奔而去。

他們心裏都清楚,隻要顧寒來追,他們誰也逃不了!

但是他們賭得是變起倉促,顧寒不會冒險去追他們,從而暴露自己!

至於他們自己,算是拚死一搏了!

他們搏對了,顧寒除了有些惋惜之外,並沒有去追。

因為這虎嘯聲太強,強到不明情況的顧寒不敢輕攖其鋒,準備看看情況再說。

便宜這三個老東西了!

顧寒與鶯落扒伏於一塊大石的背後,探出半顆腦袋。

就在天缺之眼的旁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隻白虎,那白虎,比大象還大上兩三倍,腳如房柱,張開的虎爪,就像是挖車的挖鬥一樣。

張開的嘴,別說是吞三五個人,就是吞下一輛SUV都不在話下。

盤子那麽大的眼珠子精光攝人。

它邁動腳步下山來,顧寒與鶯落竟然感覺地麵微微顫動。

遠遠地,顧寒就感應到了,這白虎十分強大。

他都沒有把握輕易製服!

這——應該就是天缺之玉的守護者了吧!

它出來幹嘛?

是感應到了我們的存在,所以來迎接我們嗎?

想到這裏時,顧寒又想起了禿頭佬,高瘦老者和胖敦老頭,不知道這三個老東西藏到哪裏去了!

顧寒看向鶯落,讓她驚奇的是:鶯落不但不害怕,反而雙眼放光,顯得十分欣喜的樣子。

顧寒碰了碰她,壓低了聲音問道:“鶯落,你好像很興奮!”

鶯落道:“寒哥你知道嗎?對於一個馴獸師來說,能馴服一隻洪荒凶獸是我們畢生的願望!”

“你能馴服它?”說實話,顧寒不大相信。

鶯落搖頭道:“不知道,但是,我想試一試!”

“這可不好試!”顧寒道:“試得不好,會沒命的!這家夥十分強大!”

鶯落點了點頭,沒有回應,看樣子像是已經下定決心了!

“鶯落!”顧寒又碰了碰她道:“你有辦法幫我看看那三隻老妖怪在哪兒嗎?”

鶯落點頭。

她從腰間解下一隻玉筒,將玉筒打開來,從其中鑽出一隻小指大小的鳥來,別看這鳥小,卻是五官俱全,看樣子已經成年了。

鶯落伸出食指,碰了碰鳥背。

小鳥振翅而起,飛上了高空。

因為小鳥太小,飛上天空的動靜很小,沒有驚動白虎。

“再飛高點!”顧寒看向天空。

小鳥的身形太小,再加上又在數百米高空,普通人休想看清,在顧寒看來,也不過是芝麻大小的一個點兒。

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仍然覺得不安全。

小鳥繼續往高處飛,飛到千米高空,這才止住。

此時再看鶯落,她抬眼看天,卻翻著一雙白眼,像是從小鳥那裏接收信號一般。

好一會兒,鶯落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對顧寒道:“握住我的手!”